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暗淵震動
東淵之亂，林凡以魂主之威一戰定局，徹底覆滅亂魄教東部勢力，鎮魂碑壓裂山河，魂圖震封天地，其威赫然震動整個魂界。
然而，這場大戰雖暫告一段落，卻只是魂界風暴的前奏。
當夜，北境青冥宮傳來急訊。
“魂主大人，暗淵深處出現異變，疑似有外域魂源滲入！”
“坐鎮青冥鎮的三位魂宗長老皆已陷入魂障，目前封淵大陣已啟動，但暗淵底部傳出的波動正在持續增長……”
林凡接過魂玉，神識一掃，臉色凝重。
“魂障？”
他目光轉向夜風與黎煙嬋，沉聲道“魂障非外力所為，而是魂魄自源崩裂，除非接觸到強烈異魂污染，否則不會同時波及三位天魂境長老。”
黎煙嬋點頭“青冥鎮屬邊緣，卻與‘九幽斷淵’一脈相連。若真有魂源滲入，只怕暗淵封印已被動搖。”
“九幽斷淵……”林凡沉吟。
那是魂界最古老的禁地之一，早在萬年前魂魔大戰後被徹底封印，傳說中通向界外的一道斷裂魂脈。
他當即傳令“調魂宗封淵堂精銳，隨我前往青冥鎮。”
……
半日後，林凡一行落于青冥鎮外。
黑霧彌漫，寒風嗚咽，鎮下暗淵魂氣滔天，原本穩定的封淵大陣此刻裂痕斑斑，仿佛被巨力撕扯。
“魂主！”鎮守長老強撐著迎上，臉色蒼白，額頭隱現魂紋扭曲之痕，明顯已經受到魂障侵染。
“你不能再靠近淵口！”青鸞急聲阻止，“魂障若再深一步，怕是要墮入魂魔之境。”
“無妨。”林凡輕抬手，靈光涌出，一縷清魂印記落入長老眉心。
頃刻間，那名長老如釋重負，臉上黑氣退散。
“魂主神印果然不同凡響……”長老連連叩謝，接著肅聲道“數日前淵下忽然發出一道古魂波動，極其微弱，但攜帶斷界之息，我等嘗試以封魂石鎮壓，卻未料到三位鎮淵者皆被反噬。”
“反噬魂障……說明那股力量不是普通魂氣，而是擁有自主意志。”黎煙嬋眉頭緊鎖，“這更像是魂魔殘留。”
林凡凝視淵口，耳中隱約听到一陣低沉呼喚。
那不是聲音，而是魂魄深處被撼動時的一種召引。
“你們留守陣外。”
他身影一展，踏空而入，直入暗淵。
青鸞想要追上，卻被夜風攔住“你信不過他？”
“不是不信。”她低聲道，“只是此淵封印從未有人能主動探底，若真有魂魔殘念，他就算是魂主也……”
“正因為他是魂主。”夜風神色沉靜，“才必須先下去。”
……
暗淵之中，林凡周身魂光環繞，一道道主魂符文懸浮在身側，宛如神只下臨。
四周死寂無聲，唯有魂壓如浪，一重重襲來，試圖撕裂神魂。
林凡眼神冷靜，步步踏入深處。
隨著淵底接近，一道淡淡的光芒開始在前方浮現，像是一枚半碎的魂玉，正不斷釋放奇異光紋。
“這是……”
他陡然停下腳步，那魂玉之中，竟隱隱浮現一道虛影！
“林凡……”
那虛影睜開雙眼，淡漠而深遠。
“你終于來了。”
林凡眉頭微挑，聲音冷漠“你是誰？”
“我是你。”虛影輕聲開口，語氣卻如神諭回響，“是你拋棄的意志，是你不願面對的……魂源之根。”
轟！
伴隨虛影之言，暗淵驟然沸騰，一股浩瀚古魂氣息爆發，似自萬古前穿透而來，夾雜毀滅、創生、重構之意。
林凡後退半步，鎮魂印浮現眉心。
“偽裝成我，妄圖擾我心神？”
“你不懂。”虛影輕嘆一聲，伸出一指點向林凡，“你走得太快，魂界的真相，你真的以為只是魔族與魂宗之爭？”
“你可知，這魂界本身，早已支離破碎。”
林凡目光一凝，卻沒有立刻動手。
他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共鳴，那魂玉內的波動，與他體內某一道封印產生輕微共振，仿佛真有某部分靈識，在回應對方。
“你想說什麼？”林凡問。
“九幽斷淵，是界外通道不假。但你可知，為何當年魂主印，會在斷淵封印中殘缺？”
林凡動容。
他曾在主圖中察覺過一絲殘缺之痕，卻始終查不出真因。
虛影卻平靜說道“你現在掌控的，僅是半枚主印，另一半……早已落入界外。”
話音落下，魂玉劇烈震動，一股純粹而混沌的魂流沖天而起，林凡身周防御頓時被撼裂。
“說完了？”林凡終于抬手，魂圖全展，鎮魂碑自上空轟然砸下！
“你想用言語擾我心志，也太小看我林凡了！”
“鎮！”
轟！
淵底被強行鎮壓，魂玉虛影崩散，那股奇異共鳴也隨之斷裂。
但林凡神情卻久久未動。
半枚主印在外，界外通道松動……這一切，是否早就被某人安排？
……
淵外，青鸞正欲入淵接應，林凡卻自黑霧中緩緩走出。
他身上魂力雖未減弱，眼神卻帶著罕見的凝重。
“通知魂宗所有長老，開啟界圖秘庫。”
“我要查看……魂主印誕生前的全部歷史。”
青鸞一怔，旋即重重點頭。
“是！”
林凡看向夜空，天色未亮，魂界卻早已動蕩不休。
真正的敵人，或許遠比魂魔更早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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