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院中,白大夫一臉冷靜的看著小順子。
“就是出來透透氣。”小順子有些心虛。那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靜不下心來。
此時,院外傳來打斗聲。
小順子和白大夫趕來查看情況。
原來是楚英和弦思手下的人打了起來。
楚英所在的第七隊,主要是負責東廠人員信息審查、盤問、整理檔案的,普遍功夫都不高。
那弦思所在的第八護衛是保住東廠女眷在外的安危,也會執行任務,他們功夫會高些。
楚英。。。已經處于劣勢。
白大夫看著小順子,想要看看小順子要不要上去幫一把。小順子不想插手女衛之間的事情,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爭。
白大夫心里想著小順子不會得罪弦思,他要避著楚英要劃清界限。所以等不到小順子表態,她立馬說︰“君墨,去護下她。”
“君墨是外人,不要插手。”小順子立馬反駁。
“哼。”白大夫冷哼一聲。自己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反駁。這些年,她都做了什麼。都有人反駁她了。
看到她陌生、晦澀難懂的目光和冷冷的神情,小順子低聲輕喚一聲︰“白薇,你怎麼了。”
白大夫沒有理他,只看著那打斗的局勢。
高君墨只听令于白大夫,他早已拔劍打入那局中,出劍之快、劍氣凶狠、招招致命。。。頗有白大夫和長卿的影子。
“你是什麼人?為何插手東廠事務。你可知她犯了錯誤。”那弦思的手下不敵君墨,撤到一邊,怒斥道。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當家的要我護下她,她便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對就是對,錯了也是對,所以何錯之有?我護下自己人,不需要講道理,更不需要征得你們同意。”高君墨冷冷的回答。
這回答。。。很有白大夫和長卿的靈魂。
什麼叫護著人周全?不需要對錯,只要結果。小順子心里笑笑,原來這便是護著。
此時白大夫和小順子已經走上前來。不遠處,井浩冷冷的盯著這里的一切。
“果然是那賤人一伙的。”又來兩人,一共三人合起來對付君墨。
楚英見狀,也加入打斗。楚英認得君墨,知道他是長卿的人。
弦思突然加入,一掌打傷楚英,轉而去對付君墨。
白大夫一閃身已經護在君墨身前,“退下。”
君墨趕緊退下。
弦思見狀,只能退回。
“楚英何時是你的人?她一直都是東廠的人,現在我們護衛隊在處理自己的事情,白大夫,你就不要插手了吧。”弦思開口說。她一身戾氣,看著白大夫。
井浩和井夫人。。。怎麼會變得如此親密。尤其是井浩,他歷來在男女之事上是脫褲子干活穿褲子走人,基本上從來不過夜的。怎麼這幾天天天在井夫人那里過夜。弦思心里不爽。這種待遇,她可從來沒有過。
是不是白大夫和井夫人這幾天走的近,她做了什麼事情?弦思對白大夫的討厭之情,越來越嚴重。只是白大夫命大,殺不死、傷不死,還得罪不起。越發讓她惱怒。
“這兩年一直沉寂,我都快忘了我是誰。”白大夫自言自語著,“竟是給那些阿貓阿狗們機會,欺負到我頭上了。”
白大夫從懷中掏出一個扳指,戴在左手上。左手食指和中指忍不住摩擦了幾下扳指。
那扳指和發簪一樣,都是墨翠的。誰的扳指喜歡黑色的?她總是挑戰墨守成規的規則。
“哈哈哈。。。”白大夫突然大笑起來,“笑話,在開平衛戰場上,她的命,是我救下的。她,就是我的人。”這話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殺意,那股殺戮的氣息蔓延開來。
“既然你們不能好好說話解決問題,那我就要護著我的人。”白大夫冰冷的挑釁。
。。。小順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今日是怎麼了?誰刺激她了?長卿?那個名伶?還是弦思讓她想起那天受傷的情景?
小順子想去圓個場,剛要有所動作,就收到了白大夫死神一般冰冷無情、不容置疑的眼神。
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小順子在心里默念著,要相信她,相信她。如果這次他不相信她,那怕是以後都不會有機會靠近她了。
“誤會,都是誤會。”魏公公小跑過來,“是咱家通知楚英他們第七護衛隊來的。”
剛來到跟前,感覺這氣場太過于壓抑,魏公公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就怕弦思和白大夫再起沖突,所以魏公公專門叫了青萱他們來。另外,今日督主明顯是和井夫人在一起的,所以更不可能讓弦思來了。
“是咱家一時疏忽,沒有通知您,弦思衛長不要怪罪。”魏公公知道白大夫脾氣大、不好勸,只能和弦思說。
“我們接到消息,這周圍有可疑人士,便來了這里。”弦思在這壓抑的氣場下,難受死了。她接著說︰“楚英不讓我們靠近,所以她們才起了沖突。”
“都是自家人,大家都是按規矩辦事,不要生氣。”魏公公看著弦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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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院里面有女婢說︰“爺,夫人喝醉了,剛剛吐了。我們要不要回東廠?”
“回東廠。”就听到井浩回屋的腳步聲。
原本想指望井浩出來說句話,可他只是遠遠看著,並沒有打算為自己撐腰。弦思更加生氣了。狠狠的說︰“我們走。”
“慢著。”白大夫淡淡的說,“打傷我的人、沖撞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大夫,”魏公公不敢看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說,“各自退讓一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小順子拉走了。畢竟他在的那個位置,很容易被誤傷。
什麼叫護人周全?就是護犢子。今天就隨她吧。小順子試圖放松心情。還能有更壞結果嗎?更壞的結果不就是自己誤傷她嗎?沒有比這更壞的結果了,那就隨她吧。
白大夫伸出右手,君墨遞上他的劍。一個空中飛身旋轉,劍氣所指之處,人皆受傷,物皆毀壞、地面被氣波沖出溝壑。
弦思和她三名下手皆受傷。
“你。。。”弦思狠狠的瞪著白大夫。
“滾,”白大夫冷漠的說,“這就是代價。以後膽敢冒犯我者,皆此下場。”這話帶了一分內力,想必周圍的東廠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趕來的青萱看到此情此景,並沒有生白大夫無禮的氣。她內心感激她今天出手護下了楚英。畢竟,楚英當她的手下已經多年,人都是有感情的。
那些暗影、錦衣衛們都被震驚了。反正白大夫又不是第一次讓他們震驚。
魏公公不會武功,他想要再走遠些,可是雙腿顫顫巍巍的,一點都不听使喚。
她好像比之前更厲害了。
她脾氣之前好像挺好的。怎麼現在變壞了?
井浩抱著醉醺醺的井夫人從房間快步走出來。
“扶風,送弦思回東廠,趕快找羅管事給她看傷。”井浩邊走邊說,看著小順子說,“明天找你算賬。”
“不用找他,我等你,井浩。”白大夫不怕天不怕地的挑釁道,直接喊督主名字。
如果用眼神可以殺死人,井浩現在就要用眼神殺死這對男女。女的猖狂,男的縱容。一對不省心的東西。
“看在夫人面子上,本座今天放過你。”井浩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薇。”小順子輕喊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再挑釁了。
白大夫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扶風他們上前把弦思她們受傷的人帶走了。青萱也帶走了楚英。
看著井浩抱著醉酒的井夫人,弦思要氣死了。他不是最愛自己嗎?何時對井夫人動了情。
“白薇,我送你回去吧。”小順子上前走兩步,盡量平靜的說。
白大夫收起了那股氣勢,把劍扔給君墨。小順子繼續走到她跟前。
“不必送了,”不遠處房頂上傳來聲音,那是長卿的聲音,“主子,你終于回來了。走吧,今晚我為你接風。”這聲音從里到外都是興奮、興奮、興奮。
只有她記起她是誰,她強大了,才能在東廠更好的保護自己,而不是讓人前後夾擊傷她性命,更不是在東廠做一個乖乖女任人牽著鼻子走。
她回來了,以後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她。這樣,他才放心沒有他的陪伴,她在東廠是安全的。
長卿就知道,讓修遠那樣說,雪兒肯定會有所反應的。
白大夫伸出右手,君墨上前握住她的右手。白大夫輕輕起身,就帶著君墨朝著長卿飛去。
她是誰?為何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原本就不屬于自己,可是此刻身體感覺被掏空了。小順子呆站在那里。
“順子公公,我們走吧。白大夫他們都走遠了。”魏公公還有些余悸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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