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白大夫和長卿他們來到了聚香坊。
趁著白大夫和長卿他們剛到,玄英找到秋雨。
秋雨是領舞的,人是膚白貌美,身材自然是婀娜多姿的。她羞著臉,不敢抬頭看這個高大的男子。
“姑娘,馬上就要過年了,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東西,我挑了個發釵,希望姑娘喜歡。”玄英緊張的從懷中掏出手帕,遞到秋雨的手中。
“我這幾天會出京,等我回來在找你。”玄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原本是想問問秋雨喜歡吃什麼,下次給她帶來,一緊張就把這話給忘記了。
秋雨握著手帕,點點頭,轉身跑了。
我剛剛是不是沒有叫她名字。她會不會誤會我不懂禮貌。等秋雨走遠後,玄英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在這個地界的女子看過多少世面。自己那根發釵能不能入她法眼?她到底知道自己多少底細?下次見面要不要和她詳細說一下?還是在等等以後再說?
琴聲從房間內傳出來,簫聲緩緩隨來。長卿彈著琴,白大夫吹著長簫,兩人還是那麼的默契。
玄英隱身在高樓上,俯視著這個最大的廂房,可以看清楚進進出出這個廂房的人。
那秋雨隨著眾人進入這個院落,她東張西望,顯得有些慌張的走進廂房,玄英清楚的看到秋雨頭上戴著他送的那支發釵。她應該是喜歡的,她剛剛是不是在找我?玄英飛身輕輕點地,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等她出來。
高君墨從廂房內走出來,來到玄英身邊。
“小子,有事?”玄英開口問。
“大爺讓我來看看這個輕功了得的人,要是個不長眼的歹人就格殺勿論,要是玄英哥哥,就請進去喝杯酒。”君墨笑著說。
“心意我領了,就不進去喝酒了,當值有當值的規矩。”玄英說。
“哥哥有心了,那發釵真好看。秋雨姐姐很喜歡。”君墨笑著說。
“你。。。哎,是長卿告訴你的吧。”玄英不好意思的說,“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送姑娘禮物。”
“哥哥,等著喝你喜酒。”君墨笑著進入廂房。
廂房內很溫暖,白大夫和長卿早已換上了單薄的衣服,他們喝了酒,此刻站在房間中央。
之前在江南一帶生活過,為了安慰長卿,白大夫拉著長卿一起學了幾段黃梅戲和當地的吳語戲。
白大夫開口唱道︰“
頭戴珠冠壓鬢齊,身穿八寶錦繡衣
百褶羅裙腰中系,輕提羅裙往前移
當今皇上是我父,我本是金枝玉葉駙馬妻
今日是汾陽王壽誕期那駙馬再三叫我
拜壽去行大禮,我本想過府去拜壽,細思量君拜臣無此理。。。”
長卿唱道︰“
一見紅燈怒火起,大膽地打碎它又怎地
縱然你不掛紅燈不見我,今日也要闖進門
邁開大步進宮庭~哼!”
。。。
這是白大夫和長卿的聲音,他們二人唱的黃梅戲真好听。在京城很少有唱黃梅戲的。玄英听著津津有味。
白大夫念白道︰“真的打我了,好,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吧,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吧。”
長卿用手指勾起白大夫的下巴,唱道︰“
打你個不知禮不知儀。”
白大夫狠瞪長卿怒罵道︰“讓你唱戲,沒有讓你調戲。不唱了,真無聊。”
哈哈。。。眾人大笑起來。
那個名角修遠接連唱了貴妃醉酒、霸王別姬、甦三起解。
大家又是湊樂又是跳舞,很是盡興。給了各位賞錢,大家散去。
廂房內只留下長卿和白大夫、君墨。
那秋雨姑娘隨著眾人出來後,看到玄英,上前小聲的說了句︰“這發釵真好看,我很喜歡。”說完頭也不回的跟上眾人離開了。
玄英很高興,心里盤算著下次見面說些啥、送什麼禮物。
“雪兒,晚上我們打打麻雀牌、搖搖骰子吧賭上幾把。叫上王大掌櫃吧,熱鬧一下。”長卿說。
“好。希望郡主不要來搗亂。”白大夫看著長卿笑著說,“哎,美女難過英雄關。”
“郡主今天不會來的,她今日入宮參加盛宴。”長卿笑著說。
長卿和白大夫今日都喝了桃花酒,白大夫有些微醉。長卿並沒有喝醉,他只是眼楮從白大夫身上挪不開了,眼前的女子真是越長越有女人味,這些年他細細照顧著,自己煮熟的鴨子絕對不能讓它飛了。
“君墨,帶長卿去外面吹吹風,醒醒酒。”白大夫已經察覺到長卿的異樣。
“君墨,走,和玄英大哥嘮嘮嗑去。”長卿微微一笑。這女人真是太了解自己了,自己的任何一點小心思都逃不過她的火眼金楮。
白大夫端著酒壺喝了很多,這酒真是好酒,今夜不醉不歸。
悠長的琴聲從廂房內傳出,白大夫彈著琴,心里算盤著要盡快給長卿娶房媳婦,這孩子長大了,不能在留在身邊了。
門開了,有一人進來,坐下,自己倒酒飲下。是小順子。他終究是放心不下,連皇宮的盛宴都推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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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夫沒有理會他,一直彈著。
“好一段鳳求凰,彈得不錯。”等白大夫停止彈奏後,小順子說。
“順哥哥,你怎麼來了。”白大夫起身走過去坐到小順子旁邊。今日小順子特意穿了那件黑衣金線的梅花使者便服。
“順路,過來看看你。”小順子看著白大夫淡淡的說。
玩鬧了一下午,白大夫有些乏了。她想靠著小順子,或者往他懷里一鑽小憩一下。看著那雙精致的眸子,在長長的睫毛下透出清冷的目光,那溫和的劍眉,白皙的皮膚。。。
白大夫看著小順子越看越順眼,雙手抱住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頭,閉上眼楮。
一喝這酒就對自己投懷送抱,真是喜歡自己喜歡的不得了。小順子動一下胳膊想要把白大夫攬入懷中,突然改變了想法。
“放開,你喝醉了,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小順子冷著臉,冷聲說。
“嗯?”白大夫沒有想到小順子會這樣反應,她抬起頭看著他,“你怎麼了?”
“別鬧,你清醒點。”小順子冷聲說,把胳膊從白大夫的雙臂中抽出來,起身就要走。
“別走。”白大夫一把抓住小順子的衣袖。
“白薇,”小順子看著白大夫冷哼道,“我之前誤傷你,為了彌補過錯,咱家盡心盡力照顧你。現在注意分寸。”說著小順子用手扒開白大夫抓著自己衣袖的手,起身要離開。
“還錢,4000兩白銀。”白大夫盯著小順子,有些怒氣的說,站起身拉住小順子胳膊。
小順子停下來,這女人想什麼呢?腦子里居然是錢?不應該是調戲自己、親親抱抱自己嗎?
“白薇,你就放過哥哥吧。”小順子看著白大夫無奈的、用祈求的口吻說。
“放過?”白大夫笑了笑,動動身子,正對著小順子,看著那金線繡制的紋絡,一只手伸手摸上去,一只手搭在他肩頭,抬著頭笑著說︰“要麼還錢,要麼用你來抵債。”
“白薇,撒酒瘋的時候注意點對象,咱家是太監。”小順子低壓聲音小聲的說。
“太監怎麼了,漂亮的太監就能抵債。”白大夫雙手摟住小順子的脖子,抬著頭笑盈盈的看著小順子。
“酒品太差,連一個太監都能輕薄。”小順子扒開白大夫的雙臂,輕輕推開她,自己往門口走去。
白大夫有些醉了,她連著退了三四步才穩定身形,惱怒起來,身形一晃,就飛身到小順子身旁,一把扣住他肩頭,用內力把他逼退到牆邊。
“不識抬舉,拿你抵4000兩真是抬舉你了。”白大夫怒氣未消,踮起腳尖湊上去,用手掐住小順子的下巴,“輕薄你這個太監又怎樣,小心我也罰你跪上半日。”
“長卿,君墨,”小順子用了些內力低聲喊道,“快來。”
。。。啪。。。長卿一腳踢碎門,大步邁進來,狠狠的盯著白大夫和小順子。
映入長卿眼簾的是白大夫逼退小順子在牆角上,她竟然用武力壓迫一個太監然後在輕薄他,她居然要親一個太監。而那個太監閉著眼楮誓死不從。
白大夫被聲響嚇到,立馬清醒不少,松開了小順子,向後退去兩步。
小順子睜開眼,看著長卿,低聲怒道︰“把這不知羞恥的家伙弄走,竟敢調戲咱家。”
羞辱,奇恥大辱!她居然輕薄一個太監,都不鳥我一眼。長卿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大喊著︰“徐、熙、雪。”
“給我去吹吹風,醒醒酒。”長卿已經拉著白大夫就走到了院中。
“我。。。什麼都沒有干。”白大夫慌里慌張的說,腦子有些清醒後有些尷尬。
“沒有酒量就不要喝酒,一喝多了就發酒瘋胡亂調戲人。”小順子在廂房內一臉笑意,冷聲說道。
“閉嘴。”白大夫和長卿幾乎是同時喊道。
“回家,好好醒醒酒。”長卿拉著白大夫就快步走。
“弄疼我胳膊了,”白大夫喊著。
“衣服單薄,有點冷。”長卿不為所動,依舊快步走著。白大夫接著喊。
“閉嘴,回家醒酒去。”長卿徑直走著,怒氣沖天。
“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干。”白大夫小聲的說。
“我眼楮瞎了嗎?”
“你何時對我說謊了?”
“一點品味都沒有,竟然對一個太監下手。”
“之前喝多了就睡,現在喝多了都學會調戲人。”
“在東廠都學什麼了?”
只听到長卿的怒罵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小順子坐著,一臉得意,品嘗著桃花酒。用手指輕輕敲擊桌子。玄英立馬走進來。
“爺,有何吩咐。”玄英問。
“長卿什麼時候到門口的?”小順子淡淡的問。
。。。玄英要怎麼回答?回答說白大夫對爺霸王硬上弓的時候,還是回答白大夫說“不識抬舉,拿你抵4000兩真是抬舉你了”。。。描述的不合適,有損爺的顏面。
玄英想了一下說︰“就是白大夫把爺逼退到牆角的時候。不過,不該听的都听到了。”
“嗯。”小順子喝著酒,輕笑一聲。
爺。。。這反常的舉動。。。真是演技派。玄英內心驚嘆道,他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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