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行動前,我得看一下我的同伴,不然……”薩爾魯心中暗自盤算著,他知道自己身處險境,但仍然決定冒險一試。畢竟,蹲在監獄里毫無自由,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無法掌控局勢的發展。
石川數正听後連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不行!你們的同伴現在是我們的人質,我不能讓你們見面。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們乖乖配合,你的同伴就一定沒事。”他心里清楚得很——人質並不在他手上,而且這胡人狡猾如猴,肯定能察覺到破綻。所以他說得越堅定,越能讓對方信服。
“如果我沒見到我的同伴,又怎麼確定他們真的在你手里?”薩爾魯听到這句話後,心里頓時有了底。對方顯然沒有抓到自己的同伴,否則帶過來給自己看看也無妨。但這只是他的猜測,他不敢完全篤定。
“我也想把他們帶給你看,但我不能讓他們進入監獄……一旦這樣做了,我就可能失去對他們的控制。所以,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只要我還活著,你的朋友就不會有任何問題。”石川數正在提到“活著”兩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薩爾魯原本還在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沒抓到利沃夫,但听完後面那番解釋後,他又開始猶豫起來。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維本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薩爾魯點頭,石川數正暗暗松了一口氣,轉身走向門口,去尋找柴田大男。
“怎麼樣了?”柴田大男一見石川數正回來,立刻緊張地詢問。
“他們答應了。”石川數正的回答讓柴田大男露出了些許欣慰的笑容。他轉身準備開門,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這……”二男站在原地,臉上寫滿了矛盾與掙扎。他雖然不敢公然違抗高高在上的大名,但他也不願意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大哥被殺。他非常清楚,今天下午的時候,松木殿下派出了兩隊足輕,偷偷將他的父親接進了天守閣。
“二男,我知道你現在很為難。可是,松木信雄對我們已經動了殺心。你覺得他會殺了你大哥之後,還會放過你嗎?斬草不除根,難道你還等著你來報復他?”石川數正看穿了二男內心的掙扎,用一種近乎殘忍的方式點醒了他。在這片土地上,斬草除根早已成為慣例。
“二男,就算哥求你了,這事真的關系到我們一家人的生死啊!”柴田大男苦著臉哀求道。二男咬緊牙關,最後還是狠下心來,轉身走進牢房,將薩爾魯和維本克放了出來。
“走吧。”石川數正看到兩人出來後,立即轉身準備離開。
“那二男呢?他不跟我們一起走嗎?”維本克注意到所有人都在行動,唯獨二男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神情顯得格外猶豫。
“他不去……他要是跟著我們,可能會壞事。”石川數正掃了一眼柴田大男,又看了看二男,覺得這個年輕人太慌張了。萬一讓他跟著,極有可能引起松木信雄的警覺。
听到這話,二男先是一陣緊張,隨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薩爾魯和維本克見狀,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好了,別擔心了。他是大男的弟弟,不可能出賣自己哥哥的。”石川數正看出兩人心中的顧慮,急忙安撫道。薩爾魯和維本克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
“殿下……”柴田大男和石川數正跪在天守閣門外,靜靜地等待松木信雄的召見。而薩爾魯和維本克表面看則被綁得結結實實,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像是遭受過嚴刑拷打的樣子。這是因為石川數正堅持要做足全套戲碼。如果薩爾魯和維本克沒有受刑的痕跡,松木信雄絕不會相信他們的供詞。于是,兩人只能任由柴田大男和石川數正拳打腳踢。
“哼!你們還好意思回來?五百人啊……五百人……”松木信雄的聲音透過門板從天守閣內傳來,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怒火。
“殿下……”石川數正再次開口,聲音中充滿了惶恐。
“你們兩個連做為武士的勇氣都沒有了嗎?是不是需要我送你們一程?”松木信雄勃然大怒。
“殿下,我們知道……我們有罪……但是……我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石川數正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急切地說道。
“什麼消息?”松木信雄稍微冷靜了一些,反問道。
“殿下……我們審問了他們的船長…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石川數正小心翼翼地陳述著,試圖勾起松木信雄的興趣。
“哦?審問出他們的火炮是從哪里來的了嗎?”松木信雄心想,如果能得到火炮,或許可以考慮饒過他們。
“殿下……火炮可能是他們家鄉制造的……”石川數正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話並沒有打動松木信雄。
“哼!衛兵,把他們拉下去砍了!我自己動不了手,你們就替我送他們一程吧!”松木信雄終于失去了耐心,隔著木門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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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請慢一步!”石川數正見柴田大男癱倒在地,被士兵拖走,急忙掙脫束縛,跪在地上重重地拍了幾下木門。
“殿下!我問出了這些胡人把他們的財寶藏在哪里了!”石川數正一邊驚恐地掙扎,一邊大聲嘶吼。他的喊聲似乎引起了松木信雄的興趣,推拉門“嘩”的一聲被人拉開。松木信雄披著一件白色的褂子,雙眼閃爍著凶光,站在石川數正面前。
薩爾魯和維本克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想到這里的貴族竟然如此殘暴,稍有不順就下令殺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到這座城池中貴族的冷酷無情。
“你們說的是真的?”松木信雄站在石川數正面前,目光銳利地盯著他。此刻顯然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但無奈的是,柴田大男被扣押在地上,石川數正的雙手也被兩名士兵反扭著,至于薩爾魯和維本克,更是被繩索牢牢捆綁,根本無法動手。
“殿下,是真的!你看他們倆臉上和身上的傷痕,那都是我和大男在審問時留下的!”石川數正急忙解釋。
“是嗎?”松木信雄半信半疑地轉過身,朝薩爾魯望去。薩爾魯十分配合地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點了點頭。
“你們的財寶?有多少?財寶為什麼不放在船上,而是特意藏在地下?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松木信雄接連拋出幾個問題,眾人一時愣在當場。
“我們……我們……把……”薩爾魯吞吞吐吐,眼神不停地掃向石川數正,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一點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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