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城王宮的沉香木殿內，鎏金燭台將太平公主的織金襦裙染成琥珀色。她指尖輕叩瓖嵌珍珠的談判桌，面前攤開的絲綢契約上，用朱砂工整書寫著"大唐•佔城通商盟約"。 耶僧伽跋摩三世摩挲著翡翠權杖，目光在契約與這位大唐貴女之間游移——誰能想到，這場關乎南洋命脈的談判，竟由一位手持孔雀羽扇的女子主導。
"陛下可知？"太平公主展開一卷泛黃的《南洋商路圖》，縴長指尖劃過標注香料產地的紅點，"波斯商人壟斷紅海香料貿易已久，而佔城的黑胡椒、沉香若經我大唐商船轉運，可直抵地中海。"她忽然起身，孔雀羽扇指向殿外停泊的大唐艦隊，赤色風帆在暮色中獵獵作響，"我的船隊能將貴國香料的利潤提升三倍。"
殿內驟然響起竊竊私語。香料巨賈阿里木猛地起身，錦袍上的乳香紋飾隨動作晃動︰"公主殿下，若能開闢廣州直達佔城的航線，我們願以半價提供首批香料！"他的提議引發騷動，其他商人紛紛掏出珊瑚珠、瑪瑙墜作為誠意信物，敲擊在談判桌上叮咚作響。
丞相披耶•陀羅 卻重重敲擊權杖︰"陛下！如此盟約，需考量長遠利害！"他轉向太平公主，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她腰間的鎏金香囊，"貴國商船頻繁往來，如何保證佔城主權不受侵犯？"
"丞相多慮了。"太平公主輕搖團扇，扇面繪著的朱雀仿佛振翅欲飛，"盟約第七條寫明，商站駐軍僅負責護航，絕不干涉內政。"她突然取出一卷文書，"這是陛下欽定的《蕃國通商律》，貴國商人在大唐境內，亦可享有治外法權。"
武三思適時按住腰間佩劍，鎧甲踫撞聲清脆︰"我陸戰隊的霹靂火球，連海盜老巢都能夷為平地！若有宵小敢打佔城主意..."他故意拖長尾音，殿內燭火隨聲搖曳。
佔城財務大臣突然站起，展開一卷羊皮賬簿︰"公主殿下承諾的三倍利潤，可有具體算法？"
"自然！"太平公主示意侍女捧上算盤，玉指撥弄算珠 啪作響，"經大唐商路，香料可避開波斯五成關稅，再通過長安轉運至西域..."她突然停頓，"听聞貴國國庫每年修繕王宮需千兩黃金？"
耶僧伽跋摩三世微微頷首，翡翠權杖在燭火下泛著幽光。
"只需兩年貿易，這筆開支便由我大唐承擔。"太平公主從袖中取出鎏金契約匣，"作為交換，佔城需保證香料年產量不低于五萬擔，並優先供應大唐商船。"
殿外突然傳來喧嘩，侍衛押著兩名波斯商人闖入︰"陛下！這兩人試圖賄賂港口官員，阻撓盟約簽訂！"波斯商人懷中滾落的金幣撒了滿地，其中一枚刻著大食甦丹的徽記。
"瞧啊，這便是壟斷者的手段。"太平公主用團扇挑起金幣，"若與大唐結盟，貴國不僅能擺脫波斯控制，"她突然壓低聲音，"還能分得紅海商路的一杯羹。"
談判持續至深夜。當月光爬上殿角的飛檐， 耶僧伽跋摩三世突然將翡翠權杖重重杵地︰"本王同意盟約！但..."他目光掃過眾人，"佔城需派百名子弟隨船隊前往大唐，學習航海與貿易之術。"
"準了！"太平公主親手將刻有牡丹紋的鎏金印璽按在契約上，朱砂印泥在絲綢上暈開，宛如綻放的血色牡丹，"明日便在港口立碑，將盟約刻于其上，昭示萬年！"
消息傳出，整個佔城港沸騰了。阿里木連夜召集商會︰"快！把三年陳的沉香木都搬出來！這次要讓大唐人見識佔城香料的地道！"老匠人將祖傳的陶窯燒得通紅︰"得趕制千個密封罐，可不能讓香料漏了半分香氣！"
而在大唐艦隊旗艦上，林淵展開新繪制的海圖，將擬建商站的位置逐一標注。太平公主倚著船舷，望著港口徹夜不滅的燈火︰"這些香料，日後會變成長安貴婦鬢間的燻香，也會化作陛下國庫的真金白銀。"她突然輕笑，"不過更有趣的，是那些波斯商人听到消息時的臉色。"
一個月後，首座商站在佔城與真臘交界處落成。當大唐軍士將繡著"唐"字的旌旗插上塔樓，佔城百姓抬著裝滿香料的牛車前來慶賀。 耶跋摩王子騎著白象踏過新鋪的青石板路，象牙匣里的香料幼苗沾著晨露︰"這是佔城培育的新品種，名曰"唐韻香"，願兩邦情誼如這幼苗，生生不息。"
林淵撫摸著商站的夯土牆，對身旁的裴逸風低語︰"去通知鴻臚寺，南洋的棋局，該落新子了。"遠處，大唐艦隊的赤色風帆再次揚起，與佔城港口的香料氣息一同，融入遼闊的海洋。
本章完
喜歡開局吸引狄仁杰請大家收藏︰()開局吸引狄仁杰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