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鼓敲響，林淵甲冑未卸，踏入太極殿。
滿朝文武目光如刺，御史大夫率先出列︰“啟稟陛下，林淵通敵鐵證如山！”
武則天垂眸，聲音冷如寒冰︰“林淵，可有話說？”
“臣有冤屈！”林淵高舉染血令牌，“此乃栽贓！”
“空口無憑！”侍郎冷笑，“東宮刺客與你激戰，不是謀反？”
“刺客胸口鯨落圖騰，與御林軍毫無干系！”林淵擲出帶血布條。
狄仁杰緩步上前︰“陛下，鯨落勢力滲透朝堂，林將軍遭人構陷。”
“證據呢？”武則天叩擊龍椅，“戶部虧空、軍械失竊，如何解釋？”
林淵深吸口氣︰“請陛下恩準，臣願領罪入獄，只求三日查案。”
殿內嘩然。太平公主舊部高呼︰“分明是拖延之計！”
“準了。”武則天忽道，“但若三日後無果，滿門抄斬！”
天牢鐵門轟然關閉，林淵攥緊從刺客處搜來的殘破羅盤。
“將軍！狄閣老派人送來密信！”獄卒塞來紙條。
“南洋島現巨型船塢，速尋羅盤奧秘。”字跡潦草。
林淵摩挲羅盤暗格，一枚刻著“武”字的微型印章掉落。
“這是...天後私印樣式？”他瞳孔驟縮，“來人！傳我軍令！”
獄卒猶豫︰“將軍，您已...”“叫親衛統領！違令者斬！”
兩日後，林淵被押往刑場。長安百姓圍聚，議論紛紛。
“林將軍不會叛國！”“听說和太平公主案有關...”
刑架下，狄仁杰策馬而來︰“刀下留人！陛下有旨，轉押大理寺重審！”
林淵被帶入密室，見桌上擺滿南洋島圖紙。
“閣老，羅盤線索...”“不必說了。”狄仁杰打斷，“你看這個。”
一卷密檔展開，記錄著近年出海的“商船”裝載清單——全是軍械。
“這些船打著天後旗號。”狄仁杰壓低聲音，“但陛下並不知情。”
林淵驚道︰“有人偽造印信，私通南洋？”
話音未落，御林軍包圍大理寺。領頭將領冷笑︰“林淵，越獄之罪，再加一等！”
“誰敢！”曾泰率衙役擋在門前，“狄閣老在此！”
將領亮出令牌︰“奉天後口諭，緝拿逆黨！”
千鈞一發之際，馬蹄聲急。武則天的儀仗現身，鳳輦珠簾輕啟。
“呈上來。”武則天伸手。林淵呈上微型印章與密檔。
“陛下明察，有人假傳旨意，意圖謀反！”狄仁杰叩首。
武則天凝視印章，臉色鐵青︰“林淵，你可知罪？”
“臣未能及時查清，罪該萬死。”林淵跪地。
“非也。”武則天起身，“你罪在明知危險，卻孤身涉險！”
殿內眾人驚愕。武則天擲下奏折︰“這些彈劾，皆是同一人指使！”
林淵猛然抬頭︰“難道是...”“鯨落首領，就在朝堂。”武則天目光如電。
“傳旨︰封鎖城門，徹查三品以上官員府邸！”
“臣遵旨！”林淵與狄仁杰齊聲領命。
當夜，林淵親率御林軍包圍中書令府。
“林將軍，你敢擅闖！”中書令怒喝。
“搜！”林淵揮劍劈開暗室，滿室金銀與突厥文書映入眼簾。
中書令癱倒在地︰“太平公主說...扶持太子，可保榮華...”
“她騙了你！”林淵冷笑，“鯨落計劃，本就是覆滅大唐！”
破曉時分，數十頂烏紗落地。林淵捧著逆黨名單，踏入太極殿。
“陛下，首惡伏法，但南洋勢力未除。”
武則天將印信拍在案上︰“林淵听令！率艦隊蕩平賊巢！”
“臣，萬死不辭！”林淵接令，目光望向海天盡頭。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南洋深處翻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