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幾天,白大夫都會跟錦衣衛暗影們出任務。
她越殺越興奮。
她是唯一的強者,無人能傷她。
每次小順子都會駐足遠立觀看。
她隔三差五就去食人心肝,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吃膩。
她去小順子房間次數越來越多了。小順子總結了規律,只要她吃了心肝、外出任務後,她肯定會來小順子房間燻上龍延香。有時候她打坐也會來。
小順子把床讓出來一半,有時候她會小憩在床邊,但她從來不在小順子房間過夜。
當她躺在床邊時,小順子感覺。。。距離是那樣的遠。他擔心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愛她。只是,他怕,怕她入魔進入夢魘。
這天小順子終于來找長卿了,他不在百福飯莊,得知他在大宅子,便去大宅子找長卿。
“長卿,白薇最近休沐怎麼不回大宅子了?”小順子開口問。
“過幾天她消氣了就會回來。”長卿笑著說,“都怪我,和她親昵了一下,她還在生我氣。”
小順子知道,長卿說的是他給白大夫脖頸留下吻痕的事情。
“白薇最近幾天有些。。。反常。”小順子看著長卿,企圖從他表情上找到更多答案。
“她怎麼了?”長卿不以為然的說。其實楚英已經把白大夫的事情都告訴長卿了。
“殺人如麻,還食人心肝。”小順子回復。
“冷心冷情,待人忽冷忽熱。”長卿補充道。
“她,會不會。。。”小順子停頓了,看著長卿沒有說下去,他想問白薇會不會有事情。
“如果她是享受過程,那她就沒有事情。如果她痛苦,那就告訴我,因為她需要我。”長卿淡淡的說,說完就離開了,走了兩步後,頭也沒有回,補充道︰“她會有分寸的,你護好她即可。必要時派人來找我。”說完就走了。
她經歷過什麼,為何會這樣。。。我等著她告訴我。我信任她,她自有分寸的。我要護好她。小順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不由得想著這些。
魏公公可煩惱了。他知道白大夫最近的古怪行為,嚇得他真是不敢去見她。
皇上問起順子公公和白大夫的感情進展,還特意問一下白大夫情況。順子公公專門和皇上求了龍延香,皇上猜是和白大夫有關,就問了龍延香的事情。
魏公公就如實說了,但是他沒有說白大夫食人心肝的事情,盡管有些人因為受不了食用死尸而選擇交待一些事情,這個法子多少管用。可是食人心肝行為太過于異類,皇上肯定不能接受這樣的人做順一媳婦。萬一兩人還沒有好上,這皇上橫插一杠子,回頭順子公公會把自己大卸八塊的。
當得知白大夫在小順子房間享受龍延香卻從不過夜時,皇上皺皺眉頭,隨後就對魏公公交待了一件事情。
這個笨兒子,老子真是欠你娘倆的。
夜晚,白大夫又來小順子房間燻上龍延香,她沒有打坐,而是用臥佛睡姿躺在床邊,背對著小順子。
燻香燃燒完,氣味越來越淡,她沒有離開。盡管是和衣而睡,她睡著睡著就莫名的鑽進被窩。
小順子迷迷糊糊中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入懷中。雖然他不明白為何她要在此過夜。
其實是皇上在龍延香中做了手腳,沒有加催情的東西,只是加了助眠的東西。
當白大夫醒來時,小順子已經不見了。
“白大夫,你醒啦。”柳陽公公一直候在外室,听到白大夫起床聲音,趕忙把內室的帷帳拉開。
“順子公公呢?”白大夫問。
“干爹去上早朝了,估計要下午才能回來。”柳陽公公說,“白大夫,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在干爹房間吃還是回自己房間吃?”
“回我自己房間吧。”白大夫說著就回自己房間。
等白大夫吃早飯時,柳陽公公說︰“白大夫,井夫人差人來請你早飯後去鳳鳴苑,說是請你多次,你一直沒有時間去。”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白大夫說,“柳陽,你可會梳女子發式?”
“咱家之前學過,太復雜的不會,簡單的還是沒有問題的。”柳陽公公回答。
白大夫梳著簡單的發式,穿著一身白色女裝去了鳳鳴苑。
“夫人,不是我不來,是最近身上殺氣重,有些戾氣,怕沖撞了您。今日特意沐浴才來的。”白大夫行禮後說。
“白大夫,你幫我號號脈。”井夫人微笑著說,屏退服侍的女婢們。
白薇給井夫人號著脈,看她神情過于神秘,便說︰“脈象平和,並無異樣。”
“我做夢了,不知道是不是胎夢。”井夫人小聲的說,“我夢到錦鯉了,好多好多,它們色彩鮮艷,都圍著我轉。”
“夫人,我。。。”白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是黃花閨女,不能回答你。等您下次月信時間到了,在看看情況吧。”
“白大夫,你之前告訴我,你和楊六公子情投意合,可是依我看,你們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不如你另尋良人。”井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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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夫人是真心為我好。只是感情的事,急不來,我自有打算。”白大夫說。
“你看督主大人如何?”井夫人笑著說,“我有私心,要麼與你成為姐妹共侍一夫,要麼將來與你結成兒女親家。”這個貴人,井夫人是真的喜歡她。
白大夫十分意外,看著井夫人,一臉嚴肅的說︰“督主大人?井浩嗎?”
“就是井浩,爺長的好看,才華橫溢,武功高,算是個十全十美的人。你不如考慮考慮。”井夫人認真的說。反正她不喜歡順子公公,萬一喜歡井浩呢。井夫人認定她就是自己的貴人。
“夫人莫要開玩笑,我不喜歡督主。”白大夫看著井夫人說,然後在補充一句,“兒女親家也不考慮。”
井夫人沒有想到白大夫反應這麼強烈。
“前兩日邀請你來賞燈,你沒有來,是因為爺嗎?”井夫人問。
“那日要外出任務,所以沒有來。夫人不用擔心,我既然賣身東廠,就會為東廠賣命,不會被情緒左右。”白大夫說。
“白大夫,我是真心喜歡你,今日你多陪陪我吧。”說著井夫人就拉白大夫去繡架旁坐下。
“陪您下下棋,喝喝茶,彈琴吹簫都行,不一定要刺繡。”白大夫說。
“你就當陪我解悶吧,這幾日沒有繡,我就想著和你一塊刺繡呢。”井夫人說,“我以後不開玩笑了,你就陪陪我吧。”
“那好吧。”白大夫坐下,和井夫人一起刺繡。
“我了解井浩,他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不知道他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你了。”井夫人低著頭刺著繡說。
“無可奉告。”白大夫沒有抬頭,她要怎麼說,那個井浩要扶風奪取她清白,讓她在驛站門口跪著,在校場上他的女人差點要了自己命。
井夫人抬頭,笑了笑,“你倆有些地方真像。”
“嗯,我們都是眥眥必報之人。”白大夫說。
井夫人笑著說︰“你倆才不是眥眥必報之人。”
鳳鳴苑門口,井浩站立了很久,把她們二人談話都听到了。本來是想來鳳鳴苑坐坐,結果發現白大夫也在,想要轉身離開時,卻听到她們談話。
真是個狗奴才,不知道好歹,居然嫌棄本座。長的那麼丑,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順一真是腦子有毛病,為何非她不娶。
曹公公看著井浩臉色,小聲的說︰“爺,白大夫在里面呢,估計一時半會不會離開。”
“走,進去坐坐。”井浩邁步進入鳳鳴苑。
爺這是要干什麼?找茬?要不要通知順子公公?有井夫人在,會不會相安無事?曹公公硬著頭皮跟上井浩,心里各種不安。
井夫人和白大夫趕忙起身對井浩行禮。
“夫人,本座來坐坐,和你下下棋。”井浩說著就已經坐在棋盤邊了。
“督主,夫人,我先告退了。”白大夫說。
井夫人還未開口,就听到井浩的聲音︰“白大夫就留下來撫琴為我們助興吧。”
白大夫一臉平靜,一時間未開口說話。
井夫人看著白大夫,她不知道這兩位為何有嫌隙,此刻她看出來白大夫是不願意的。
“好。”白大夫開口道,然後走到古琴旁坐下。
“就彈奏你在上水時彈奏的曲子吧。”井浩一臉微笑的說。
白大夫平靜的臉上,一瞬間就冰冷下來。
他在羞辱我,真是該死。
曹公公觀察著白大夫,哎。。。你自己說的不情感用事,要為東廠賣命的。督主這不是給你機會呢嘛。
“怎麼,你忘了嗎?需要本座提醒嗎?”井浩還是一副微笑的面容。
“不用。”白大夫伸手輕輕撫琴彈奏起來。
井浩和井夫人下著棋,心情很爽,他就喜歡看白大夫吃癟的樣子。
上水是哪里?他們在上水發生什麼事情了?想必是讓白大夫不高興的事情。井夫人已經看出端倪了。
白大夫彈奏起心經,曲調舒緩,琴聲悠揚。
督主和夫人在下棋,此時的琴聲真是應景。
不到一刻鐘時間,督主和井夫人已經分出勝負。
“爺,您的棋藝始終是妾身無法超越的。”井夫人說。
井浩沒有說話,端起茶杯喝茶。他不想下棋了,就想安靜的享受一下這琴聲。
井夫人看出來井浩的心思,溫柔的說︰“爺,您最近累了,要不去軟榻上歇息一下吧。”
“嗯。”井浩點點頭,傾靠在軟榻上。
井夫人上前跪下為井浩捶腿。
井浩閉著養神。
突然琴聲停止了。
“督主,夫人,已經彈奏完了。不打擾督主歇息,我先告退。”白大夫起身說。
“混賬東西,那天是怎麼彈的,都忘了嗎?”井浩閉著眼楮說,“曹公公,賞她兩杯酒,讓她好好回憶一下。”
井夫人知道這兩人在置氣,應該不會鬧僵的,所以未發言。
曹公公不敢怠慢,爺這是在興頭上呢,趕忙為白大夫端上兩杯酒。
白大夫冷著臉,一飲而盡,坐下後,把眼楮一閉,調整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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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風突然一轉,急促悲壯的琴聲迸發而出,扣住人心弦,又忽然轉為低低的淺吟。。。白大夫把心經和魔經混著彈。其實,彈的過程,就是她修煉的過程。
等白大夫彈完後,起身說︰“督主,已經彈奏完了。”
“順子公公都把你寵壞了,一點都不利于你修身養性,你就和夫人一起把本座那件外袍繡完吧。”井浩神清氣爽的說。不知為何,他每次听到這曲子,都心里無比舒爽。
“恕難從命,當初白薇進入東廠時,有言在先不以色侍人、不做奴婢。”白大夫看著井浩說。
井浩立馬冷下臉,坐起身,看著白大夫,此人真是一塊璞玉,不雕琢不成器,她就是欠收拾。
“當初進入東廠時,不是說好要做府醫嗎,後來為何要出任務?”井浩深邃的眸子盯著她,“既能出任務,就能刺繡。”
“這不一樣。”白大夫立馬回懟。
“怎麼不一樣了,就是有你順哥哥護著你,你都不知天高地厚,一點東廠的規矩都不懂。”井浩陰陽怪氣的說。
“某些人不是仗著自己權高位重,也不知天高地厚。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還不是看某些人的心情。”白大夫毫不示弱的說。
“放肆。”井浩怒罵道,“給本座跪下。”
“為何要跪?”白大夫問。
“以下犯上,不懂規矩。”井浩說。
“我不是一直語氣平緩嗎?何來沖撞,何來以下犯上?”白大夫問。
“跪下。”井浩語氣冰冷的說。
“不跪。”白大夫眼楮里藏不住的寒意散發出來。
“爺,白大夫不勝酒力,還是讓她回去醒酒吧。等她酒醒了在給爺賠不是。”井夫人趕忙說,她可不希望這倆人鬧僵。
井浩不理會井夫人說的,起身走到白大夫跟前,那氣勢要殺人。
白大夫絲毫不怕,她雖然喝了兩杯酒,但是剛才彈奏了心經和魔經,已經減輕了很多醉意。她就冷冷的看著井浩。
曹公公額頭冒汗了,順子公公怎麼還不來。自己可得罪不起兩位爺,也惹不起這位祖宗。
就在兩人對視還未出手時,傳來小順子聲音︰“井浩。”
“她不能喝酒,以後不要讓她喝酒。”小順子立馬飛身上前,來到白大夫身邊。他知道她最近不太正常,怕她魯莽。
白大夫順勢倒在小順子懷里,軟軟糯糯的說︰“我醉了。”
小順子伸出雙臂摟住她。
“順一,你把她寵壞了,毫無規矩,小心養只白眼狼。”井浩怒視小順子說。
“順哥哥,我要睡覺,我要睡覺。”白大夫故意用嬌弱的口吻說。
小順子攔腰抱住白大夫,白大夫雙手摟著他脖子,把頭埋在他脖頸間。
“督主把她給了咱家,她就是咱家的人,你以後不要招惹她。”小順子說完轉身就走了。
白大夫把頭抬起來,朝著井浩吐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迅速把頭埋入小順子的脖頸間。
井夫人一下子笑了。這倆人真是。。。孩子氣。
小順子還穿著官服,他出汗了,混著鳳來儀的香氣,有股男人令人著迷的荷爾蒙。白大夫盯著他的喉結,忍不住用鼻子多吸了一些。
“今天的鳳來儀不一樣嗎?”小順子問。
“我錯了,以後離那個人遠遠的。”白大夫小聲的說。
兩人沒有說話,小順子抱著她回到同心苑她的房間。
“放下我吧。”剛進房門的時候,白大夫說。
小順子坐下,並沒有放下白大夫,讓她坐在懷中。
“如果今天我沒有出現,你會如何?”小順子有些後怕,不想刺激她,聲音溫柔的說。
“他先羞辱我的,我一直在忍著,可他得寸進尺,居然讓我給他繡衣服。”白大夫還在沉溺于他身上的氣味,小聲的說。
小順子看了眼柳陽公公,柳陽公公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只是柳陽公公不知道井夫人想讓白大夫嫁給井浩或者與白大夫結兒女親家的事情。
“我會在告訴他,以後不招惹你。”小順子看著懷中的人,她在干什麼,怎麼用手摸自己的喉結。
小順子用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閉著眼。
“你以後能忍就忍一點。”小順子說。
看她不說話,小順子輕聲說︰“白薇,別鬧了,你在听嗎?”
“你今日真好聞。”白大夫閉著眼楮說。
“鳳來儀有什麼不一樣?”小順子低頭垂著眸子看著她說。
白大夫不回應,只是把頭湊在他脖頸間,閉著眼楮。
過了一會,白大夫睡著了。
哎,這是自己的祖宗,只能寵著。
小順子想把她抱到床上,可是起身時她又使了千斤頂,讓他不能起身。
她只是貪戀氣味,並不想和他同床共枕。所以她就想這樣小憩一下。
這個氣味,讓她感到踏實,把她身上的戾氣稀釋,就像龍延香一樣,能淨化她。
還是頭一次,她發現除了龍延香外,還有一種氣味有如此作用。
等她在睜眼時,已經是下午了,睡在床上。
在督主書房內。
小順子和井浩雙方都過于平靜。
“順一,本座知道你鐘情于她,可是要講規矩,你把她寵壞了。”井浩淡淡的說。
“她刺繡水平可差了,還是別讓她丟人了。”小順子說。
“女人要依附于男人,就像一個物件一樣,不能特立獨行。”井浩淡淡的說,“你日後要當督主的,不能這般兒女情長。”
“你我不一樣,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她是獨一無二的。”小順子說,“我就喜歡她的獨一無二。她永遠都不會是白眼狼。”
最終兩人在井浩的冷嘲熱諷中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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