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大夫在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她已經在馬車上。
她躺在小順子的懷中,應該說是趴在小順子身上,小順子靠在軟榻上。
“我。。。”白大夫支起身體坐起來,看著小順子,努力回憶起昨晚的事情。
“你昨晚喝醉了,泡了冷水浴才清醒的。”小順子平靜的說。
小順子這樣說,白大夫多少想起昨晚的事情,只是想起她父母在酒中下了藥,她被母親脫光衣服,後面卻沒有什麼印象,但總感覺她有過一個長長的、甜蜜的吻。
“我們要去哪?”白大夫問。
“反正不能在待下去了,不然我怕你父母連我這個太監都不放過。”小順子說著還忍不住打了一聲“阿嚏”。
“長卿。。。”白大夫終于擠出兩個字。
“長卿很好,昨晚楚英照顧的他。”小順子故意笑著說。
“那他倆。。。”白大夫有些緊張的問。
“你是舍不得長卿,還是看不起東廠的人?”小順子那勁勁的。。。上綱上線的,又來了。
“沒有,你別誤會。”白大夫趕忙解析,“我只是不希望他們犯下錯誤,等遇到真正的人生伴侶時才發現過往的錯誤已經不能讓他們往前。”
“哦,昨晚他們什麼沒有發生。”小順子听了解釋後,回復道,“那你要見見長卿嗎?”
白大夫看著他,呆呆的幾秒鐘後,她搖搖頭。
這個時候有什麼好見的?說啥?自己又一次言而無信。
小順子敲敲馬車,扶風遞進來一碗熱乎乎的小米粥。
白大夫吃著小米粥,小順子也坐起來。
“今日我總算是明白了,為啥你這樣莽撞、彪悍、瘋批,”小順子悠悠的開口,“原來都是有原因的。這可是胡家祖傳的。”
白大夫吃著小米粥,沒有開口說話,眼神遞過來一把刀看向小順子。
“我可害怕了,你別這樣看我。”小順子戲精上身,“你以後可不要學那些不好的,動不動給別人下春藥。”
“閉嘴。”白大夫低聲呵斥道。
小順子笑了笑,恢復平靜,不再逗她。
白大夫喝完粥,又服下小順子準備的治療傷寒感冒的藥丸。
“來,在睡會吧。”小順子斜靠在軟榻上,拍著自己的胸膛說。
“不。。。不必了。”白大夫有些吞吞吐吐的,不太情願的表情。
這。。。讓小順子有些意外,自己的胸膛不吃香了嗎?
“為何?”小順子挑眉問。
“我想坐會。”白大夫說,沒有看著小順子。
昨晚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得到好處你就要翻臉不認人了,想跑沒有那麼容易。小順子可是要靠著吸引人的胸懷爭寵呢。
小順子長臂一拉,就把白大夫拽到懷中,伸手輕輕按下她的身子,讓她貼在自己懷里。
“乖妹妹,來說說,咱家的胸懷怎麼就躺不得了。”小順子有些陰陽怪氣的說。
“你。。。”白大夫掙扎一下,發現越掙扎小順子就越摟的緊。
“你這沒有良心的東西,最會吃干抹淨。”小順子低沉的聲音從白大夫頭頂響過。
如果白大夫用內力反抗,還是可以掙脫的,只是她沒有。她只要貼在他懷中,聞著鳳來儀的味道,听著他的心跳,感受到那身緊實的肌肉,摸著他衣服的刺繡。。。這里就是她的港灣。她沒有能力抗拒的地方。
兩人都沒有說話,白大夫動動身體,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見她要睡在自己懷中,小順子臉上笑意浮起。自己的胸懷就是這麼有魔力。
“我。。。”片刻後,白大夫依舊依偎在小順子懷中,緩緩開口,“那些年有些光景我都是在他懷中睡的,我年紀太小,卻又乖覺懂事,從來不哭不鬧,反倒讓他心疼我。”
小順子瞳孔放大,垂下眸子看著懷中的人。他是誰?她說過是一個護院,是真的嗎?
“的確是他讓我克制住了夢魘,他給我父親的感覺,那種不可置疑的信任和依賴感覺。”
“我自從和家人失散後,就沒有感受到家人的關愛,之後又流浪乞討,還要強裝堅強安撫照顧長卿。”
“突然有一天,有個人給了庇護,還給我了父愛,讓我曾經沉溺在那種感覺中。”
“之前在上水,你照顧我。我迷迷糊糊的。。。回想到了過去的事情。”
“或許那次夢魘中,你也給了我父愛般的感覺,那種不可置疑的信任和依賴感覺。”
“不然,之後我怎麼會如此親近你。”
“我如今是待嫁的年紀,要避嫌了。”白大夫說完。
父愛。。。小順子听完後,有些郁悶。
那她之前喝醉酒調戲我是怎麼回事?有女兒調戲父親的嗎?
女人啊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東西。她為何會心腦不一?
是她腦子太冷靜了?
過了一會,小順子冷哼一聲︰“咱家可生不出這麼大的女兒。”
噗噗。。。白大夫忍不住笑了起來。
“咱家是太監,不必忌諱這些。”小順子語氣緩和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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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姿勢,就是太曖昧了。”白大夫抬起頭,踫上小順子的目光,又飛快放下頭。
那抬頭一刻,小順子看清了她臉上的羞澀。
不是不喜歡我嗎?何來的羞澀?
“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何來的曖昧?”小順子盯著懷中的人問。
“男女七歲不同席,你我都多大了。”白大夫說。
“那你和長卿之間,不也這樣嗎?”小順子不服氣的說。
“不要造謠。長大後,除了我在開平衛受傷他照顧我外,都沒有這樣親密過。”白大夫立馬說。
“不信,那你夢魘的時候,他沒有為你守夜嗎?”小順子問。
“我之前都會避著他,不得已時,我都抓著他的衣襟睡,也沒有這樣親密過。”白大夫回答。
小順子听到這些,心里很高興。原來和她最親密過的人只有自己。
“你平時的坦蕩蕩呢?你不能坦蕩蕩點嗎?”小順子問。
“登徒子,這是坦蕩蕩的問題嗎?”白大夫用手掐著小順子的胸肌。
小順子疼的眉心一擰,立馬用手握住白大夫掐人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白大夫想掙脫開,但是他握得太緊。
“。。。這會讓人想到亂倫。”白大夫發出小小的聲音。
“閉嘴。”小順子脫口而出。
你要氣死我。什麼父愛。。。什麼亂倫。。。。滿腦子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初在善藥坊照顧你的時候,你明明知道是我,不是也沒有逼走我嘛。
怎麼現在就這樣那樣的一堆事兒?
“就你這長相,明顯是佔咱家便宜的,別不知道好歹。”小順子一臉陰笑的說。
“閉嘴。”白大夫脫口而出。
片刻後,听著白大夫勻稱又深的呼吸,她睡著了。小順子閉上眼楮小憩起來。
另一輛馬車上,長卿正在看著熟睡的楚英發呆。
怕長卿和白大夫兩人見面尷尬,小順子專門讓他們這輛馬車晚走了一刻鐘,兩輛馬車隔了很遠。
明明泡冷水浴的人是自己,自己吃了治療傷寒感冒的藥丸,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楚英是怎麼回事?她又沒有泡冷水浴,又沒有冷著,怎麼傷了風寒發燒了?
難道她干了什麼?
她身子上次受傷還沒有養好?
楚英緩緩睜開眼楮,正好看著自己發呆的長卿。她頓時耳朵紅了起來。
長卿伸出手摸摸她額頭。
“燒明明已經退了,你耳朵怎麼紅了?”長卿問。
剛出發的時候,明明是自己照顧長卿吃了治療傷寒感冒的藥丸,照看他睡在軟榻上。怎麼現在反過來他照顧自己了。
原來自己發燒了。自己竟然不知。
想明白這些,楚英一下子臉紅了起來。
長卿又伸出手摸摸她額頭。
“你怎麼臉紅了?”長卿又問。
。。。這該怎麼回答?楚英不好意思的說︰“我。。。我在睡會。”說完眼楮閉上。白嫩的皮膚已經紅透了。
長卿這才恍然大悟,她原來害羞了。
她之前在開平衛照顧受傷的自己、在善藥坊時時跟在自己身後。。。她都沒有害羞過,今日怎麼害羞了。
東廠的女人也會害羞呀。
她長得的確不錯,挺會照顧人的,為人處世也有些分寸。。。
長卿轉過頭,他坐在邊上調起氣息,恢復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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