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硬著頭皮輕輕拍拍白大夫後背,輕聲說︰“乖,你先回答問題,然後讓你咬一口,好不好。”
白大夫把頭靠在小順子脖頸間,感受著混雜酒氣的鳳來儀,真是別有風情。
小順子動動肩膀,把白大夫頭顛起來。
白大夫抬起頭,看著小順子,驕橫的說︰“什麼問題。”
“銀票如何兌換的?若是要兌換銀票,豈不是要曝光你們?”小順子問。
“我們提前兩天給錢莊去了信,告訴他們準備金銀,最好全部是金條,葉家兩天後晚上要去取錢,讓他們一定要保密。”白大夫說,“殺了葉家家主,拿到他們的印章,帶上葉家管家,當然順利把錢取出來了,那管家可是前院最後一個死的。據長卿說葉家珠寶裝了十輛馬車,從錢莊兌換的錢裝了三十年輛馬車。”白大夫說完立馬伸手捧住小順子臉蛋,快速親上一口,然後迅速把頭埋在他脖頸間。
小順子臉皮發紅。
郭公公、曹公公等太監低著頭。
井浩臉上浮起一抹笑意。要是這個時候上演一場活春宮,不知道皇上會是什麼表情。
皇上倒是不在意這些。朕的錢和人,才是朕在意的,居然全讓這個女人霍霍了。豈有此理。
“白薇,”小順子努力控制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不要激動,“這麼多馬車,怎麼做到避人耳目轉移這麼多金銀珠寶的?”盡管小順子克制自己的情緒,可是說出的話,還是好溫柔。
“我在江南有那麼多莊子鋪子,抽調了多少人手,你知道嗎?”白大夫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小順子喉結,“一百人。”
不想讓自己意亂情迷,小順子用手握住白大夫的手指,不讓她摸自己的喉結,沒有說話打斷她。
“這一百人很早就進入江南做了很多準備,誰說裝了馬車就是走陸路?”
“我和長卿可是軍爺出身,才沒有那麼傻。自從信送到錢莊,我們就時刻有人盯著錢莊,從錢莊兌換了金銀,把他們全部迷暈。”
“當晚錢莊的金銀裝上車後就轉到船上,葉府的珠寶也轉到船上,我們早就備好商船,天亮之前船就開走了,有那四大高僧押運,我放心。”
“那些馬車,不過做做樣子出了城而已。”
“金銀珠寶我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從未動過。”
白大夫抬起頭,看著小順子說,“哪天國家打仗了,我拿出來給你。好不好。”
“好。”小順子要愛死媳婦了,居然一分錢都沒有貪,皇上肯定不會怪罪她滅葉家的。
白大夫笑著又親了一口小順子,原本小順子可以躲開,但是沒有躲開,被媳婦親一口,感覺太好了。
“順哥哥,我困了,要睡覺。”白大夫撒嬌說。
既然錢財是安全的,白大夫無意霸佔,所以小順子就不再糾結這件事。
“白薇,先別睡,這41名殺手,你們是如何換的身份?你們可有官府的人?”小順子問。
“有啊,我徒弟啊。”白大夫靠在小順子懷里,迷迷糊糊的說。
過了一會見白大夫不說話,小順子用手拍拍白薇,“你徒弟是誰?從未听你說過。”
“絕密。”白大夫小聲的說。
“白薇,別睡,清醒一下,”小順子用手在拍拍白薇,“你徒弟是官府的人,對不對?”
郭公公又端過來一杯涼茶,看向小順子,小順子點點頭,郭公公又潑醒了白大夫。
白大夫睜開眼楮,眼前影像重疊,看不清東西,但是被打擾了興致,少了些睡意,清醒不少。
“白薇,清醒一下,”小順子抓住白大夫兩個胳膊,怕她對郭公公不利,輕輕搖晃一下,“那41名殺手現在在何處?”
“3名在江南老宅子,3名在這里,剩下的35名,7人一組進入第二護隊、第三護隊、第四護隊、第五護隊、第六護隊。這些年過去了,單身的人都已經娶妻生子,日子過的好好的。”白大夫有些難受,還是說完了。
“他們平時做什麼?”小順子問。
“北往的糧食、互市的物資,南來的玉器,貨船押運,海域安全,這些都是他們在負責。”白大夫回復。
“他們就做這些?”小順子好奇。
“不用他們殺人,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多好。他們比鏢師好用多了,又听話又忠心,每次押運都放心,給我省了不少錢。”白大夫笑了笑,然後低下頭,閉上眼,又困了,還頭疼。
討厭,是誰潑我涼茶的,讓我睡不好覺,頭疼。
“白薇,你徒弟怎麼給這些人換的身份?”小順子問。
“不說,絕密。”白大夫發出微小的聲音。
“白薇,醒醒,不要睡,”小順子湊到白大夫耳邊輕聲說,“回答這個問題,讓你親個夠。”
白大夫抬起頭,掙扎著睜開眼,看著小順子。
絕密,就是任何人都不能說,原來有幾個人知道,就是幾個人知道。
過了一會,白大夫手指結印,運起心境之力。
“靜心咒?”小順子輕聲問,“是心境之力。”
白大夫的頭腦越來越清醒,她看著小順子,在看看皇上,在看看井浩。
“我們在干什麼?”白大夫掙脫開小順子的束縛,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坐到坐椅上,用手扶著額頭問,“皇上可是用完膳,要回宮了?”
小順子起身坐到坐騎上。
“不急,朕要听听你的徒弟是怎麼給人換身份的。”皇上問。
“我們怎麼聊到這個話題上了?”白大夫問。
剛才醉酒,現在是頭腦清醒,所以腦子有些斷層。
“剛才你說你徒弟給你從葉家帶走的41名殺手換了干淨的身份。”小順子回答,“你剛剛要說你徒弟的事情。”
“我徒弟。。。”白大夫斜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楮,打個哈欠。
“如今我徒弟已經投靠太子,算是後半生安全了。所以說了也無妨。”
“他如今是紹興知府李長安,當年陳家要操縱糧價,暗地里與我們撕殺,我那時要給一個小縣令點教訓,誰知他還有點良心,于是我放過他一馬,讓他同時也為我做事。”
“這些年他沒少張羅罪證,我想這些罪證如今應該在太子手上吧,太子不是在查操縱糧價的事情嗎?”
“我的人每次做新身份,都找他,他會安排好的。”
“上一年發大洪水,百姓流離失所,他管轄的地方受災嚴重,我可是沒少出力幫他過難關。”
“他也不容易,受制于陳家,但是他已經盡力在保全一方百姓,為百姓做了不少實事。”
白大夫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小聲說︰“不要再問問題了,我的心脈撐不住心境之力,我好頭疼。”
“白薇,陳家真的和你和平共處了?你有沒有想過胡家遭難就和陳家有關系?”小順子知道這個問題白薇肯定會感興趣。
“自從葉家被滅,陳家就徹底消停了,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葉家被滅和我們有關系。後來我和長卿搭上慶陽郡主,得知她在籌備聚香坊,而聚香坊的背後就有陳家,所以我們設計入股了聚香坊,畢竟我們在江南有這方面的產業,經驗豐富。”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自從聚香坊之後,陳家和我們都默契停戰了。”
“胡家出事,我懷疑過陳家,可是沒有證據。陳家知道我殺人不眨眼,若是惹了我,我肯定會殺了他們。”
“我也曾想過,讓陳家出面救胡家,這樣陳家可以從我這里得到更多好處,可是我不願意,最後沒有辦法我去了東廠,畢竟我和東廠有過一面之緣。”
“另外,國子監那幾年出事的官員,並非我父親一人,所以不好斷言是陳家搗鬼。”
“只要陳家不動手,我是不會動手的。”
白大夫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小順子知道她沒有在運用心境之力。
“你和東廠何時有過一面之緣?”小順子實在好奇。
白大夫沒有開口,徹底睡著了。
“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他們圈錢圈糧,過不了兩年,怕是要內亂外患一起來了。”皇上開口,“白薇。。。腦袋得留著。”
皇上看著小順子說︰“讓井浩管教白薇,她懂規矩了在回到你身邊為你所用。你這人只會護犢子,感情用事。”
哎,白薇,只能放在東廠了。有點可惜。
皇上和井浩要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