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的胡商旗幟在春風中獵獵作響，林淵剛走近“波斯寶閣”，就被掌櫃的拽到鎏金招牌下——“林評事同款驗毒銀筷”的錦旗赫然在目，旁邊還掛著用酸蝕刻的“假一賠十”告示。狄仁杰戴著卷檐胡帽，腰懸牛皮錢袋，混在人群中捻著胡須偷笑。
一、驗毒銀筷的打假現場
“客官看好了，這銀筷若是假的，遇酸便現原形！”掌櫃的舉起銀筷就要往醋壇里戳，被林淵抬手阻止︰“且慢。”他取出真正的驗毒銀筷，掰斷後露出銀白色芯材，再指向貨架上的“同款”——斷面泛著青灰色鉛澤。
“真銀含硫代硫酸鈉，遇砒霜生成硫化銀黑斑。”林淵往假筷滴入稀鹽酸，瞬間騰起白色煙霧，“鉛遇酸產氫，還會留下氯化鉛白膜——這分明是鉛合金。”圍觀百姓嘩然，掌櫃的額角滲出冷汗，往袖口摸去的手正握著半塊玄甲會的“聖火”蠟丸。
二、胡商大人的鍍銀鬧劇
“林評事，幫俺瞧瞧這簪子！”“胡商”狄仁杰擠到攤前，遞出一支瓖寶石的銀簪。林淵用酒精擦拭簪頭，寶石脫落處露出銅銹︰“鍍銀層不足半毫，內芯是黃銅——這工藝，怕是出自宮內造辦處。”他忽然湊近對方耳邊︰“武三思庫房的‘舶來品’，大人偷得順手嗎？”
狄仁杰大笑，摘下胡帽露出官帽一角︰“非偷，乃借。”他壓低聲音，“前日搜查武府，發現三十箱未拆封的波斯銀器，卻無一件驗毒筷——你說蹊蹺不蹊蹺？”林淵會意，武三思壟斷舶來品卻不用驗毒工具，分明是心里有鬼。
三、胡椒研磨器的齒輪密語
波斯商人獻寶般捧出“自動胡椒研磨器”，烏木外殼雕著聖火圖騰，轉動時發出“ 嗒”輕響。林淵拆解底座，齒輪軸上的粟特文刻痕與宋煥玉佩的齒輪完全吻合︰“這‘聖火’徽記，該叫‘玄甲會’才對。”狄仁杰接過研磨器，往自己的《諫太宗十思疏》抄本上撒了半勺胡椒粉︰“明日早朝，且看誰的奏章‘香氣撲鼻’。”
四、科學攤位的跨時空科普
百姓們排著隊請林淵驗物，有拿金釵的繡娘，有捧銅壺的貨郎。他用ph試紙檢測金釵鍍層︰“這‘足金’遇王水即溶，是鎏金！”又往銅壺滴入亞鐵氰化鉀，溶液變藍︰“含銅量七成，摻了砷化物防腐蝕——用久了要中毒！”
狄仁杰倚著攤位啃胡餅，忽然指著遠處的波斯雜耍團︰“臨淵，你說他們的‘空中飛人’，若用你那‘牛頓定律’該怎麼算？”林淵一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雜耍團的鋼絲繩上，正有個少年做出“反重力”動作，腰間纏著的布條上隱約可見玄甲會的“庚”字標記。
五、胡椒粉里的朝堂權謀
次日早朝，狄仁杰的奏章果然“香氣四溢”。武三思捏著鼻子彈劾︰“狄卿身為宰輔，竟在奏章里撒野胡椒，成何體統？”狄仁杰正色道︰“此乃‘防篡改之術’——胡椒粉嵌入紙紋，若有人拆閱，必留痕跡。”他掃過武三思青黑的臉色，“莫非武大人覺得，這法子有何不妥？”
退朝後，林淵在研磨器齒輪間發現半片紙角，上面的“庚”字與大雁塔的齒輪碎片筆跡一致。狄仁杰將碎片收入袖中，研磨器再次轉動時，飄出的不再是胡椒香，而是淡淡的硫黃味——那是玄甲會“庚”字號炸藥的前調。
西市的黃昏彌漫著孜然與肉桂的香氣，林淵望著熙攘的人群，忽然想起現代的“科普市集”。他摸了摸腰間的驗毒銀筷，銀鏈上掛著從研磨器拆下的齒輪——那是玄甲會的罪證，也是他與狄仁杰橫跨千年的“科學盲盒”。當胡商的駝鈴再次響起，他知道，下一個藏著科學密碼的盲盒，正在長安的某個角落等待被開啟。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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