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過越慢,這三五日的光景,讓小順子寢食不安,怎麼日子這麼慢。白大夫這邊也覺得太慢了,她想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在去一次歸去來茶樓,萬一能踫上六哥哥呢。
“爺,我們回來了。”扶風說。
“你傷的嚴重,最近大任務就不要出了,還是需要養養。”小順子說。看著他們在搬東西,小順子很高興,這些一看就是白大夫的東西。那靜雅也來了,她在幫忙布置白大夫房間,忙著放東西。怎麼沒有看到白大夫身影,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是不是在哪里惹事呢。
小順子站在院中,一直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爺,不用看了,白大夫去了歸去來茶樓,等會她會從茶樓直接回東廠。”扶風說,“長卿和她一起去的。”
“哦。”小順子有些意外,心里空落落的,回到屋內,關上門,還沒有坐下,又轉身出門,快速離開了。
扶風一直跟在靜雅身後,幫著她收拾屋子。要不是飛雲使用借口把其他人都喊走了,估計現在就有一大批人來圍觀了︰堂堂的暗影隊長居然跟在一個小姑娘身後打下手。
“扶風,你別弄了。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靜雅小聲的說。
“我和白大夫情誼深厚,幫她收拾一下房間,沒有不妥當。”扶風看著靜雅說,“光明磊落,坦蕩蕩。”
靜雅多次勸說無果,索性就不再勸了。
哎,搬回東廠了,就不能天天看到靜雅了,扶風很是不舍。
“靜雅,等我休沐的時候,我去找你,你千萬要等我。”扶風說。
“嗯,不過要看看當家的是否有安排才行。”靜雅害羞的說,聲音很小。
上次是打烊的時候遇到了太子,這次中午來,不一定遇到太子吧。白大夫專門挑了中午時間來。
今日是休沐日,不知道六哥哥會不會跟著二皇子來。那二皇子已經很多天沒有來了。六哥哥更是很久沒有來了。雖然自己按照師父說的那樣二十歲之前不談情說愛,自己努力不去找六哥哥,他成親後一直未圓房,家里派人盯的緊,就怕自己對六哥哥糾纏不休。。。哎,兩人要如何走到一起?真希望能在這里偶遇他。
長卿督促白大夫時間到了,該走了。白大夫賴賴唧唧的,不肯走。現在茶樓里沒有什麼人,一片安靜。
角落里的小順子看到白大夫,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把自己隱藏起來,還刻意避開了認識自己的茶樓的人。
真是可笑,休沐日。。。那六哥哥更是不得自由,如果不是借助二皇子,那六哥哥怕是連茶樓都進不來。楊府將他看管的很嚴。
白大夫靠著一根柱子,有點失落的吹起了長簫。
滿懷期待的心情,收獲一片失落和無盡的惆悵。明明都住在京城,卻像極了異地的感覺,總是不能相見。相見又怎樣,不見又如何。這條路本就不好走,總歸是要有個人舍棄更多。想著想著白大夫流下了眼淚。
那蕭聲太過哀怨,太過無助,又透著些許的桑倉,吹得讓人感同身受。
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跟前很久,白大夫睜開雙眼,那人正是太子。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衣金線的便服,繡著五爪龍紋刺繡,更多襯托出他的稜角分明和俊俏。
見她睜開眼盯著自己看,不再吹奏,太子走上前,掏出手帕擦拭白大夫的眼淚,輕聲說︰“幾日不見,你消瘦了,怎麼還哭上了。”說著另一只手扶著白大夫的肩膀,更準確的說是抓住她,看她等會怎麼跑。那只擦拭眼淚的手忽然拔下白大夫的發簪,扯下她的發帶,她的頭發散落下來。
一切過于突然,白大夫有點愣住了︰今日太子雖然穿著便服,但是五爪龍紋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他這是何意。白大夫還在想,卻沒有想到被太子拔下發簪,自己女兒身份要暴露了。趕快思考一下等會要如何擺脫他。
就這樣太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淚眼婆娑,臉上兩行淚痕清晰可見,說她是女子,卻沒有揉揉造作和半分溫柔,眉宇間卻有些英氣。
那蕭聲如此傷感,她來茶樓做什麼?是等傷她之人?
“你早就知道孤是誰,對不對?”太子小聲的溫柔的說,那只手還握著發簪,就等不及把她面前的烏發統統塞到耳後。
白大夫動動身子,想要掙脫太子的束縛,只是太子本身就有武將的本領,擁有很深厚的內力,太子牢牢抓緊她,讓她一時半會掙脫不了。就這樣太子把她束縛在自己和柱子之間的空間內。
“小白,孤想重新認識你。”太子那只握著發簪的手已經輕輕的扶住白大夫的下巴。
白大夫眼神已經變得陰冷犀利,要不是怕傷了太子龍體,白大夫早就不客氣了。
“小白,孤沒有惡意,你不要再跑了。”太子見她有些惱意,趕忙輕聲說。
今日太子身上散發著濃郁的只有皇室才能享用的龍涎香,那香氣清甜帶花香,聞之氣往丹田下面走,同時令人口齒生津,疏通經絡,周身通暢。白大夫被這濃郁的香氣迷住了,自己還不曾聞到過效果這麼神奇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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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大夫看著他,不言語,眼神有些迷離,太子低下頭,輕輕呼喚︰“小白,小白,孤不想讓你跑了。”
他倆這姿勢在外人看來是多麼的曖昧。
那邊小順子已經氣的要失去理智了,果真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偏偏這人是太子,又是自己最熟悉最交好的人,小順子大腦已經在飛快運轉,該怎麼辦。
“呦,你生氣啦?”長卿已經悄悄來到了小順子旁邊。
“太子身邊有4名高手,白薇怎麼脫困?何況太子自己就是一名高手。”小順子有些生氣,用唇語說。
“那你還不出手?”長卿明知故問,也用唇語說。
“咱家不方便出手,還是麻煩長卿出手吧。”小順子瞪著他用唇語說。
兩人又唇語說了幾句,各自分開。
感受到太子的氣息,他怎麼又把頭低下了。白大夫已經靠在柱子上,沒有空間可以閃躲了。此時白大夫已經不再沉迷于龍涎香香氣中,眼楮聚焦于太子,輕輕說著︰“太子殿下,請注意您的行為舉止。”說著用手拉開太子扶住自己下巴的手,卻不想反被太子用手握住她的手。
“孤給你特許,以後你就叫孤宏哥哥。”太子溫柔的說,“小白,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太子的心跳已經不由得加快了,那白大夫依舊是冷若冰霜。
“不好。”白大夫說。
“為何?”太子溫柔的問。
“放開我。”白大夫說。
“孤可以放開你,但是你不能跑了。”太子說。
“不好。”白大夫說著就用另一支手中的長蕭給太子點住穴位,同時扔出長蕭就瞬間就把面對他們的1個侍衛點住穴位,在同時扔出太子手中的發簪,面對他們的另外一個侍衛也點住了穴位。與此同時,長卿在暗處同時扔出花生把背對他們的兩個侍衛也點住穴位。
在這茶樓中,最不缺的就是點心、瓜子、花生等堅果。
“再也不見。”白大夫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然後就鑽出被束縛住的空間。
“小白,給孤回來。”太子輕輕喊著,居然沒有大發雷霆。
白大夫撿起地上的發簪,快走幾步,然後扔出發簪給太子解穴。等太子轉過身時,白大夫已經不見身影了。
她又跑了,太子苦笑了一下,撿起地上的發簪和長蕭,然後給四名侍衛解開穴道,“不用追了,是追不到找不到的。”那根發簪上刻著“雪”字,她叫白雪嗎?
此刻白大夫已經只身來到歸去來茶樓的後院中。她一轉身就撞入一個人的懷中。該死,這里有個人,居然沒有發現。
白大夫雙手凝聚力量要給這個人點顏色看看,這個人立馬開口說︰“是我,別動手。”
白大夫抬頭一看,喊出︰“順哥哥。”
“長卿讓我在這里等你的。”說完小順子就拉著白大夫去了後院中的一間屋子。
“這是我的房間,我知道怎麼走,不用拉著我。”白大夫說。
“咱家怕你跑了。”小順子說。
“你。。。偷听就算了,還這樣說我。”白大夫有些不高興。
進入房間後,白大夫在外室的書櫃里面找東西。
相比善藥坊那間寢室,這間寢室更像是白大夫居住的。這還是小順子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內室有床、梳妝台、衣櫃,外室配有書桌、書櫃、八仙桌。看來白大夫還是挺愛看書的,這書櫃的書不少。
茶壺的水還是熱的。小順子給自己倒杯茶,反擊著說︰“沒有良心的東西。”剛才看到太子和她之間親密操作,小順子心里很不爽,就好像捉奸一樣。
“你可知道他是誰?”
“你才幾天,又惹了不該惹的人。”
“你怎麼男人緣這麼好。”
“能不能消停一下。”
“你病不是還沒有徹底養好嗎?”
。。。
小順子看著白大夫無所謂的樣子,還在那里找東西,就更加氣惱,不自覺的數落她。
白大夫終于找到一個精致的小罐子,順手揣到懷中,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打開首飾盒子,里面有很多首飾, 白大夫挑了好一會才找到一只木質發簪,熟練的把發頭束于頭頂。那首飾盒子里面的發簪基本上都是女士發簪,白大夫進東廠前很少女扮男裝,所以合適男裝的發簪很少,今天又丟下一個發簪。
“他們都走遠了。”長卿推門而入說,“我們趕快回東廠吧。”
“嗯,趕快回東廠吧,省的夜長夢多。”小順子附和說。
“雪兒,你不會想當太子妃吧,感覺嫁給六哥哥無望,心生歹念,這一生要奔著皇權富貴走了,是嗎?”長卿開口問。
“你說我丑,我認,但是你說我貪戀皇權富貴,那我可不認。”白大夫說。
“是不是東廠男人陽氣太弱了,你待久了,什麼男人都能看上?”長卿調侃道。
“你少這樣說,東廠男人陽氣最盛。東廠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好看,漂亮的臉蛋對于我來說都麻木了。”白大夫給了長卿一個白眼,“我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太子的臉蛋,可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我覺得我還是跟著你去東廠吧,”長卿笑著說,“給東廠在增加點男人陽氣。”
“不行。”小順子和白大夫同時說。
“靜雅可以去。”小順子說。
“不行。”長卿和白大夫同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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