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騎兵一輪箭雨,劃過夜空,射死了落在隊伍最尾端的幾名突厥斥候。
剩下十幾人策馬狂奔,始終保持在驍騎兵射程範圍之外。
沈烈見狀只得催動火龍果,一騎絕塵朝著逃竄的突厥斥候奔去。
不能讓這幫斥候回去報信。
不然己方便會喪失先手優勢,這次的奇襲便只能以失敗告終。
火龍果的速度遠超尋常馬匹,全速奔跑起來,襯得前方突厥斥候的馬匹像是原地奔跑一樣。
沈烈取下神臂弓,離著幾百步的距離,便張弓搭箭。
“嗖嗖嗖!”
三道破風之聲閃過,幾名突厥斥候已經被勢大力沉的弓箭撞下了馬,掙扎的咽了氣。
剩下幾名突厥斥候沒想到離著這麼遠,對方在馬上開弓也能有如此準頭。
這是哪來的神射手?
驚異之際,身後馬蹄聲快的驚人。
幾人當即回頭,月光下一匹火紅色的馬已經殺至身後。
兩把長刀映著清冷的月光,刀風陣陣,三兩下將幾名突厥兵砍成兩段。
剛才十幾人的突厥斥候隊伍,被沈烈殺得頓時只剩下三人。
那三人趕忙分作三個方向逃竄而去。
沈烈身後的驍騎兵也當即分作三隊,不能讓一個突厥斥候走脫。
沈烈駐馬原地,又取下了背著的神臂弓。
“嗖嗖”兩箭,兩名突厥斥候身子一挺,直直摔下了馬,跌倒在雪地中。
沈烈調準方向,剩下最後那名突厥斥候還即將跑出射程。
他從箭囊捏了支羽箭,剛搭在弓弦上,突然遠處殺出幾名騎兵。
為首一人手持長槍,迎面一槍將那最後一名突厥斥候挑下馬來。
沈烈見狀便放下了神臂弓。
那一小隊人馬殺了那突厥兵,立馬朝著沈烈等人奔來。
“沈大哥,前方幾股探馬都被我們解決了。”張遼策馬而來,喘著白氣說道。
“蠻子這次外圍的斥候網布置的極為嚴密,看樣子這蠻子主將有點東西。”
說話間,三百名驍騎兵也快速跟了上來。
沈烈趕忙下令道︰“這麼多隊突厥的斥候若都不及時回去報告,突厥軍營也一定會起疑。”
“趕快,所有人扔掉所有沒用的東西,全速前進!”
此刻沈烈的隊伍離著突厥大營只剩下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不用再節省體力。
隊伍全速前進下,所有人都已經調整到了戰斗狀態,很快便趕到了突厥的大營附近。
沈烈等人躍上了山坡,三百人馬渾身冒著熱氣。
朝著山坡下望去,只見淺川附近的一片平原上火光點點,安扎著無數突厥的行軍帳篷。
正是突厥人的營盤。
和上次奇襲突厥糧草大營不同。
這次突厥人是行軍途中短暫的安營扎寨,明天一早還要繼續趕路。
所以營盤周圍的防御設施要簡陋得多,只是些木柵欄和拒馬。
但內里的營盤布置依然十分講究,無數營帳交錯分布,大營內幾乎沒有一條筆直到底的通路。
這樣的布置很明顯是防御敵方夜間突襲。
即使被地方騎兵闖進營盤,這些交錯的營帳便會成為戰馬的阻礙,無法讓敵方騎兵來去自如。
而一旦敵方的騎兵被營盤圍困住,突厥兵便會立刻將其包圍,亂刀砍死。
“這營盤布置的有講究。”石開望了一眼,立馬贊嘆道。
“有講究,咱們也得闖一闖!”
沈烈話音剛落,唰地抽出虎魄刀,數百名驍騎兵緊跟著長刀出鞘,唰唰的聲響頃刻連成了一片。
“制造混亂即刻,切記不要戀戰。”沈烈最後對著石開和王小虎又叮囑了一句。
兩人都點了點頭。
王小虎興奮說道︰“沈烈哥放心吧,襲營早都是咱得看家本事啦!”
沈烈點了點頭。
“弟兄們,跟我沖!”
三百余騎兵頃刻間勢若奔雷一般沖下了山坡,直朝著淺川旁的突厥營盤殺去。
...
此刻突厥大營主將軍帳中,胡琴作響,馬頭琴節奏歡快,幾名樂手在一旁打著節拍。
幾名身材曼妙的胡人舞姬,正圍著大帳中央的火盆翩翩起舞。
面紗背後的雙眸勾人心魄,裸露的小腹平坦沒有一絲贅肉。
舞姬手腕和腳踝處的鈴鐺,隨著身體的律動,配合著樂師打著歡快的節奏。
拔也古思利坐在主位之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目不轉楮的盯著幾名舞姬,笑的嘴角都快到了後腦勺。
身邊則是一名絕美的胡人侍女一杯接著一杯,不斷地斟酒服侍。
下首則是幾名突厥軍官,同樣滿臉酒色,貪婪的目光不斷在幾個舞姬身上來回游移。
耶律原也在其中,他仍舊一臉嚴肅,與帳中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面前的酒杯幾乎沒怎麼動過,對面前的舞姬也無甚興趣。
拔也古思利注意到耶律原的臉色,立馬像是喝了馬尿一樣掃興。
“耶律將軍,你怎麼老是悶悶不樂啊。”拔也古思利沒好氣的問道。
“怎麼?你可是有什麼不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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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原當即側身恭敬回道︰“三殿下,末將並非有什麼不滿,只是在擔心我軍夜間的營防而已。”
耶律原話音剛落,身旁一名突厥將領不屑的說道︰
“耶律老弟,你不必擔心,咱們一路勢如破竹,這麼多天連個南蠻兵的影子都沒見到。”
“我看啊,他們早就被嚇破了膽,干脆躲在雲州府里當縮頭王八啦!哈哈哈!”
說完,帳中將領都大笑起來。
耶律原依然臉色沉重,話剛到了嘴邊,見營帳中笑聲不停,只得又咽了回去。
“耶律將軍,想說什麼,但講無妨!”拔也古思利見他欲言又止,立馬催促道。
耶律原喉頭動了動,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