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睡”程宴安看著站在那的江辭晚,眼神里帶著幾分審視,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換,“我剛才在外面好像听到有人在說話”
江辭晚心里一緊,強裝鎮定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沒有啊,我一個人在這里待著,能和誰說話你別嚇唬我……可能是風刮過車窗的聲音,你听錯了吧。”
程宴安盯著她的眼楮,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移開目光。
“可能吧。剛才跟隊伍商討完明天的安排,前方有一波喪尸,明天我要提前出發清路。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房車里,要什麼東西讓他們直接送過來,別出去,外面不安全。”
“好,我知道了。”江辭晚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楮,生怕自己的慌亂被他看出來。
平時哄他開心的時候,她沒少說瞎話騙他,那時候一點也不緊張,現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而有些畏手畏腳。
程宴安又說了幾句叮囑她注意安全的話。
這一路上可能遇到的意外情況他都做好了應急準備,只是江辭晚是個“定時炸彈”。
他現在唯一怕的事情就是她不听話,惹出什麼麻煩。
她要是出了事,那他怎麼辦
“要乖一點,嗯”
程宴安牽住她的手。
江辭晚點頭應著,忽而又被他直接抱在了身上。
他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吻她。
這段時間他忙得很,雖說晚上都是抱在一起睡的,但已經好久沒和她親密過,心里確實有些想。
這房車改裝過,改裝後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也不用擔心被人听見。
“想不想”他抓著她的手,帶著她往下探,“自己來,把皮帶解開。”
江辭晚渾身發燙,趕忙推開他。
現在怎麼可以
周楚風還在儲物間里待著,要是被他听見她和程宴安上床,她的臉往哪里放
就算她臉皮再厚,那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不如被喪尸吃了算了!
“不行!”
程宴安沒管她,只以為她是擔心被外面的人听見。
他吻著她的脖頸。
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走。
“怕被人听見”他哼笑一聲,“你哭小聲點就行了。”
他喜歡听她哭。
每到那時候,她的哭聲嬌嬌的、細細的,滑嫩的身子也緊緊纏著他……需要他的保護,需要他的疼愛……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抗拒這一幕。
江辭晚的臉瞬間燒得厲害,連耳朵都帶著不正常的紅。
她推著程宴安的胸膛,用了十足的力氣,聲音明顯慌亂起來︰“真的不行!我今天不想!”
“想不想的,等會兒就知道了。”
程宴安沒听出她話里的急切,唇依舊貼在她的脖頸上,細細啃咬著她的皮膚。
她哪次不是這樣說
可到最後還不是嬌滴滴抱著他的脖子不準他走。
江辭晚被他親得渾身發軟。
他的手一直沒停下,隔著薄薄的衣服,在她腰間摸著。
動作帶著熟悉的親昵與佔有欲,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幾分,但又因為儲物間里的人而緊繃著神經。
江辭晚只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
“真的不要……”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放心,房車有隔音層,外面听不見。沒有人會知道。”
程宴安以為她是害羞,安撫著她。
他抬起頭,深邃的眼眸里映著她紅撲撲的臉,帶著幾分戲謔,又故意去逗她。
“現在這車里除了你和我,沒別人,難不成你還藏了野男人老公不在,就偷偷摸摸鬼混”
從前江辭晚在床上很喜歡和他玩這種角色扮演的游戲,一會兒說自己是獨守空房的少奶奶,他是色膽包天的管家,一會兒說自己是剛結婚的新娘,而他是不要臉的小叔子……
剛開始的時候,程宴安還有些不適應,慢慢地,倒是已經開始習慣配合她。
故而現在,他也只以為江辭晚是在欲擒故縱,想和他玩些在親密之前的小游戲。
而江辭晚已經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他這話放在之前是情趣,但現在就像一根針,深深刺中了她的心髒。
他難道知道了
江辭晚的眼神閃爍,完全不敢直視程宴安的目光,只能胡亂搖頭。
“沒、沒有!我就是……就是覺得現在不合適!我真的不想在車上……明天不是還要忙嗎我們快點睡覺吧!我不想做!”
她急著找著借口,語氣都有些語無倫次。
程宴安看著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心里隱隱約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他俯身湊近,手摸到後背去解她的內衣,“那你睡你的。”
“不行!”江辭晚緊緊抓住程宴安的手,不讓他再繼續動作,“程宴安,你別這樣!今天真的不行!”
她已經急得快要哭了。
程宴安見她反應這麼激烈,終于停下了動作,只是依舊將她困在自己懷里。
“到底怎麼了你有事情瞞著我。”
最後這句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江辭晚咬著下唇,心里天人交戰。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場面實在是太糟糕了。
可程宴安現在這樣,自己根本沒辦法推開他……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儲物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門軸轉動的聲音在此時格外突兀。
江辭晚的身體僵住,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周楚風站在門口,緊捏著拳,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剛剛在儲物間里听著外面的動靜,心像針扎一樣疼。
他知道,自己現在單槍匹馬,周圍都是程宴安的人,程宴安的異能又在他之上,一旦自己被發現,勢必討不了什麼好。
可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江辭晚被程宴安欺負。
當他听到江辭晚壓抑的、帶著慌亂的輕哼時,他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
他現在要是不出來,那就不是個男人!
“程宴安,你給我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