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書房內。
弦思正在給井浩捶腿,井浩閉目養神靠在軟榻上。
“暗影和錦衣衛在校場上打起來了。”清月進來,小聲在弦思耳邊說。
井浩睜開眼,眼神很深邃。暗影和錦衣衛歷來都是親如兄弟,最忌諱有傷和氣的事情。 在校場上,白大夫坐在點將台邊緣上,無奈的看著台下這群人。
好好的玩玩蹴鞠,白大夫和暗影一隊,錦衣衛一隊,誰知這些氣血方剛的男人們都太較真了,非爭第一不可。哪隊都有人想要好好表現,贏得下一次和白大夫切磋武藝的機會。
到底是哪個人提議的勝利方可和白大夫切磋武藝。都沒有問過白大夫本人意見。
玩著玩著就變成暗影和錦衣衛的較量了,把白大夫踢出局。。。再後來就變成暗影和錦衣衛之間的武藝切磋。。。
哎。。。今天算是我闖禍了嗎?白大夫內心突然不安起來。
“大膽,督主在此,還不住手。”弦思怒吼道。
井浩、弦思、清月、曹公公等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校場。後面跟著眾多女衛。
眾人紛紛住手,白大夫也趕快從點將台上躍下,站在台下。
“扶風,到底怎麼回事?”弦思問。
“。。。”可不能把贏的那一隊就和白大夫切磋武藝的事情說出來,這些女人都很麻煩的。扶風想了想說︰“就是難得大家湊在一起,玩玩蹴鞠,但是這蹴鞠並不能盡興,就直接切磋切磋武藝。”
“東廠人很少玩蹴鞠的,你撒謊也要長長腦子。”弦思怒叱道。
大秦的某位先祖認為玩物喪志,所以不喜歡蹴鞠。這個觀念一直沿襲至今,僅在朝堂上約束官員,對民間沒有進行約束。
“張指揮使,你也在呢,”曹公公看了眼張指揮使,他可是現場中錦衣衛中最大的官職,“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切正如扶風所言。”張指揮使說。能做到指揮使這個位置上,都是人精。
井浩瞥了眼白大夫,見她一言不發,低著頭。看著她低聲哼道︰“過來。”
眾人紛紛看向白大夫,白大夫低著頭,不知道在說她,沒有行動。曹公公立刻說︰“白大夫請上前一步,督主有話要問。”
白大夫抬起頭,走到井浩跟前。井浩瞪著她。每次她休沐都要約會她的情郎,但今日她怎麼會在這里。讓他懷疑清月說的有幾分是真的。
“是我提議玩蹴鞠的,”白大夫低頭認錯,“東廠之外,大家都玩蹴鞠。我不清楚咱東廠的規矩,以後會注意些。”
“這白大夫就是惹事。。。”
“自從她來了,大家都不和氣了。”
“反正有人替她受罰。。。”
“督主太慣她了。。。”
有女衛小聲嘀咕著。
白大夫自然也听到了,忍著,所以並不理會他們。
“弦思衛長,雖然白大夫不懂規矩,為了杜絕後患,建議從輕懲罰,給白大夫鞭刑20下。”清月在旁提議。
“爺,咱東廠擔不起玩物喪志之名,是我管教不嚴,我願自罰鞭刑20下。”弦思冷靜的說,“後續我會對新入廠的人進行完整的培訓和考評。”
井浩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弦思,但是臉上並未表現出驚訝之色,正當他要開口時,炫絡發話了︰“爺,今日之事怪我,是我纏著白大夫來校場玩耍的。我來承受這鞭刑吧。”
“。。。每次都有人為她受罰。”
“她一來就攪得東廠不得安寧。。。”
又有些女衛開始小聲嚼舌根了。
“白大夫傷也好了,就罰她鞭刑40下吧,不允許其他人為她受罰。”井浩看著白大夫和她四目相對,恨鐵不成鋼的說。這個狗奴才一點都不讓省心。尤其是白大夫眼神中並沒有一絲悔改之意,氣的井浩加倍責罰她。
說著清月和另外一名女衛上前來要脫掉白大夫外衣,清月幸災樂禍的說︰“白大夫得罪了,按規矩辦事,要脫掉您的外衣。”
白大夫不言不語,並未反抗。
白大夫。。。是性子變軟了?還真是意識到錯誤了?還是懼怕督主大人的威嚴?那些熟知她的人,都內心感到奇怪。
上次有楚英、順子公公爭著要為白大夫受罰,沒有讓白大夫跪夠時間,清月丟了面子。這次她才不放過機會,一定要羞辱白大夫。
清月上前用力撕扯白大夫衣服。進入夏季,衣服單薄。她這一撕扯,把外衣和中衣撕扯下一半下來,直接露出左側上半身的束胸布。
其他人紛紛低下頭。
白大夫暴怒,殺神的眼神向清月掃射過去。殺戮的氣息蔓延開。井浩眼楮微微一眯立刻恢復如初,她還是不知道怎麼當一個奴才。
“剛才是我下手重了些,給您賠不是了。”清月故作姿態的行禮。
“你。。。不。。。配。”白大夫一字一頓的狠狠的盯著清月說,“你算什麼東西,怕是你一年的俸祿都賠不起我一件衣服。你可知,我所有的衣服皆出自甦州繡娘之手,在佛前供奉三個月後才穿在身上的。這已經是第二次你撕毀我衣服了。你簡直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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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們都穿東廠制服,便服也都是東廠制作的,唯有你特立獨行,你根本就沒有把東廠當成家,你有私心。”清月頓時感到些害怕,都用“你”稱呼,不用“您”稱呼。
“在我受懲罰之前,我先和你算筆賬。”白大夫瞥了一眼井浩和曹公公,對著清月說︰“賠我衣服錢,共計2000兩白銀。”
清月有些嚇住了,哪里有這麼值錢的衣服。
曹公公心里嘀咕了一下,這是要把宴會的錢一塊要回去,商人就是商人,哪里會有吃虧的道理。
“白大夫,不要胡鬧,幾件衣服怎麼可能值這麼多錢?”弦思說。
“胡鬧?混淆視听、道听途說、不分黑白,就不是胡鬧?”白大夫狠狠的懟回去。
“你。。。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弦思不甘心的、故意這樣說。
“先還錢。”白大夫看著清月說,不再理會弦思。
“你就是仗著你哥哥,他給你撐腰,給你錢,你倆之間還不清不楚。。。”清月看有人為自己撐腰,明白弦思這是以退為進,便譏諷白大夫。
還未等清月說完,白大夫踢了清月一腳,手一伸。“啊。。。”一聲慘叫,清月跪地,脖子被白大夫狠狠掐住。
很明顯,清月已經小腿骨折。
“你真是個無知的狗奴才,我從來都是靠自己。”白大夫暴怒的說,“詆毀長卿,我要你的命。”
“住手。”弦思喊道,看向井浩說,“爺,白大夫已經听不得勸了,怕是要傷清月性命。”
“去給這瘋子取2000銀票。”井浩看了眼曹公公說。
曹公公不知道督主打的什麼主意,難道2000銀票買40下鞭刑嗎?這買賣不知道是不是劃算。
“2000兩是剛才的價格,現在是4000兩。”白大夫手指用力,那清月便沒有了氣息,那死不瞑目、瞪大雙眼的樣子,讓人不敢直視。
“不好意思,我下手重了些,給弦思衛長賠不是了。”白大夫冷冷的說。
井浩眉頭緊皺。手放在後背握緊拳頭,本來他想出手教訓她的,可是他想起那晚白大夫為他治傷時說過的話,讓他不要和內力深厚的人交手,一旦對方內力攻擊他心肺,他舊疾復發恐傷性命。他知道這丫頭感恩不會傷他,可今天她發瘋了,又知道他舊疾,他不敢貿然出手。另外,清月已死,表面上是弦思和白大夫之間有仇,可給那內鬼奸細機會趁機殺害白大夫。所以自己更不能出手。如果自己出手,是打死她?還是打傷傷成什麼樣子呢?
“放肆。”曹公公怒道。
弦思抽劍向白大夫刺去,白大夫並未閃躲,在劍靠近白大夫時,白大夫手指夾住劍尖,催動內力,大喊一聲︰“破。”那劍就被內力震碎幾段掉落在地上。
“住手。”傳來小順子的聲音,他從白大夫身後飛過來。
弦思反應迅速,腳尖點地飛入空中,轉身飛下伸出右掌心向白大夫殺去。
白大夫依然未動,只是伸出右掌想要接下弦思一掌。
弦思可是井浩心尖尖上的人,如果傷了她,白大夫要有麻煩了。小順子情急之下,也向白大夫伸出一掌,但並未用全力。
白大夫未對身後之人設防,使盡全力應對弦思那掌。
弦思見小順子在白大夫後面襲來,心里冷笑一下,拼出了全力。
在前後夾擊下,白大夫受到後背襲擊,白大夫驚了一下,那傷自己之人便是順子公公。已經晚了,已經受傷了。為了傷害最小,她使盡全力擊退弦思,弦思向後飛出數米,被井浩接下,弦思臉色蒼白,她震驚于白大夫有如此強大的內力,自己受了內傷。。。反倒是提醒她︰她不如白大夫強大。
白大夫後背有小順子一掌襲擊,導致她向後飛出時加大了受力,受傷更深。
小順子立馬收手,將她護在懷中,連連後退數米。
這一切只發生在瞬間,超出大家想象。
小順子和白大夫停住後,白大夫立刻在自己胸前點住好幾個穴位,連續口吐了好幾口鮮血。
“我。。。你。。。”這個結局不是小順子想要的,見她傷的這麼嚴重,他一時語塞。趕忙從懷里掏出救命丹,放入白大夫口中,“這是救命丹,你快吃下,可以護住心脈。”
“我不配。”白大夫吐了出來,虛弱的說。
小順子身體一僵,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白大夫使盡最後一絲絲力氣,從小順子懷中跌跌撞撞走出來,雙眼流淚,眼神復雜,震驚?不解?委屈?怨恨?背叛?憤怒?
白大夫流著淚回頭看了一眼小順子,還未開口說話,又吐了幾口鮮血,身體倒下,跪趴在地上。
“白薇。。。”小順子喊了出來,上前去扶她。
白大夫伸出手,拒絕了他,用最小的聲音說︰“你不配。”
這麼小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響徹小順子腦海,身體徹底僵住。
“讓她自生自滅,誰都不許救她。”井浩放下狠話,抱起弦思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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