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偷襲中白大夫一戰成名,現在經過此事,長卿出名了。看看以後誰還找白大夫麻煩。小順子愛楚英、楚英不愛他的事情再次被熱議起來。
做人還有自知之明,白大夫盡量在自己房間吃飯,平時無事就跟隨羅管事,或者在自己房間內畫畫美人俊男圖、練練內功心法。能低調就低調。
那日長卿路過順手救下楚英,這短暫的接觸,讓楚英不能忘懷。楚英問長卿尊姓大名,長卿說他是千面閻王,小祖宗需要她是啥,他就是啥,他已經給小祖宗暖過被窩、端茶倒水、洗衣做飯、甚至是倒夜壺,如今就差入洞房生娃娃了。所以他是誰並不重要。
在打斗中,長卿的面巾掉落,露出俊朗的面容,比東廠那些人更為正氣、陽剛。
楚英很早就知道小順子喜歡她,可是她不會喜歡一個太監。更重要的是小順子總是給她選擇題,比如問她明天休沐去看戲還是去逛逛花市。她不喜歡選擇題,她希望那個他就像她肚子里面的蟲子一樣知道她要什麼喜歡什麼。在生活中她只想被動,畢竟她是一個女人,打打殺殺之外的日子,她只想被那樣的護著。
小順子來看白大夫,他的表情。。。一言難盡。
“長卿居然背著我,和你們東廠有聯系,真是該死。”白大夫緩解尷尬開口說。她還在專心畫著畫。
“是咱家不對,偶然遇到他問了些情況,不怪他。”小順子也是個江湖騙子,撒起謊話都不眨眼。
“長卿娶誰做老婆,是我說了算,順哥哥盡管放心。”白大夫調侃他,“不過楚英嫁不嫁你,就看你的本事了。哎,如果你不是太監,想必楚英早就喜歡你了。你要想開些。”白大夫陰陽怪氣的說。
“你少操心我的事情,別天天惹事就行。”小順子有點氣氣的說。
“少生氣,生氣多了會變老。”白大夫繼續調侃他,“學學我,沒事就畫畫畫,修身養性。”看著小順子心情不好,估計是沒有人可以和他說說這些話吧。話鋒一轉,“順子公公,記得給楚英找些內心功法修煉。跟女孩子套近乎就要對癥下藥。”
小順子早就找了內心功法書籍給楚英,楚英拒絕了。之前楚英從未如此拒絕,這是第一次直截了當的拒絕。他這心里不是滋味。
“怎麼最近轉性了,開始畫畫?”小順子轉移話題。
“哎,之前沒有見過世面,哪知道東廠除了俊美男子,還有這漂亮女子。”白大夫說。
小順子翻看了她畫的好幾幅畫,凡是男子,重點在于身形服裝,凡是女子,音容相貌都一應俱全。此刻因為楚英的事情,讓小順子心神不寧,沒有把白大夫畫的畫放在心上,便離開了。
要不要告訴楚英自己並非真正太監?要不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坦誠告訴她?
夜晚,小順子探望楚英,告訴楚英自己非常喜歡孩子,自己的身體可以讓未來媳婦生好幾個孩子。想必楚英知道小順子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是楚英說自己不喜歡孩子。
。。。落花無意。。。小順子好傷心。
次日,井浩、小順子、白大夫一行人來到軍營。井浩這邊審訊叛徒、巡邏隊的奸細,再加上從韃靼多個部落得到的綜合消息,事情概況已經了然于胸。
由于那日白大夫罰跪,著了涼,白大夫借口有風寒便帶著紗巾遮面。
韓將軍和督主、小順子在房內商量事情,白大夫則在門外候著。
那日在藥房抓藥的韓冰守備來了。他說︰“請問此次隨行的爺,有哪位可願意來校場切磋一下,”韓冰守備說,“我們這些戰場上的人,會的功夫招式太老舊,想要拓寬思路,看看哪些地方改進。不知各位可否賜教。”
扶風、飛雲對視一下,扶風和炫絡、玄英便和韓守備去了。這些武痴們,男人就是這樣,愛比較。
那個校場,白大夫也曾練過武。一步之遙,不想有遺憾。白大夫二話不說也跟上了。需要她給韓將軍看診時,飛雲自會找她。況且,督主他們要聊的事情,估計一時半會不會結束。
校場上,大家練拳的、練劍的、練長槍的、練射箭的、兩兩對抗的。。。好不熱鬧。
那小少主韓子玉也在其中,他正在練劍術。
這一幕場景,在夢中多少次重復,那時她和長卿還是個娃娃,連個劍都拿不起來。
校場上有一些熟悉的面孔,如今他們都還在。只是她和長卿再也不能回來了。
面對故人,卻不能相認。人生啊,多少滄桑。
在韓守備的張羅下,便有3名佼佼者分別與扶風和炫絡、玄英切磋起來武藝︰近身搏斗、劍術、長槍。結局不用說,自然是暗影勝利了,他們的招數更多變換,力道更大,速度更快,招招致命。
他們邊切磋邊討論,偶爾還將討論的內容實踐出來看看效果。
小少主注意到白大夫,雖然蒙著紗巾,但樣貌身形仿佛就是那日救她之人。白大夫也在看他。兩人相視一下。小少主主動走到白大夫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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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薇,東廠府醫。”白大夫主動開口介紹。
听到她聲音,確認白大夫就是那日救他、給父親看病的人,小少主很激動的說︰“我叫韓子玉。”
見他手里拿著劍,白大夫便問︰“我對劍術略知一二,不知可否能見識一下子玉弟弟的劍術?”
她叫自己弟弟,那就是承認那日之人就是她了。
小少主便走到一片寬敞的地方,練起劍術。他已經練習劍術有幾年時間,大家對他的表現贊不絕口。
看到他劍術有所成就,白大夫又欣慰又擔心,這韓家的男子難道都是為戰場存在的嗎?這個小少主是庶子,被韓將軍正妻當成寶貝一樣護著長大。哎,他最終還是來了軍營。
白大夫接過劍,演示了一段只有十幾招的劍術,教給韓子玉。韓子玉欣喜若狂,當下練起劍術來。其他人看到了,也紛紛學習起來。這段劍術看似普通,卻蘊含奧妙,剛好把韓家軍練習的劍術缺點給彌補上。看懂的人都嘖嘖稱奇。
見很多人都想學習她剛才教的劍術,白大夫拉著小少主走上點將台。
白大夫再次演示了一遍,台下的人跟著練習。白大夫還在點將台上手把手指導韓子玉。
白大夫總共演示了七八遍,台下大部分人都學會了。
小少主請教這段劍法出自何處。這是白大夫幾年之前遇到通達師父、了無大師後,自己創排出來的,今日終將它送回到了它應該在的地方。應該叫它什麼呢?她未從想過給它起個名字。
“天下武功皆出少林,它受少林影響,就叫它魂歸吧。”白大夫說。
懂的人都懂,它受韓家軍劍術影響,它回到了應該來的地方,而曾經的少年也來到了這里,少年模樣變了,但是她的赤誠之心依舊不變。
這一幕讓扶風、炫絡、玄英驚訝不已。白大夫怎麼和這里的人融合的這麼融洽。好像白大夫就是這軍營里面的人。
此時,井浩、韓將軍、小順子就在校場外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切。井浩和小順子都不驚訝了,畢竟白大夫是一個武學奇才。
“好,好,好一個魂歸。”韓將軍流著淚笑著說,“東廠果然能人多。”看到白大夫在指導子玉練劍,韓將軍這心里面真是高興。這就是傳承和感恩的力量,一種無形卻又強大的力量。
“韓將軍,那人便是府醫白大夫,獻丑了。”小順子說,“等會就讓她為將軍問診。”
不懂的人自然不會懂為何韓將軍流淚了。
小少主走過來,和井浩正式打招呼,然後和韓將軍眼神交流一番。韓將軍便知道了白大夫就是救子玉、給自己治病的人。
因為小少主、韓守備的熱情要求,扶風、炫絡、玄英、白大夫留下,井浩和小順子等人先離開了。
白大夫為韓將軍看病,彼此都知道彼此,卻未言明。
韓將軍這兩三日病情好轉,白大夫為他調整了藥方,像是女兒和父親拉家常一樣,責怪他為何把最後一個男丁推上戰場,又問他子玉是否熟讀兵法。兩人聊了很久。
小少主還趁機會把那半塊玉佩送給了白大夫,現在白大夫和長卿一人一半。
晚飯前,四人趕回驛站。
扶風和白大夫把晚飯帶回房間內吃,那炫絡、玄英也端來飯菜到白大夫房間內吃。
“白大夫,你會的好多哦,劍術在哪里學的?你是個大夫怎麼會長槍?”玄英好奇的問。
玄英並沒有經歷那次偷襲,只是听說白大夫武藝高超。今日見識了,便拉著炫絡一起來八卦了。
“我學的東西很多,都要一一告訴你嗎?”白大夫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給了他一個白眼。
“扶風,咱倆可以換一個房間嗎?”炫絡蠻有期待的說,“我和白大夫一個房間,可以好好和白大夫切磋一下,長長見識。怎麼樣?”
。。。白大夫再次給了炫絡一個白眼。
。。。白大夫是女人,你這傻子不要這麼冒冒失失的。飛雲心里嘀咕著。
“。。。”扶風有點吃驚,他雖然和白大夫一個房間,但是兩人並沒有切磋過武藝。白大夫一直很文靜,練武都是打坐修煉內功心法,不然就是畫畫畫。他不能理解白大夫在畫什麼,明明那些畫好幾張都是一樣的。“還是算個了吧,白大夫和我一個房間,那是因為我們兩個人都睡覺輕,你睡覺打呼嚕,會吵人的。”
“我從不打呼嚕,飛雲可為我作證。”炫絡算是看出來扶風並不想和他換房間,干脆說︰“其實這個房間可以睡4個人的,你看看這床板多寬,我和你睡一個床板,這樣我們3個人一間房,飛雲自己一間房,飛雲還自在些。”
。。。飛雲也給炫絡一個白眼。這個白眼狼,等你踫壁了,看看白大夫怎麼收拾你。
“白大夫雖然和我一個房間,可我們並不切磋武藝。”扶風說,“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換吧。白大夫和我睡一個房間。”門外傳來小順子的聲音。
。。。哎,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白大夫,回到京城,可以和我切磋一下武藝嗎?”炫絡誠懇的說,“我又沒有別的私心,咱們4個一塊切磋武藝,可否?”
。。。白大夫真是無奈無語,最終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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