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出任務帶回幾個活口。
在白大夫食人心肝的時候，有一個人喊出來︰“你是殺神，你是殺神，不對，殺神怎麼會是女人，你到底是誰？”
白大夫面無表情，使了一個眼神，便有人把那人單獨關押在一個審訊室內。
“你來告訴我，殺神是誰？”白大夫看著那人，眼神是異常的平靜。
“你是誰？怎麼有食人心肝的怪癖？”那人問。
“我喜歡食人心肝，這是真的。”白大夫淡淡的說。
“只有殺神才會食人心肝。你到底是誰？”那人問。
“不如你先告訴我殺神是誰，然後我在告訴你我是誰。”白大夫說。
“當年在紹興一帶有先帝的一支殘軍，人數不多，藏匿在魚米之鄉，領頭人就是李國棟少將。”
“我有個下屬，他的妻子就是李國棟少將的妹妹。李國棟少將會定期給他妹妹寫信，拜托他妹妹照顧好他的家人。”
“有一封信提到他認養了一個義子，封號為殺神，心狠手辣，喜好食人心肝，是個武學奇才，他要好好培養他將來好推翻政權。”
“只是後來，突然失去聯系。”
“然後他妹妹為了以防萬一，就搬家了，至今不知下落。”
那人娓娓道來，“該你說了，你到底是誰？”
很久沒有听到李國棟這個名字了，也很久沒有人提到那段過往了。時間太長了，只留下了痛苦的回憶和擺脫不掉的罪惡。
白大夫久久不開口，盯著他看，終于吐出幾個字︰“我殺人的時候所向披靡，沒有幾個人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就是殺神。”
“那你為何喜歡食人心肝？”那人又問，“你和殺神到底是什麼關系？李國棟少將在哪里？”
喜歡？沒有人願意食人心肝。飯菜不香嗎？如果不是為了活下去，誰願意拋棄人性？
那些不堪的過往，血腥的場面，哀嚎聲。。。讓白大夫深深陷入恐慌中。
“你是誰？到底是誰？李國棟少將他們在哪里？”那人多次喊著問。
直到那人發現白大夫不會回答才住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想要交待什麼吧。”白大夫看了看旁邊的人，離開了。一旁的人接著審訊。
這天起，白大夫去校場的次數多了，每次她都帶著兵器，不是唐刀，就是長槍、寶劍，只是這些兵器上都刻著“天地庇佑，神鬼開道，殺神在此”的字樣。
有時炫絡、玄英、月心他們也會用她的兵器耍幾下。
這天起，她不再和長卿置氣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去住，她現在會回去。
這天起，她再也沒有食人心肝，也不再參與審訊，只是會查看審訊記錄，會外出任務。
她的變化，小順子都知道。
她是誰？她是殺神？她和李國棟是什麼關系？
晚上，白大夫在自己房間彈起了琴，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彈琴，只是那琴聲太過于哀怨淒涼，應著夜晚的景，讓人多少有些感傷。
她從來沒有彈過這樣悲涼的曲子。。。
小順子站在門外，等她彈完，進入她的房間。
“白薇，我有話和你說。”小順子看著她，她是那樣的冰冷。
白大夫沒有說話。
“我不管你過去發生過什麼，也不管你曾經是誰，你只是白薇。”
“你犯下滿門抄斬誅殺九族的罪，也不要怕，我都會幫你。”
“你現在為何不開心，我能幫你做的，都會為你做。”
“我希望你向前看，不要糾結于過往。”
“向前看，你會快樂的。”
“如果可以的話，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什麼。”
“我願意和你一起向前看，一起成長。”
小順子說的很真摯。
白大夫緩緩開口說︰“悲喜自渡，他人難悟。我只是在渡劫而已。”
隨著一顆眼淚流下，白大夫接著說︰“我應該死在多年前的夜里，這樣我就不會背負那麼多人的性命，就不會在人性面前受著煎熬。”
這晚小順子陪著她睡。
她會一直這樣嗎？
等她睡熟後，還是會習慣性的鑽入他的懷中。他有種感覺，這輩子她都會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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