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魯的目光掃過眾人那失望的表情,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你們說,如果這僅僅是一尊普通的神像,他們為何要費盡心思將其藏匿?我始終覺得,這尊神像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托里卻毫不在意地反駁道︰“你說得不錯,但事實擺在眼前——這不過是一堆毫無意義的石頭罷了。它既沒有機關,也沒有任何神秘之處。”
斯凱奇不滿地白了托里一眼,轉向薩爾魯說道︰“托里,你不懂就別亂說話。薩爾魯,你看這里,有文字!”眾人順著他的手勢望去,只見石像上刻著一排陌生的文字。
“這又如何?不過是些莫名其妙的符號罷了。”托里顯然對這些文字並不感興趣,語氣中帶著不滿。
維本克也皺眉問道︰“這些文字又能說明什麼?我們又不認識它們。”
斯凱奇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記得異族的普通神像上是不會刻字的。但這尊神像上卻有……”他的話戛然而止,顯然自己也不確定。
昂克魯顯得尤為擔憂︰“既然我們不知道這神像的用途,不如直接扔掉吧。萬一被人發現,我們會被當成異族的信徒,甚至可能被送上火刑柱。我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薩爾魯突然開口︰“我想把它留下來。”
“薩爾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昂克魯急切地勸阻,顯然不願看到同伴陷入危險。
“我知道。”薩爾魯點了點頭,見同伴們投來異樣的目光,知道他們無法理解他的決定,“剛才斯凱奇提到異族神像不會刻字,這讓我想起了哥哥信中記載的納地奧大陸的一些風土民俗。或許那片大陸會有這尊神像與那些傳說有關。”
“快說說是什麼樣的民俗!”托里和維本克頓時來了精神,他們的夢想就是出海尋找寶藏。
“哥哥曾給我寫過一封信,上面提到一個信仰納昆神的國度。據說他們的重要宗教寶藏會將關鍵信息藏在神像上。我覺得這尊神像可能是其中之一。”
“不行!我們不知道這石頭是否真是你說的鑰匙。但如果被天父審判者發現,我們都會被處死的。”昂克魯堅決反對,其他人也點頭認同。
“那我們可以把它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薩爾魯有些激動,不願輕易放棄。
“藏?怎麼藏?難道忘了港口衛兵會上船搜查嗎?”昂克魯一口否決了這個提議。
“昂克魯,求你了,你是個優秀的港口管理官,一定有辦法的。”薩爾魯哀求道。
“薩爾魯,這石頭真會是寶藏的鑰匙?”托里和維本克听到“鑰匙”二字,眼中立刻閃現出光芒,但礙于昂克魯的態度,不敢輕易表態。
“嗯,我敢肯定,這一定是某個異教徒的寶藏鑰匙。”薩爾魯為了保住神像,堅定地保證道。
昂克魯見維本克和托里也在勸自己,無奈地喃喃自語︰“你們瘋了嗎?這是異教徒的東西啊。”
“我有個辦法。”斯凱奇突然插話。
“斯凱奇,不要跟著他們瞎湊熱鬧,這事情很嚴重。”昂克魯見船上沒人支持自己,更加焦急。
“哦,斯凱奇,快說!”薩爾魯不再糾纏昂克魯。
“我們可以買些石膏,裹上布涂上,誰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斯凱奇說完後便不再多言。
“好主意!”托里和維本克興奮地拍手叫好。
“可我們沒石膏啊,進港後怎麼辦?”昂克魯的一句話打破了兩人的幻想。
“這有什麼難的?到時候把它再吊進水里,拖著進港不就行了。”薩爾魯滿不在乎地說。
“對啊。”托里附和道。
見無法阻止三人組,昂克魯只能無奈閉嘴,站在角落里沉默不語。
薩爾魯興奮地拿起海圖和六分儀,想要確認離目的地還有多遠。然而,他計算了幾次後,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不對啊……”
“怎麼了?”
“我們偏離航線了。”
“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我們到哪兒了?”托里緊張起來,偏離航線的後果輕則耽誤行程,重則危及生命。
“為了找到船速慢的原因,我們兩天沒操過舵,任由船隨著海流走。”薩爾魯小聲解釋。
“那我們現在在哪?還能回到原來的航線嗎?”昂克魯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離瓦特港大約偏了零點五個緯度左右。”薩爾魯的聲音很低,但大家還是听到了。
“怎麼可能?兩天時間我們就差了五十五公里?”眾人異口同聲地質問。
薩爾魯無奈地點了點頭。
“最近的城市在哪里?我們快調頭。”昂克魯怕大家繼續質問薩爾魯,急忙轉移話題。
“我看了一下海圖,最近的就是尼斯港。”薩爾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還想什麼?快轉向!”托里催促道。
“可是……尼斯港是教皇的領地……”薩爾魯小心翼翼地提醒,畢竟他已經偷走了教皇的獻禮,進入教皇的領地讓他感到不安。
“教皇?教皇能怎麼樣?”托里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你是擔心教皇知道我們偷了向神聖教廷獻禮的船吧?”維本克反應過來,薩爾魯連連點頭。
“你擔心這個啊?我問你,船上還有教皇的禮品嗎?”托里好笑地問道。薩爾魯搖了搖頭。
“那你擔心個什麼勁兒?教皇總不能見到你就說你是盜竊者吧。再說,我把禮品都送給了墨爾。教皇要找竊賊或者進獻禮,應該去找墨爾或者巴里才對。船和黃金在巴里手里,進獻禮在墨爾手里,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托里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可是戰艦是我們偷的……”薩爾魯小聲補充道。
“他們怎麼就能認出是我們?我們臉上刻了‘竊賊’兩個字不成?”托里看著薩爾魯擔憂的樣子,顯得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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