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稍作思考後,蒂柯爾和柯里兩人已經搜索過克克格爾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從他們的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們兩家應該並沒有找到白銀之手,但是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大家覺的不是個辦法,不禁開始對蒂柯爾的話深感認同。但是自己要不搜一遍了房間,自己也無法向自家老板交待,搜過後卻未發現任何關于“白銀之手”的線索。他們才能好回去向主上復命,但又不能輕易離去。若要嚴刑拷打克克格爾,恐難成事——畢竟這里是眾目睽睽之下,且克克格爾身為男爵,一旦鬧到教皇面前,他們也難以自圓其說。主上不會出面庇護,但他們誰也不願就此離開。萬一有人在此期間找到“白銀之手”,他們將如何向主上交代?
院中的薩爾魯一行人正心煩意亂地注視著門口聚集的各大主教的代言人。
“你說他們在做什麼?”維本克一臉幽怨地盯著那群不願離去的人,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還能做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沒得到,又怕走了之後被別人撿了便宜。”昂克魯微微撇嘴,作為前治安官,他深知官場上的勾心斗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托里惱怒地看著外面,心中滿是悔恨。在海盜樂園的他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可如今他除了感到無盡的壓迫與屈辱受氣,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有氣無處撒。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偏離了航道,我們怎麼可能來到尼斯港?現在被困在這院子里,動彈不得!”托里的憤怒逐漸升級,他指著薩爾魯大聲責備道。見薩爾魯沉默不語,他又轉向維本克︰“還有你!如果不是你非要多管閑事,我們早就離開了尼斯港!怎麼會被卷進這個爛攤子?”
維本克張口欲辯,卻發現托里的指責並非毫無道理。但他心中仍覺委屈,這些決定當時大家都是同意的,為何現在全推到了自己身上?
“還有你,斯凱奇!你的船怎麼不檢查清楚?船底有那麼大的一塊石頭,你眼楮是擺設嗎?你是修船工還是造小艇的?”托里見無人反駁,愈發得寸進尺,連平時少言寡語的斯凱奇也未能幸免。
“托里,夠了!”昂克魯終于忍不住打斷道,“你說的每件事,哪一件不是你自己點頭同意的?薩爾魯問過大家是否去尼斯,你也答應了;維本克提議幫助克克格爾時,你也沒有反對。現在說什麼風涼話?”
托里一時語塞,沒想到竟有人敢當面反駁他。
一旁的薩爾魯眉頭緊鎖,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心中卻在思索老師維克爾多曾經教導過的領導力。一個領導者如果無法帶領團隊走出困境,便不足以勝任這個職位。所有偉大的領導者,都是在一次次解決困難的過程中建立起威望的。而此時,托里正在質疑他的權威。若不能妥善處理眼前的危機,這支隊伍或許真的會在這里分崩離析。想到這里,薩爾魯不禁感到一陣焦慮。
突然,窗外天空中仿佛傳來哥哥薩爾滿溫柔的聲音︰“薩爾魯,遇到難題了嗎?別著急,冷靜下來,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薩爾魯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露出一絲微笑,仿佛得到了無形的力量。
“好了,別吵了。你們這樣爭吵有意義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們再吵下去,能趕走門外的人嗎?還是能阻止帝國船隊的到來?”薩爾魯笑著反問道。
“你還笑得出來?這些事跟我有什麼關系?現在還要跟你們一起面對危險。”托里見薩爾魯仍在微笑,不由更加憤怒地質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薩爾魯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原本打算用謠言轉移柯里和蒂柯爾對克克格爾的注意力,說不定能解除封城。可惜,我還是太年輕了,失敗了。”
“那現在怎麼辦?”托里在薩爾魯柔和語氣引導下忘記了再爭辯,也意識到當前形勢已極為緊迫,繼續爭吵並無意義,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我剛才想了半天,覺得我們只有一招——‘禍水東引’。”薩爾魯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禍水東引?怎麼做?”維本克也收起了與托里的爭執,好奇地問道。
“他們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有一個——‘白銀之手’。”薩爾魯故意停頓了一下,強調這個詞。
“這誰不知道?可是克克格爾不願意交出來啊。”托里以為薩爾魯有何高見,卻不料他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不免有些輕視。
“我不是要出賣克克格爾。我的意思是制造一種錯覺,讓他們以為‘白銀之手’在別人手上。”薩爾魯見托里誤會,微笑著解釋道。
“怎麼做?”昂克魯深知薩爾魯的謀略,直接追問道。
“我想他們應該都沒見過‘白銀之手’吧。”薩爾魯猜測道。
“嗯,確實有可能。這東西消失了八十年,他們沒見過的可能性很大。”昂克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他們沒見過,我們可以假裝羅賓,偷襲柯里,然後帶著一個假的‘白銀之手’讓巡邏兵發現。接著在他們面前逃掉。”薩爾魯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這恐怕不太容易吧。你看我們現在連院子都出不去,更何況對這座城市並不熟悉,想要逃過城防署的巡邏兵,談何容易?”昂克魯並未質疑計劃的可行性,只是認真思考其中的難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克克格爾略顯歉意的聲音︰“各位先生,打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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