第二十九章 市井喧囂與撩妹功力
清晨的陽光斜斜照進"本五金店"的玻璃櫥窗，唐•本杰明擦拭著新到的德國進口扳手，金屬表面倒映出他微微皺眉的神情。昨夜赫斯特家族的事仍在心頭縈繞，但店鋪前絡繹不絕的顧客容不得他分神。
"本杰明！快救救我的咖啡機！"查理先生拎著銹跡斑斑的意式咖啡機撞開玻璃門，這位退休的大學教授總愛研究各種老物件，此刻鏡片後的眼楮滿是焦急，"我調試壓力閥時突然噴蒸汽，現在整個機器都不工作了！"
唐•本杰明從貨架後探出頭，瞥見咖啡機底座殘留的咖啡漬︰"您該不會又往水箱里倒濃縮咖啡了吧？"他接過機器放在工作台上，金屬扳手與螺絲踫撞出清脆聲響，"上次就說過，蒸汽系統要保持純淨水......"
"學術研究總要勇于嘗試！"查理先生推了推眼鏡，"不過這次要是修好，我請你喝真正的意大利濃縮，豆子是上周從佛羅倫薩空運來的！"
還沒等咖啡機檢修完，門口又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快遞員小王抱著個巨大紙箱沖進來，汗漬在快遞服後背暈開深色痕跡︰"老板！加急件！碼頭倉庫訂的工業級抽風機，說生產線等著用！"
唐•本杰明剛簽完單，手機突然震動——是便利店老板發來的語音，夾雜著嘩啦啦的水聲︰"本！熱水器又炸了！這次水漫到收銀台，薯片都泡軟了！"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九點五十分，剛好能趕上預約時間。
十分鐘後，唐•本杰明背著工具箱沖進便利店。潮濕的水汽混著薯片的咸腥味撲面而來，店員正拿著掃帚慌亂排水。"這次真不是我的錯！"老板舉著手機委屈道，"客人說水溫突然飆到一百度，噴頭直接噴開水！"
唐•本杰明蹲在熱水器旁，萬用表的紅色指針瘋狂跳動︰"線路短路，溫控器徹底燒壞了。"他熟練地拆解外殼，金屬碎屑落在防水布上，"上次就提醒過要換整機，現在連帶加熱棒也得換......"
"換！多少錢都換！"老板抹了把額頭的汗，"只要今天能修好，中午請你吃最新款的網紅便當！"
當熱水器重新發出穩定的嗡鳴時，時針已指向十點四十分。唐•本杰明謝絕了老板的盛情，回到店里正撞見三個穿著工裝褲的建築工人扛著梯子走進來。領頭的大胡子粗聲粗氣︰"老板，有沒有高強度膨脹螺絲？我們工地急用！"
"要多少？"唐•本杰明轉身拉開抽屜，金屬踫撞聲清脆悅耳，"8還是10？這款德國產的承重能達到500公斤，絕對穩當。"他一邊打包螺絲，一邊和工人們閑聊，"最近工地還忙嗎？听說威爾希爾大道那邊在修新寫字樓？"
"可不是嘛！"大胡子抹了把汗，"天天加班，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不過工資漲了些，也算值了。"他突然壓低聲音，"對了，听說這片區最近不太平？有黑幫在找人？"
唐•本杰明的手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打包︰"謠言罷了，洛杉磯哪片街區沒點傳聞？"他把螺絲遞給大胡子，拍了拍對方肩膀，"放心干活，有什麼需要隨時來。"
送走工人後，店里難得安靜下來。唐•本杰明靠在櫃台邊，掏出手機刷起海外版抖音。屏幕上閃過各種搞笑視頻和美食教程，突然出現一個穿著比基尼在海灘跳舞的金發美女，他剛要劃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喲，看得挺入神啊？"
轉頭就看到艾米麗倚在門框上，警服襯衫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顆紐扣，墨鏡推到頭頂，露出那雙明亮的眼楮。她手里拿著杯星巴克，咖啡香氣混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飄過來。
"艾米麗警官，今天不忙？"唐•本杰明收起手機，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怎麼有空來照顧我生意？"
"來告訴你個好消息。"艾米麗走進店里，目光掃過貨架上整齊排列的工具，"處理完維克多那個案子，我就要升職了。"
唐•本杰明挑眉︰"你一個巡街警察，怎麼會負責這種大案？"
艾米麗聳聳肩，喝了口咖啡︰"家里安排的，沒辦法。"她靠在櫃台上，眼神變得悠遠，"我爸是市議員，家族里從政的不少。他們覺得當警察是個不錯的跳板，既能積累政績，又能拓展人脈。"
唐•本杰明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政治家族出身？"他突然想起原主記憶里艾米麗若有若無的暗示，心中了然。
"算是吧。"艾米麗苦笑，"不過我當警察，純粹是因為喜歡這份工作。抓壞人、保護市民，這種成就感是其他工作給不了的。但家里總想把我往更高的位置推，這也是種妥協吧，不然就得去做那些我根本不喜歡的工作。"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唐•本杰明的臉頰，"小男人，你得努力了，不然姐姐可等不到你了，哈哈哈哈......"
唐•本杰明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想起原主的撩妹手段，伸手輕輕按住艾米麗身後的貨架，將她困在自己與金屬貨架之間︰"升職了就想逃？"他的聲音低沉下來，目光掃過她泛紅的耳尖，"上次在你家修水龍頭，某人說要"以身相許"的承諾，還算數嗎？"
艾米麗的呼吸一滯，伸手推他卻被握住手腕。唐•本杰明從口袋里掏出個絲絨盒子，里面是枚精巧的袖扣，銀質表面刻著警徽圖案︰"給未來的警探準備的禮物，"他拇指摩挲過她腕間的脈搏，"不過現在......"他突然俯身，在距離她嘴唇半寸處停下，"我更想要點別的謝禮。"
艾米麗猛地推開他，耳尖紅得滴血︰"油嘴滑舌！"她抓起袖扣塞進警服口袋，"任務要遲到了！"轉身時馬尾辮掃過他胸口，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看著艾米麗慌亂離去的背影，唐•本杰明靠在櫃台上輕笑。店里的工具在夕陽下泛著暖光，他撫摸著父親留下的扳手，突然覺得，在這充滿危機的生活里，這些突如其來的溫柔時刻，才是支撐他走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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