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是明白了。
當年白大夫收留了長卿,他們被叛軍抓了,經歷了很多磨難,從那時起白大夫就女扮男裝了。後來叛軍內部出現叛亂,有人造反了,她和長卿才脫離開那苦海。
而他倆,都參與了造反,當時他倆都只有6歲啊。
後來朝廷派人去追查這群叛黨的線索,一點都沒有。原來被他們滅了。
她吃人心肝,喝人血。。。都是當年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之。
她遭受了多少難以想象的磨難。
當年有多少人造反?憑借兩個6歲的孩子,是不可能的。
還有,殺神,又是怎麼回事呢?
。。。總之,她剛剛說她過幾日回來。這就夠了。只要她不離開,什麼都好說。
她一直為自己著想,至今都瞞著自己她寒氣入侵心脈的事情,至今都不告訴自己她要閉關調理的事情。。。她,一定是愛自己的。
小順子一臉平靜,向白大夫點點頭。
白薇,我等你回來。
此時東方的天際已經開始泛白,時不時吹來一絲絲涼風。
“徐雪,我父親,是否也被你們殺了?”
“我父親,是不是也被你們殺了?”
“你可是他收養的義子。”
剛被收押的人群中,有一錦衣衛喊著。
徐雪。。。已經有很多年很多年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
白大夫一行人停住腳步。
“李國棟少將已死,死于那場造反引起的叛亂。”
“他和所有人一樣,被一把火燒的干干淨淨。”
白大夫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長卿有些激動,居然還能遇到故人的後代。估計雪兒廝殺時就知道了,只是她沒有告訴自己。
“真是有意思,你們李家的人,真是陰魂不散,哪都有你們。”
“幾年前心軟,沒有追查你們下落,放過你們一馬,沒有想到你們跑到東廠送死。”
長卿長嘆一聲,這世界終究還是小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父親那麼喜歡你,收你做義子,傳你武藝,度你內力。”
“徐雪,徐熙雪,白薇,你怎麼狠心殺死我父親,他可是你義父。”
那名錦衣衛不甘心的喊著。
他們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所有的認知都是來自于家人的灌輸。
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他們怎麼會知道呢。
這下白大夫的身份,坐實了。她可是叛黨的家眷。眾人。。。今晚的信息好大。
“為什麼?”白大夫和長卿轉過身來。
“你的父親,是一個殺人狂,他想要培養和他一樣的殺人狂。”
“他想諾干年後,他培養的這些殺人狂可以殺入京城,擁立新君登基。”
“他給這些殺人狂取了新的名字,叫殺神。”
“他一點都不喜歡我。”
“不過是我和長卿從死人谷活著出來,讓他看到我們身上的殺氣,覺得我們是可塑之才。”
“他教我們李氏劍法,教我們如何虐待叛徒如何逼供審訊。”
“是他,讓一個6歲的孩子,放棄了人性,徹底成了惡魔。”
“試問,得天下的人,有幾人是你父親這般的人。”
“這樣的人,不配。”
“他,必須死。”
白大夫語氣舒緩,沒有任何怨意。
“不過是站的陣營不一樣,各為其主,不許你詆毀我父親。”
“我父親在家書中言明,是多麼喜歡你,對你寄以厚望。你怎麼能殺死他。”
那錦衣衛已經雙目通紅,流下眼淚。
“我,很感謝你父親,至今我身體還存有一股他的內力。”
“他說我是武學奇才,對我盡心盡力的教導,不曾有半分隱瞞。”
“只可惜,他給的,都不是一個6歲孩子想要的。”
“當現實把一個孩子逼成惡魔時,這個孩子想要的是人性。”
“是我,對不住你父親。”
“我曾和他說過,是否和妻兒歸隱山林,或者詔安于朝廷,他不肯違背先前對先帝的忠誠。”
“他罵我沒有繼承他的斗志,差點打死我。”
白大夫走向那名錦衣衛,距離幾步之遠停下來。用劍抬起那錦衣衛的臉,在迎著朝陽的微光中,仔細打量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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