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飯時,小順子發現了白大夫的異常,她眸子里有冰冷寒骨的光芒,盡管她心情不錯,可是那目光不帶任何暖意。
“你怎麼關心起這些事情?”小順子問。
白大夫從來沒有過問東廠抓住哪些人、審訊出什麼內容、下一步如何打算。
難道她是要回江南?回江南前要把這些事情了斷?
小順子強壓著這些讓他不能忍的思緒,看著白大夫。
“我無端被卷入,差點被他們毒死,秋雨她們可是鮮活的生命,不能白白犧牲,我要他們付出代價。”白大夫盡量說的時候,語氣平緩些。
可是小順子听到後卻是後背發涼,她透露出一股不能解讀的寒意。
“東廠內部已經鎖定嫌疑人,在放長線釣大魚。我們自有安排。”小順子冷靜一下,淡淡的開口。
“我想和暗影、錦衣衛他們一起出任務。”白大夫吃著早飯,沒有看小順子,開口說道。
“為何?”小順子心里緊了一下,她不是只當府醫嗎?她有何打算?
“我不是已經卷入其中了嗎?為何不能?”白大夫看著小順子。“我的武功,在暗影中算是佼佼者,拖不了後腿。”
那種寒意。。。讓小順子無法拒絕她,她無形中釋放了一種威壓,讓人不能逃離。
“好,到時候通知你。”小順子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說出這句話的。
一種她要離開京城、要逃離他的掌控、要飛走的感覺,從心里蔓延開。他放在桌下的左手緊緊握成拳頭。
兩天後的傍晚,白大夫跟隨暗影們出任務了。
在京郊的一座宅子里,住著一些人。他們的任務就是活抓這些人,拼死反抗者格殺勿論。
小順子全程都在用余光關注著白大夫,她安靜的出奇,好像她曾經就是殺手、已經執行過無數次的任務,已經看淡了生死。
當錦衣衛圍住宅子後,幾個暗影們飛身進入宅子。
白大夫持劍站立在院落中的正房上,冷視這一切。
這宅子中的人,果然不是普通人,他們身手不凡,早就探查到有人來了。已經做好準備拼死反抗。
在雙方打斗的那一瞬間,白大夫飛身而下,那樣輕盈的身姿進入打斗的局面,卻不能讓人忽視︰她靈動、快速、招招狠毒,她一人能抵多個人,戰斗力爆棚。
她記得留活口,所以她手下留情。
“你們都退下,這些人太少了,殺不過癮。”白大夫冷哼著。
暗影們紛紛退下,圍在周圍。
那些宅子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他們發現了,這個穿著女子勁裝的人,才是最大的威脅。雖然她的勁裝不是和其他人統一制式,但是他們是一伙的。
那些能打的人,默契的把白大夫圍在中間,同時發起進攻。
白大夫冷笑一下,運氣飛身旋轉,劍氣所及之處,無一人幸免。
那些人全部倒下,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她有這樣的殺傷力。
小順子在遠處負手而立,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眸子里是復雜的光。
這一切結束後,有人收拾殘局、收監活著的人。
炫絡走過來,激動的說︰“白大夫,你是加入暗影了?還是加入錦衣衛了?我要每次都和你出任務,看著你打斗,都是一種享受。”
月心、月白等人看著她。她是強者,讓人敬畏的強者。誰不願意與強者同行。
白大夫此刻正在用一塊布擦拭劍,她的劍上有血,血順著血槽滴滴答答的流下來。那塊布,是她從地上一個死尸身上扯下的衣服下擺。
“沒有,”白大夫擦著劍,平靜的說,“我答應過星辰,會帶著它殺個痛快,把它這些年的寂寞通通彌補回來。”
“星辰?”炫絡不知道星辰是哪方神聖。
“星辰,它就是星辰。”白大夫擦好劍,“星辰,曾經說過的事情,我都做到了。現在擁有你的人,是你熟悉的我。我,回來了。”說完白大夫臉上浮起淺淺的笑容,然後她把劍遞到炫絡身前。
“之前怎麼不見你用過它,這是一把好劍。”炫絡接過劍,仔細端詳起來。
“這些年,它被封在應龍寺,替我在佛前日日懺悔。”白大夫極其平靜的說。
炫絡不懂她說的,但是他知道她有不能告知的過往,他把劍還給白大夫。
“白大夫,下次有任務,你還出嗎?”炫絡問。
“出。”白大夫回答。
“太好了,你可是強者中的強者。”炫絡激動的說。
白大夫走到小順子身旁,小順子眸子深邃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她。
他整晚都緊張的要命,不知道為何。
可能是因為她。。。有點陌生了吧。
“我如今已經一腳踏入大自在境界,且看這天下能傷我之人有多少。從今天開始,暗影們不必在暗中保護我。”白大夫看著小順子說,然後冷笑一聲,飛身上馬,自言自語道︰“只是我貪戀紅塵,不肯在往前。”
等返回東廠時,天微微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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