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股氣。
他的目光落回到沙盤上，指揮桿指向了西線那片廣袤的區域。
“命令，李懷謙！”
電話那頭，西南軍區司令員李懷謙的聲音立刻傳來“到！”
“你部立即結束休整，轉入進攻狀態。
我給你加強三個軍，連同你原有的部隊，共計四個軍，由你統一指揮，成立西線戰役集群。”
“四個軍？！”饒是李懷謙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悍將，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手筆，太大了！這幾乎是調動了整個西南地區一半以上的機動兵力！
“你的任務，有兩個。”林楚生的聲音不容置疑。
“第一，正面。以兩個軍的兵力，給我從‘麥克洪線’正面平推過去！對，你沒听錯，就是平推！
我要你用絕對的優勢兵力和火力，把當面之敵，像碾蟲子一樣，一寸一寸地碾碎！
所有新式武器，不要藏著掖著了，152加榴炮、130火箭炮，給我敞開了用！
我要讓每一寸土地，在被我們的步兵踏足之前，都先被炮火狠狠地犁上三遍！”
這番話，听得電話這頭和作戰大廳里的所有人都熱血沸騰。
太霸道了！太提氣了！這才是勝利者該有的姿態！
“第二，穿插。”林楚生的指揮桿，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更加刁鑽、更加大膽的迂回曲線，直指敵人戰線後方一個名叫“瓦弄”的重鎮。
“瓦弄是敵軍整個東段防線的後勤樞紐和指揮中心，組成一個強大的穿插集團，直掏對方心窩。
“李懷謙，我給你二十天的時間。二十天內，我要听到西線戰事結束的消息。
我要的不是擊潰，也不是驅趕。我要的是，全殲！
我要這增援上來的十萬大軍，連同他們原有的部隊，一個都別想跑掉！”
“是！保證完成任務！”電話那頭，李懷謙的聲音已經因為極度的興奮而有些顫抖。
李懷謙剛剛放下電話，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幾個軍！
由他統一指揮的西線戰役集群！
林總的命令，每一個字都像是一發重磅炮彈，在他的腦子里炸開。
正面平推！炮火犁地！大縱深穿插！全殲！
這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決心！
他身邊的參謀長，也是一臉的震撼和狂喜，他看著李懷謙，聲音都有些發飄“司令員……這……這是要打一場淮海戰役規模的決戰啊！”
“不！”李懷謙謙猛地一拍桌子，眼神亮得嚇人，“曾經的戰爭，我們是小米加步槍，是推著小車打出來的。這一仗，不一樣！”
他走到指揮部外，看著遠處連綿的雪山。
此刻，無數條鋼鐵長龍，正在高原上蜿蜒。
鐵軌上，一列列軍列滿載著全身披掛的士兵和嶄新的重型裝備，呼嘯而來。
公路上，數不清的解放卡車組成一眼望不到頭的洪流，車上裝著堆積如山的彈藥、糧食和燃料。
天空中，一架架運輸機掠過雲層，將急需的物資精準地空投到各個前沿陣地。
整個龍國，這台在林楚生手中打磨了十余年的龐大戰爭機器，已經為了這一戰，全力運轉了起來。
“這一仗，”李懷謙回頭，對著他的部下們，一字一頓地說道，“咱們要讓全世界看看，什麼叫他娘的，工業化戰爭！”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壓下心中的激蕩，再次抓起電話。
“給我接馬援朝！對，第三十三師！”
電話很快接通，馬援朝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傳了過來“報告司令！我是馬援朝！是不是又有硬骨頭啃了？我的人炮管子都擦亮了，就等您一句話！”
“硬骨頭？不，這次是肉！”李懷謙哈哈大笑，“援朝，我給你個新任務。
你們師，連同另外兩個摩步師，組成東線穿插集團！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鑽也好，飛也好，給我像一把燒紅的刀子，
從這個位置，”他在地圖上重重一點，“給我插進去！直搗瓦弄！”
“瓦弄？！”馬援朝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是敵軍整個東段防線的核心！
“沒錯！正面，我會用兩個軍的兵力，給你們唱一出大戲。
你們的任務，就是在他們看得眼花繚亂的時候，一刀要了他們的命！
給你配屬的炮兵、工兵、航空兵，要什麼給什麼！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
“司令請講！”
“我要你，比上次更快！更瘋！”
“是！保證完成任務！！”馬援朝的吼聲，幾乎要震破李懷謙的耳膜。
放下電話，馬援朝的眼楮已經變成了赤紅色。他沖出帳篷，對著外面正在操練的士兵們扯開嗓子就吼。
“牛大膽！趙鐵山！都他娘的給老子滾過來！”
兩個冤家對頭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家師長。
“師長，啥事兒這麼火急火燎的？”牛大膽問。
馬援朝咧開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那笑容看得兩人心里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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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馬援朝說，“司令給咱們找了個新活兒，去瓦弄串個門。不過這次，咱們不光有‘細牙簽’和‘大炮仗’了。”
他神秘地一揮手，指向遠處剛剛抵達的運輸車隊。
車隊的帆布被揭開，露出了下面一個個更加猙獰的鋼鐵怪物。
那是一種履帶式底盤，上面馱著一個巨大的、擁有四十個發射管的蜂巢狀發射器。
122毫米履帶式自行火箭炮！
牛大膽和趙鐵山的眼珠子，瞬間就直了。
趙鐵山更是激動得渾身發抖，一個箭步沖過去，像撫摸情人一樣撫摸著那冰冷的鋼鐵履帶，
嘴里喃喃自語“我的親娘咧……這玩意兒……這玩意兒它自己會跑啊！”
牛大膽也圍著這新家伙轉圈，嘖嘖稱奇，他捅了捅趙鐵山，嘿嘿笑道“老趙，這回你可不用推著跑了。”
趙鐵山老臉一紅，隨即挺起胸膛，得意洋洋“那是！這才是爺們兒該玩的家伙！比你那需要人背的破鐵管子，強了一萬倍！”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馬援朝卻一反常態，沒有罵人，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別爭了，這次，都有份！一人一個營的編制！管夠！”
他看著兩個愛將，也看著遠處地平線上，正在緩緩展開陣型的、如鋼鐵森林般的龐大軍隊，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傳我命令！”他的聲音響徹整個營地，“所有單位，檢查裝備，補充彈藥！目標，前方！讓我們的‘好鄰居’，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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