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二太郎，那些胡鬼……還沒上岸嗎？”大男剛起床就催促二太郎跑去岸邊查看，但每次得到的消息都讓他失望。
二太郎搖了搖頭，“沒有動靜。”
這時，吉米喘著粗氣跑了過來，大聲喊道“大男！來了……來了！”
“什麼來了？是胡鬼嗎？”大男立刻站起身，扶住氣喘吁吁的吉米問道。
“嗯……那些惡鬼來了！”吉米斷斷續續地說道。
“太好了！二男，你快回城通知石川大人。我去對付那些惡鬼。吉米，你幫我盯著點。”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大男依舊冷靜地安排好任務。二男點點頭，轉身朝鹿泉城跑去，而大男則帶著二太郎和吉米向海岸邊走去。
“吉米、二太郎，你們先去打個招呼。”看到維本克一行人已經上了岸，大男迫不及待地讓吉米和二太郎上前試探，他擔心對方會無視自己。
吉米點了點頭，走上前開始用手勢與利沃夫比劃起來。
“看起來，他們似乎並不敵視我們。”利沃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動作，然後轉頭對古德等人說道。古德松了口氣，心想只要不用動手就好，畢竟他的職責是安保。不過，他也清楚現在還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在眾人的注視下，利沃夫繼續與吉米交流。古德、維本克、胡為和魯西米則站在一旁，時刻準備一旦發現異常就向船長發送信號。
“他的意思是……有人想見我們。”利沃夫比劃了半天，終于猜出了大概意思。
“那你怎麼回答的？”胡為忍不住問。
“我說讓他們把人帶到這里來。”利沃夫解釋道。
“那我們就在這里等吧。”古德點頭贊同，認為這個決定很明智。如果離開海岸線，想要回到船上反而不容易。而在原地等待的話，一旦有危險，還可以直接跳進海里，船長看見後也能迅速開炮掩護撤離。
很快，吉米回到了大男身邊，將情況轉述了一遍“大男，他們說要在這里見石川大人。”
“好吧，辛苦你了。”大男應了一聲，卻有些疑惑為什麼非要選在海岸邊見面。這地方寒風凜冽，雙方隔著一段距離站著，氣氛顯得格外僵硬，仿佛隨時可能爆發沖突。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石川奉行帶著二男匆匆趕到海岸邊。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站得這麼遠？”石川奉行看著兩撥人涇渭分明的陣型，一臉困惑地問。
“大人，我和他們根本說不到一塊兒去！他說的我听不懂，我說的他也听不懂。結果只能這樣干等著，分成兩邊站在這兒。”大男苦笑著抱怨道。站在海邊吹冷風這麼久，誰受得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石川奉行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完後，他轉身用滄浯語問道“請問，有人會說滄浯語嗎？”他听聞對方有人懂滄浯語，于是直接用這種語言嘗試溝通。
“嗯，看來對面要用滄浯語跟我們交談。”胡為听到熟悉的語言，立刻向古德匯報並獲得許可後走了出來。
“听說，你們找我們有事要談？”胡為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懷疑。
“是這樣的，我們大名希望和你們做幾筆生意。”石川點頭回應，態度還算客氣。
“哦？我們一群胡人、惡鬼，能有什麼生意可做？”胡為冷笑一聲，顯然對硫翌人的態度頗為不滿。自從踏上這片土地以來，他們要麼被當成怪物，要麼受到敵視，這讓船上的水手們對硫翌的印象極差。
“這位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能做的生意多得很！比如你們從溪淵運來的皮草，或者從滄浯帶來的絲綢和陶瓷，我們都歡迎。要是你們有本事，還能從四國運鐵或刀劍過來，我們會出高價收購！”說到鐵和刀劍時，石川特意加重了語氣，顯然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哦，鐵和刀劍？可惜，在滄浯這些屬于禁運品，我們沒辦法弄到。”胡為皺了皺眉，意識到對方確實有合作意願，但隨即搖頭拒絕。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說從滄浯運鐵和刀劍過來，而是從四國——硫翌的四國！”石川急忙糾正道。
胡為愣了一下，“四國？我還以為整個硫翌就是一片孤島呢。等等……就算真有四國，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它在哪？而且，就算找到了，人家憑什麼願意跟我們做生意？你們這些人見到我們就像見了惡鬼一樣，連上岸都要被人撒鹽扔石頭！”
“放心吧，現在靠港不會再有人撒鹽了。”石川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你以為鹽不要錢啊？況且，大家現在已經知道你們不是惡鬼，除非腦子有問題才會繼續針對你們。”
“為什麼你們突然這麼肯定？”胡為疑惑地看著石川。
“因為全硫翌的城町都已經傳開了，你們是胡鬼——哦不，應該是傳說中的胡人。”石川意識到自己的措辭不太禮貌，趕緊改口。
“哦？我們的影響力這麼大？”胡為驚訝地挑了挑眉。
“沒錯！你們在鳴海城打架的事跡，早就傳遍了整個硫翌。不過傳言有點夸張，說什麼胡鬼黃頭發白臉蛋，還有獠牙，藍眼楮像燈籠似的。還有人說你們拿著十尺長的大刀，揮舞百斤重的大錘當武器。結果今天一看，差距也太大了吧？你們身上的劍細得跟牙簽差不多！”石川心中暗自吐槽，表面上卻保持鎮定。
“真的嗎？快說說，他們是怎麼形容我們的？”胡為一听來了興趣。
“兄弟，我們是來談生意的！”石川顯然不想提及百姓的傳聞只能無奈地提醒道。
“我看你是想讓我們去四國幫你們運鐵和刀劍吧？”胡為笑了笑，直截了當地戳穿了對方的意圖。
“對！爽快！”石川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再掩飾。
“可是，鐵和刀劍都是管制類物品。就算我們到了四國，人家也不一定願意跟我們交易啊。更何況，我們連四國在哪都不知道。”胡為搖了搖頭，覺得石川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
喜歡叛海征途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叛海征途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