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薩爾魯一整夜都興奮得睡不著覺。幾十倍的利潤想想就讓人瘋狂,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便迫不及待地叫醒了昂克魯等人。完全不顧大家一臉的睡意朦朧,他興奮地大喊道︰“維本克,我們快去市場!我今天一定要把船裝滿!”
“你瘋了吧?天還沒亮,別人說不定都沒開門呢。”維本克耷拉著雙眼看了一眼天空,打了個哈欠抱怨了一句,轉身想回船艙再睡個回籠覺。
薩爾魯一把拉住正要走的維本克,無比認真地說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們早點去市場,等海員介紹所幫我們找到水手,我們就出海。只要運幾趟糧食,我們就能買新船了!”
“要早起,也不用這麼早吧!天還蒙蒙亮呢,去干什麼啊?”維本克本想掙脫被薩爾魯抓住的手,但對方死活不肯松開,只好無奈地抱怨了一聲。
昂克魯等人听到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船艙里走出來。不管薩爾魯怎麼攔,托里急了,大聲吼道︰“在海上沒覺睡,到了陸地上,你還讓我們好好睡覺都不行嗎?”
薩爾魯愣了一下,有些愧疚。自從離開海盜樂園後,招募水手就成了他的職責,但直到現在,他們還是只有五個人。五個人駕駛一艘船,根本無法好好休息。遇到大風大雨時,還得把人叫醒幫忙。雖然克羅茲大洋在十月份和十一月份相對平靜,但大海終究是不可預測的,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交易所附近
眾人最終還是沒能拗過執著的薩爾魯,不情願地耷拉著雙眼跟著他來到了交易所門前。正如維本克所說,交易所還沒有開門,城中的行人因為時間尚早,並沒有多少人在街上行走。城防署的士兵路過交易所時,只是好奇地看了他們兩眼,並沒有上前詢問。
太陽漸漸升起,交易所的大門才打開,薩爾魯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老板,我要糧食,大量的糧食!多少錢?”
老板被突然撲過來的薩爾魯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人要對自己圖謀不軌。定楮一看,遲疑地向後退了幾步,感覺安全後淡然地說道︰“大量糧食?你們是外地人吧?你們不知道糧食是管控商品嗎?只有持有本城居民證的人才可以購買,而且一次性購買不得超過五斤小麥。”
“啊……怎麼會這樣啊……”薩爾魯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維本克,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麼沒把事情打听清楚。維本克尷尬地走上前一步問道︰“如果我想進行大量糧食交易,有什麼辦法嗎?”說完,他向老板遞了一袋金幣。
老板急忙阻止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國家的糧食買賣都是受管控的。外國人是不可能在烏茲克爾買到一粒小麥或面粉的。”
“為什麼?”維本克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哎,這樣說吧。國王殿下為了保證西韋克蘭帝國所有臣民都能吃飽飯,和舊神殿的那些人用武器換食物。所以本國的糧食才如此便宜。如果讓你們外國人買了運回去,我們豈不是吃虧了嗎?”老板笑著解釋道。
“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啊?”維本克有些不服氣地問。
“國王殿下為了保證他的臣民有飯吃,而我們作為子民,維護他制定的規矩難道不應該嗎?”老板被維本克的話激怒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對不起,我的同伴說錯話了……是我們不對。”薩爾魯急忙阻止維本克,上前打圓場。
“走吧,這里不歡迎你們!快走!”老板余怒未消,趕著薩爾魯離開。
“好了吧……生意做不成了。”托里兩手一攤,一臉無奈。
“你少在這里說風涼話!”斯凱奇見維本克臉色難看,急忙一個暴栗砸了下去。吃痛的托里縮了縮頭,質問道︰“斯凱奇,你干什麼?”維本克看到托里挨打了,本來不爽的心情也稍稍緩解了一些。
“好了,既然糧食買不了,維本克,你說這里的布匹只要三個金幣一匹,對吧?”薩爾魯見維本克笑了,急忙轉移話題道。雖然他有些可惜失去了這個大好的發財機會。
“嗯,不過我不知道布匹是不是也有限購政策。”維本克有些猶豫,他沒有把握確定布匹是否也有限制。
“哎,既然出來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薩爾魯無所謂地說道。自從他知道巴托爾公爵是魯尼帝國的海上戰績後,他也就沒那麼著急了。單憑自己的一艘船,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他不能為了自己的恩怨,拿一艘船去挑戰別人的整個艦隊。
“那好吧,前面去看看吧。”昂克魯昨天問布匹時,這家老板的價格最便宜。既然這個老板不願意招呼他們了,只能帶著薩爾魯朝前走去。
“老板,這布不是麻布吧?很白,是棉布嗎?”維本克拿起一塊棉布疑惑地問道。
“喲,這位老板真是好眼光!這可是從菲歐大陸運來的棉花織成的棉布!”老板聞言走了出來,說道。
“棉布?不可能吧!我見過的棉布可沒有這麼細,而且這布明顯白得多啊。”維本克聞言頓時來了興趣,不停地摸著布,發現這布比他見過的棉布針孔更緊實。
“嘿嘿,客人好眼光!一眼就看出不同了。這可是我們烏茲克爾城的木匠大師費蘭度大師最新研制的飛梭紡紗機織出來的!看看這布多結實、多厚實!”老板得意地摸著布,向維本克推薦道。
“確實不錯……”維本克本想挑些毛病來壓價,但看到眼前的布,忍不住贊了一句,讓老板更加得意。
“怎麼樣?帶點回去如何?”老板問道。
“這布怎麼賣?”薩爾魯雖然不懂商品,但看到眼前的東西也知道比自己見過的棉布要好不少。
“不貴,才四個金幣一匹!”老板雙眼一轉,像狐狸一樣笑著說道。
“什麼?這也太貴了吧!那邊的老板才開兩金幣!我嫌貴才到你這兒來的!你可別糊弄我啊!我跟你說,我是海商,我要裝一船的!”維本克听到價格後跳了起來,大聲喊道。
“怎麼可能兩個金幣?我的成本都不止這個價!再說,你看我這布的質量,能跟那邊的布相比嗎?”老板急忙拿著自己的布在維本克面前比劃。
“哼!布和布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給人裁剪成衣服穿罷了!你的布和他的布都是棉布,我拿便宜的和你的又有什麼區別?”維本克假裝不屑,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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