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忘川霧靄時,十二口青銅棺同時發出龍吟。林深手中的玉杖突然發燙,杖頭洗罪紋射出十二道光束,精準嵌入棺蓋縫隙。棺內墮魔長老的肉身竟在光雨中蠕動,眉心洗罪紋與玉杖共鳴,滲出的業火殘渣化作黑蝶撲向忘川。甦瑤的鎮魂琴突然懸浮至棺群上方,琴弦震顫間彈出《淨魂譜》殘章,琴音化作金絲網罩住黑蝶,蝶翼上的業火竟被熔成液態,順著網眼滴入青銅祭壇的空碗。 “小心!他們的元神在借體重生!”守井靈的殘魂突然在玉杖中閃爍,林深這才發現每具肉身的指甲縫里都纏著暗紅咒絲——那是初代祖師封印時留下的“鎖魂鏈”,此刻正被業火反噬,鏈節崩裂的火星竟點燃了棺底的鎮魂木。他急催玉杖,第十二道光環爆發出琉璃雷,卻見雷光觸踫到棺身時,青銅表面突然浮現出與斷念錐同源的洗罪紋,紋路流轉間竟將雷光反震,擊中了林深腕間的鎮魂鈴。 鈴鐺炸開的瞬間,林深突然看見百年前的幻象︰初代祖師將斷念錐插入輪回井時,十二位長老正用元神澆築洗罪紋,他們的血與業火在井壁凝成咒陣,而陣眼處埋著的正是這十二口青銅棺。守井靈的聲音在識海炸開︰“當年祖師為保宗門,用自身魂魄做引,將墮魔者肉身封入洗罪陣,可如今錐身合一,陣眼已破!”話音未落,離林深最近的青銅棺突然炸裂,棺中肉身睜開血眸,掌心涌出的業火竟在半空畫出“破陣”二字。 忘川水突然倒卷成漩渦,將十二具肉身托至祭壇上方。林深急揮玉杖,杖頭光束與鎮魂琴音交織成網,卻見肉身眉心的洗罪紋突然亮起逆咒——紋路翻轉間,祭壇空碗里的業火殘液竟逆流而上,注入肉身經脈。甦瑤的琴音驟然變調,琴弦崩斷三根,斷裂的琴弦化作光刃斬向肉身,卻在觸踫到洗罪紋時被熔成鐵水,鐵水墜地時竟凝成十二枚咒印,印文正是輪回井崩塌時露出的“魂魄為祭”殘咒。 “必須用玉杖點燃棺底的鎮魂木!”守井靈的殘魂在玉杖中劇烈閃爍,林深這才發現每口棺底都刻著半枚洗罪紋,與玉杖尖端的紋路剛好互補。他咬牙將玉杖插入最近的棺縫,杖身的洗罪紋與棺底紋路共鳴,爆發出的金光竟將棺中肉身的經脈照得通透——那些被業火侵蝕的血管里,正流淌著與孟婆湯同源的墨綠色汁液,汁液接觸金光的剎那,竟在肉身體表凝成琉璃甲。 此時,十二具肉身同時發出咆哮,他們眉心的洗罪紋連成陣法,竟在祭壇上方構建出微型輪回井。林深看見玉杖的光環正在黯淡,情急之下咬破舌尖,心頭血滴在杖頭洗罪紋上,紋路突然爆發出血色雷光。雷光擊中微型輪回井的瞬間,井壁浮現出初代祖師的殘魂,他張開雙臂抱住十二具肉身,口中念誦的往生咒與玉杖共鳴,竟將肉身里的業火核心逼出,化作十二顆黑色舍利子。 舍利子墜地時,青銅祭壇突然裂開,露出埋在地下的十二道石槽。林深本能地將舍利子推入石槽,石槽竟自動合攏,槽面升起的洗罪紋與玉杖遙相呼應,爆發出的淨化光掃過忘川,所有業火巨蟒都化作光點融入舍利。守井靈的殘魂此時已透明如蟬翼,她指尖點向林深眉心︰“洗罪陣重封,可祖師魂魄仍困在輪回井...”話未說完,十二口青銅棺突然沉入忘川,棺身洗罪紋在水下連成光網,竟將整個奈何橋托離水面。 當玉杖的光芒照亮橋基,林深看見橋底刻著完整的《渡魂真解》殘篇,篇末注著︰“錐心合,洗罪明,然渡魂者需以自身魂火為引,燃盡忘川業火方得始終。”此時,甦瑤的鎮魂琴突然飛入他懷中,琴弦自動纏繞玉杖,琴身與杖身的洗罪紋共鳴,竟在橋上空形成魂火祭壇。林深望向忘川深處漂浮的萬千殘魂,突然明白初代祖師為何將斷念錐分為兩半——只有渡魂人願以自身魂魄為祭,才能讓洗罪紋發揮真正的力量。 就在他抬手欲引魂火時,忘川水突然沸騰,十二顆黑色舍利子從水底升起,表面的洗罪紋竟在光雨中褪去,露出舍利子核心的金色光點。光點飛入林深眉心,他的識海瞬間被十二段記憶填滿︰十二位長老並非墮魔,而是主動承接了宗門積累的業火,初代祖師用斷念錐抽離業火時,為保他們元神不散,才將肉身封入洗罪陣。當最後一段記憶閃過,林深發現自己的魂火與初代祖師的殘魂重疊,玉杖的十二道光環同時爆發出萬道金光,金光所過之處,忘川水竟變成了清澈的靈泉,泉中升起的萬千光蝶,正是被淨化的殘魂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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