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口音,你應該是外地人吧?”老巴克遞給薩爾魯一杯甦格納酒,笑著說道。
“嗯,今天一早才進港,一下船就看到這一幕,真是太幸運了。”薩爾魯微笑著回應。
“諸位!諸位!”新郎利沃夫高舉酒杯,興奮地喊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老巴克酒館的所有消費都由我包了,請大家為我慶祝!”台下的酒客們聞言紛紛舉起酒杯,向場中央的新郎新娘致以誠摯的祝福。一時間,酒館內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老板,你們這里的婚禮都是在酒館舉行的嗎?”薩爾魯喝了一口酒,疑惑地問老巴克。
“那小子的父親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說要給他的妻子一個特別的求婚方式,所以我把酒吧借給他了。沒想到他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老巴克無奈地笑了笑。
“這也不錯啊,希望他們能一直幸福下去。”薩爾魯感慨道。
“嗯,一直幸福下去。”老巴克點頭附和。
“巴克叔叔!”利沃夫帶著他的新娘走了過來,打斷了薩爾魯和老巴克的交談。
“怎麼了,利沃夫?”老巴克打了個酒嗝,疑惑地看著這對新人。
“巴克叔叔,您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尊敬的長輩。我想邀請您做我們的證婚人,可以嗎?”利沃夫微笑著看向新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這是好事啊!我當然答應啦!”老巴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在哪所教堂?什麼時候?主持婚禮的是哪位主教?”
“五天後,在城外那座種滿玫瑰的教堂,由希德爾主教為我們主持婚禮。”利沃夫害羞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新娘,新娘也滿懷喜悅地回望他。
“那太好了,五天後我一定準時到!”老巴克滿嘴酒氣地點了點頭。
“這位先生,如果您那天有空的話,也歡迎您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利沃夫轉而向薩爾魯發出了邀請。
“利沃夫先生,我很想參加你們的婚禮並為你們祝福,但我是一名海員,三天後我們船隊就要離開塞維亞前往菲奧大陸了。”薩爾魯委婉地拒絕了。
“那太可惜了。”利沃夫惋惜地說了一句,便帶著新娘去找其他的親朋好友了。
“你這個佷子真有禮貌。”薩爾魯看著利沃夫的背影,贊賞了一句。
“是啊,這小子很有才華,年紀輕輕就成了元老院的記事員。”提到利沃夫,老巴克臉上寫滿了驕傲。
這時,一個傳教士推開酒館的門走了進來,問道︰“請問,利沃夫在嗎?”
“在,在,在!利沃夫,有神父找你!”老巴克一見是天父教的人,急忙大聲呼喊,生怕怠慢了對方。
“金索契神父,您好。”利沃夫見到來人,急忙帶著新娘走了過去。
“你好,利沃夫先生,我是給你帶來好消息的。”金索契慈祥地笑了笑。
“是什麼好消息,竟勞煩神父大人親自跑一趟?”利沃夫客氣地問道。
“是這樣的,希德爾主教覺得你很虔誠,決定親自為你的夫人洗禮,為期三天。”金索契一邊說話,一邊目光直勾勾地在新娘身上肆意打量,看得新娘渾身不自在,怯生生地躲到了利沃夫身後。
“真的嗎?那太好了!盧仙娜,你听,希德爾主教願意親自為你洗禮!”利沃夫完全沒有察覺到金索契那放肆的眼神,也沒有注意到盧仙娜害怕的表情,完全沉浸在主教願意祝福自己的狂喜中。
金索契看了一眼欣喜若狂的利沃夫,淡然說道︰“信徒洗禮必須在今晚之前趕到郊外的玫瑰教堂。希德爾主教會準時為信徒施洗。”
“好的,請神父放心,我們今晚一定會將受洗的信徒準時送達。”老巴克滿臉堆笑地點頭答應。金索契滿意地環視眾人一眼,隨後轉身離開了酒館。
“各位客人,實在對不起了,我們酒館有喜事。在這里,老巴克向大家道歉。我們必須準備禮品,去接受洗禮了,實在對不住……”老巴克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不停地道歉。
“我們都知道,祝福你們。”酒客們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酒館。
薩爾魯無所事事,隨著人流離開了酒館,為那對新人能夠得到主教的洗禮而送上祝福。
回到船上,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薩爾魯等人迫不及待地趕到交易所廣場,想知道自己拉回來的商品是什麼。只見廣場上已經搭建起一座高高的高台,因為時間還早,高台上並沒有什麼人。廣場上的行人對高台指指點點,完全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等待了一個多時辰,主持拍賣的人這才拉著一車又一車的東西來到高台前。薩爾魯等人心情緊張地朝後看了看,害怕發現他們想象中的貨物。當看到馬車上堆滿了瓷器、畫作、黃金首飾和寶石之類的東西時,他們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廣場上的行人看到高台上突然出現的人,也好奇地聚了過來。不一會兒,拍賣就開始了。薩爾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輕松地看著台上的東西一件件被拍走,圍向高台的人也越來越多。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看看這可是伊沙姆汗國一位公爵的彎刀!看看這做工,這刀鞘,這可是全黃金打造的!這精細的花紋可不是我們能制造出來的!再看看這刀柄,上面十多顆寶石,哪一顆不是熠熠生輝?怎麼樣,心動了嗎?”拍賣師手持黃金彎刀,賣力地介紹。
此時,塞維亞的貴族們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把圍在高台前的平民驅趕得遠遠的。
“這刀不錯,我出一萬金幣!”
“一萬金幣?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嗎?我出五萬金幣!”
“拖力,你……”
“你們倆真是沒眼光!我出六萬金幣!”
隨著出價的人越來越多,場面也越來越熱鬧。不一會兒,貴族們就把這把黃金彎刀拍出了一個令人咋舌的價格——一百萬金幣。
“我們如果有這麼多金幣,早就造好幾艘鐵戰艦了!”斯凱奇本來不想來看拍賣的,但心中害怕自己觸犯教義,放下修船的工作,跟著薩爾魯來到了交易廣場。然而,他沒想到會看到貴族之間視金錢如糞土的畫面。這一百萬金幣,是普通平民幾輩子都不可能賺到的錢財,但在這些貴族眼中,卻還不如一把來自敵國的彎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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