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時間過的好慢。
第三天的時候,小順子實在忍不住。都說成親之前男女雙方不能見面。可是才兩日,真是度日如年。今天晚上偷偷過去摟她睡會。
披霞殿內。
“欽天監把成親的日子定在哪天了?”皇上和小順子在下棋。
朕的這個傻大兒,終于要成親了。明年就能抱上孫子了。皇上感覺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9月9日。”小順子笑著說。
這是欽天監定的?還是這臭小子指定的?這麼急?
皇子笑笑,“明年我要抱大胖孫子。淵宏都有兩個兒子了,你可要加油。”
說到這里,皇上想起白薇婉拒楊六公子賜婚時說過自己受傷,要好好養著,不然將來不能多生多育。
“讓御醫給白薇瞧瞧,看看她心脈如何,開些藥好好調理,明年要生上一兒半女。”皇上對郭公公說。
小順子趕忙起身行禮謝過皇上。
這時柳陽急匆匆跑進披霞殿院門,看到皇上在此,就停止不前,駐足在遠處等著。看樣子他很著急。
因為背對著小順子,所以小順子未察覺到柳陽。皇上都看在眼里,他認得柳陽,是他專門從皇後宮中要來指派到順一身邊伺候順一生活起居的。
皇上使使眼色,立馬有太監把柳陽帶過來。
“不會有人闖禍了吧?”皇上調侃道。
小順子一下子就擔心起來。
柳陽跪在地上,有些慌張的說︰“白姑娘這會得了閑,想和順子公公見面小敘一下。”
這明顯是在說謊。
以後要改口叫白姑娘,畢竟名義上是韓將軍的女兒,不是東廠的府醫。
“說實話吧,闖什麼禍了?”皇上嚴肅起來。
小順子好緊張。人在月合齋出了事情,那井浩在做什麼?他怎麼不護著白薇?莫非是他倆起了沖突?
柳陽無奈,只能實話實說,惹得皇上哈哈大笑起來。
小順子感覺暖暖的,倒是在皇上這個長輩面前不好意思了。
看著柳陽小跑出披霞殿,皇上笑著說︰“既然她就有一刻鐘時間,那等會接著下。”
不一會,白大夫和柳陽急匆匆趕來。
“順哥哥。”白大夫興奮的跑進大殿,撲到小順子懷中。
“慢點走,景嬤嬤看到了,該說你了。”小順子難掩笑意,用力摟了一下白大夫,然後立馬放開。
“柳陽,快。” 白大夫擼起袖子,“順哥哥,給你吃個好東西。”
柳陽趕忙開打食盒,遞上帕子給白大夫,白大夫擦干淨手,從食盒里拿出一顆暗紅色、又有些發黑的東西。
“這個荔枝不新鮮了,不過口感還是甜甜的。”白大夫掰開一顆,把外殼給柳陽,柳陽收集到一個小布袋子中。
“你嘗嘗,甜不甜?”白大夫喂給小順子,“這要是新鮮的,外殼是鮮紅色,可好看了。”
小順子吃了起來,點點頭。
“來,把核吐在我手上。”白大夫已經又剝好一顆,一只手接在小順子唇邊。
小順子很開心,媳婦對自己真好。于是把核吐在白大夫手上。白大夫立馬又喂一顆給小順子,然後把核放在桌子上。
“我和長卿初到江南時,很喜歡吃楊梅荔枝,從嶺南運到江南的荔枝可比這新鮮多了。我曾經吃荔枝吃的太多,整晚都亢奮睡不著覺。”白大夫嘆口氣,“那個楊梅好吃,可惜不易保存,不過長卿給我帶了楊梅酒,我讓人放偏殿了,改天我們一起飲,好不好。”
“好。”小順子伸手拿起白大夫剝好的荔枝,喂給白大夫吃。
柳陽說白大夫只吃了一顆,然後就不舍得吃,剩下9顆都想給順子公公吃,連井夫人、督主他們都不給。所以要偷偷過來送荔枝。
白大夫吃著,然後剝了一顆給柳陽。
“改天我們去江南的時候,一定讓你吃個夠,江南的荔枝可新鮮了,”白大夫笑著對柳陽說,“把楊梅也吃個夠。”
這可是稀罕物,貴重無比。柳陽怎敢吃呢。還在猶豫,就被小順子示意,然後接過去放在口中仔細吃起來。這。。。果然和隻果、梨不一樣,原來是這種甜,這種口感。
柳陽真是很感動。
還剩5顆了。小順子拉住白大夫的手,不能讓她剝了,要留點給皇上。此刻皇上就在隔壁。
“東西如此珍貴,你怎麼不留著自己吃?”小順子說。
“我之前吃過。”白大夫回答。
“我曾經到江南一帶出任務,可惜去的時候不是楊梅荔枝成熟的時節。之前皇上賞賜過,也得到一顆而已。”小順子說,“南方的東西,運輸到京城,耗時耗力,要花費很多財力,皇上推行節儉,下令南方不得進獻荔枝。”
“這個。。。是花了很多財力。”白大夫撅著小嘴說,“又沒有吃你家大米,沒有花你家錢,誰敢說我。”
小順子樂了。
“每年這個時候,我們會有商船進京,于是就同船運送荔枝,走水路一路北上。只是需要在岸口買冰塊以便保存即可。”
“到天津港的時候,一半荔枝會壞掉。從天津進入京城,一路上馬車不停歇,再加上有冰塊,到京城的時候,多半荔枝還是可以吃的。”
“本著這些人都是自家商隊的,不花錢。就是一路上買買冰花費些錢。”白大夫解釋說。
小順子笑了。頂級的富商,在京城吃些荔枝算什麼,很正常。
白大夫繼續說︰“以往我都能分到三十顆左右的荔枝,今年只能分到十顆。估計長卿給韓周甄三家也送了點去。”
“井夫人對你好,你怎麼不給她分一顆?”小順子問。
“孕婦不能吃,容易上火。”白大夫脫口而出。
小順子還想開口問,白大夫主動說︰“督主和謙謙他們不在皇宮,吃不上。”
小順子笑了︰“東西這麼珍貴,我都不好意思吃獨食。”
“怎麼叫吃獨食?”白大夫一本正經的說,“我和柳陽都陪著你吃呢,不叫吃獨食。”
“老三老四一口一個嫂子,”小順子說。
“小孩不能吃。”白大夫打斷,小孩有點多,好幾位皇子公主,還有四位妃子,皇後皇上,不夠分啊。
“中年人也不能吃。吃了會上火。所以皇上皇後各宮娘娘都不能吃。”
“就你能吃,你連吃十顆都不會上火。”
白大夫很認真的說。
此刻白大夫的樣子。。。就好像臉上寫著幾個字“都是我順哥哥的,誰都不能搶”。
小順子心里開心。一種甜蜜蜜的感覺,比荔枝還甜。
白大夫要接著給小順子剝,被小順子及時握住手。
“你忙不忙。”小順子問。
白大夫不好意思看著順哥哥,低著頭點點頭。才兩日不見,怎麼順哥哥是如此的好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順眼。
真不想讓白薇走,能多待一會就多待一會。只是那邊有景嬤嬤。這邊有皇上。需要長話短說。
“你拿回去一顆給井夫人吧。”小順子說。
白大夫不言語。
“一顆給老四,一顆給老三。好不好?”小順子問,然後剩余兩顆給皇上。
白大夫不言語。
“白薇。”小順子輕輕喊了一聲。
“啥?你說啥?”白大夫裝著糊涂問。
“一顆給井夫人,一顆給老三,一顆給老四。好不好。”看著白大夫要耍賴皮,小順子好想逗逗她。
“你上一句話是啥?”白大夫裝模作樣的問。
小順子不知道白大夫要怎麼耍賴皮,想了一下說︰“你忙不忙。”
“嗯,我忙,我馬上得走。”白大夫回答,“快,我都剝了喂給你。”說著就要抽出手去拿荔枝,只是被小順子握緊了,沒有抽出來。
媳婦太可愛了,好想親親抱抱。
“既然你忙,就趕快回去吧。省的景嬤嬤抓住你開溜,在罰你點什麼。”小順子忍住笑意說。
“白姑娘,我們回去吧。出來有一會了。估摸景嬤嬤要回來了。”柳陽附和著。
柳陽心里明白,干爹想把剩下的荔枝留給皇上吃。
“快走吧,別讓景嬤嬤抓住你。”小順子說。
白大夫還想再待一會,可是想想景嬤嬤快要回來了,然後戀戀不舍的起身。
“就你自己吃,不許給別人吃。他們吃了會上火。”白大夫特意囑咐,“我。。。我走了。”
看著白薇慢慢騰騰的走了幾步,小順子真想摟住她。
就在白大夫一步三回頭看小順子時,小順子張開雙臂。
“來,抱抱。”小順子笑著說。
白大夫撲到小順子懷中。
就摟一會,就摟一會,就摟一會。小順子心里告誡自己。
“老娘想死你了。”白大夫說,終于摟著順哥哥了。一定要好好聞聞他的鳳來儀。
小順子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瞧瞧你那小賤樣。”小順子低下頭,吻在白大夫額頭上,小聲說,“今晚我過去找你,好不好。”
白大夫點點頭。“這兩日就跟過了兩百年似的,怎麼那麼長。現在突然覺得又是轉瞬之間,有些不真實。”
“白薇,”小順子太懂了,這種患得患失、縹緲不定的感覺,都是因為愛情。“快回去吧,晚上等我。”
白大夫不想走,踮起腳尖,緊緊貼在小順子懷中。
小順子情動之處,吻在白大夫耳尖上。
兩人就這樣摟著不說話。
嗯嗯。柳陽清清嗓子,提醒道︰“白姑娘該走了。”
“走吧。”小順子松開白大夫。
白大夫點點頭,提起裙擺,小跑出去。
不一會又返回來。
“把荔枝皮留著,回頭我做個四合香給你。”白大夫說完就轉身跑了。
過了會,皇上走進來。
“你倆就這麼難舍難分!”皇上笑意連連。
白薇什麼時候愛上自己傻兒子的?自己傻兒子就真的用“默默付出、虔誠守候”討到人家姑娘的芳心?
“陛下,讓您見笑了。”小順子淨手後,剝了一顆荔枝給皇上。
皇上接過來,放入口中。真甜。
孩子,還是自己生的好。自己兒子就會想著自己老子。
“朕就吃一顆吧,小心上火。”皇上笑起來,“剩下的兩顆給皇後吧,一顆給老四,一顆給老三。畢竟一口一個嫂子的。”
“是。”小順子有些不好意思,讓人取來楊梅酒,請皇上品嘗。
“嗯,好酒好酒。”皇上開心的笑著,“明年抱上大胖孫子,就更好了。”
小順子紅著臉,不好意思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