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停城,薩爾魯帶著幾分好奇和疑惑裝了幾百斤黑乎乎的液體——胡為稱之為“醬油”。胡為眉飛色舞地介紹道“這東西叫醬油!絕對是你們沒吃過的東西,如果用它沾點食物,味道絕對能香得讓你飄起來!”他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仿佛那醬油已經化作了一道美味的魔法藥水。
然而,薩爾魯卻對這黑不溜秋的東西是否能賣掉卻半信半疑。“這東西會有人吃嗎?”他嘀咕著,但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畢竟,在海上漂泊的日子,單調的大餅早已讓人厭倦,如果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能讓食物變得更好吃,何樂而不為?
船行至茫茫大海之上,風浪拍打著船舷,水手們圍坐在一起,每人手里拿著一張大餅。胡為打開一桶醬油,小心翼翼地蘸了一下,然後送入口中,閉上眼楮細細品味,最後滿意地點點頭,“嗯,果然不錯!”
周圍水手們的表情頓時凝固了,一個個滿臉狐疑地看著胡為。“就這點黑水?真的能好吃?”有人小聲嘟囔著。
薩爾魯猶豫片刻,也學著胡為的樣子蘸了一點醬油放到嘴里。咸鮮的味道瞬間沖擊了他的味蕾,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哇!確實不錯!”興奮之余,他一時忘形,直接把整塊大餅浸入醬油桶里,撈出來後狠狠咬了一口……下一秒,他的臉瞬間扭曲成了一團,張大嘴巴拼命吐掉嘴里的餅,“苦死了!咸死了!我的舌頭要報廢了!”
看到這一幕,胡為笑得直不起腰來,眼淚都快出來了。“哈哈哈,你這是自找的!我說過了,這東西只能稍微蘸一點,不能貪多!”
其他水手也被逗樂了,紛紛模仿胡為的動作重新嘗試。果然,這次大家都嘗到了那種恰到好處的咸香味,不禁齊聲稱贊“原來是這樣!真是太好吃了!”
托里卻不依不饒地瞪著胡為,“既然這麼好吃,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害得我們天天啃那些沒味道的大餅!”
胡為聳聳肩,一臉無辜地回答“我也想啊,可這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東西嘛!只有舟航的醉仙樓等少數幾家酒館才供應,而且價格貴得嚇人。要不是在葉停城偶然發現,我哪知道會有這種寶貝?”
盡管如此,托里依然不依不饒“不管怎麼說,你不說就是你的錯!快交代,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好吃的?”
胡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的錯……至于好吃的東西嘛,比如桔子,那是舟航的東南方向特有的水果,但這東西能在舟航市場上賣出了天價!不過每年十月才有客商運來。”
“桔子?是什麼樣的水果?”維本克好奇地追問。
胡為搖搖頭,“我沒見過也沒吃過,只听說那邊產的叫桔子,而在舟航這兒產的叫枳,又酸又苦,根本沒法比。”
薩爾魯點點頭,“听上去很值得期待啊。”托里卻嗤之以鼻,“哼,南洋那麼多水果,哪個不甜?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桔子?”
當薩爾魯一行人聊著天快要抵達鹿泉町海域時,一直在碼頭等待著他們消息的石川奉行正在焦急的等待,
“大人,大人!那些胡鬼來了!”
石川听到侍從的呼喊猛地站起身,連草鞋都沒顧得上穿,便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在哪?快帶我去!”
“我已經讓二男去碼頭迎接了。”侍從氣喘吁吁地說道。
“那你立刻去通知大名!我就先去碼頭看看情況!”石川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有了四國出產的兩千把武士刀,再加上自己已有的武器裝備,他們的軍隊戰力將大幅提升,與黑田之間的戰爭局勢或許會徹底改變!
很快,薩爾魯等人走下船,站在岸邊的二男正帶領士兵維持秩序。利沃夫試圖用手語與他們溝通,但無論怎麼比劃,對方始終搖頭,這讓利沃夫倍感挫敗。
不久之後,石川光著腳一路狂奔趕到現場。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胡為,迫不及待地用滄浯話問道“你們買到了武士刀嗎?”
胡為瞥了薩爾魯和維本克一眼,慢條斯理地答道“當然,兩千把,如假包換。”
石川听到這個數字,臉上立刻浮現出掩飾不住的喜悅,“太好了!太好了!那還等什麼……”說完大手一揮示意二男帶著士兵就要往上船走。
薩爾魯當即一揮手,船上的人就把跳板給抽走了,石川詫異地看向薩爾魯等人,臉色不悅的質問道“你們這是干什麼?”
胡為看了一眼薩爾魯後黑著臉反問“難道你想白拿不成?”
石川愣了一下,隨即裝傻充愣地試探道“誰說我要白拿了?我只是想有些心急,想看看嘛……”
“少廢話!你最好搞清楚狀況,四國的前田大名已經答應過我們,這武器生意由我們獨家代理!你們如果想以後還想拿到武器的話。。。,”維本克冷笑著打斷道。他看出石川心里打的小算盤,決定先發制人。
石川被這話鎮住了,心中暗自權衡利弊。如果貿然賴賬,得罪了這些外國人,萬一說的是真的話,那以後想要武器要怎麼辦?自己的國內無鐵也無鐵匠。想到這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誤會誤會!各位稍安勿躁,我會立刻向松木大名匯報此事,該給你們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托里听著這一切,皺起眉頭對身旁維本克低聲詢問道“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這些人不會真的想黑我們的錢吧?”
維本克冷笑一聲,“很明顯,他們就想佔便宜,吃白食罷了。”
托里氣得直跺腳,“這也太沒天理了吧!”
薩爾魯則感慨萬千,“唉,這就是實力的問題啊。如果我們有滿編艦隊,炮火轟鳴,他們敢這樣欺負我們嗎?”
維本克惡狠狠地握緊拳頭,“別著急,遲早有一天我會想盡辦法他們榨干!”
經過一番等待,石川終于帶回了好消息,“大名已經同意了!每把武士刀支付一百文!”
胡為當場炸毛,“你在玩猴戲嗎?我們一把劍的進價就是一百一十文,你還想一百文?”
石川臉色一沉,“怎麼可能?明明我和四國談好的就是八十文一把。我還特意給你們算了運費給你們一百文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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