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西的慈恩寺里，武則天手持檀香，在釋迦牟尼像前閉目祈福。狄仁潔面戴朝冠，跪于蒲團之上，袖中裝著從沈萬三船隊搜出的嗎啡結晶與苜蓿種子，林淵則捧著盛有釘螺樣本的琉璃匣，靜候聖裁。
一、香火氣與血案氣
檀香繚繞中，武則天忽然開口︰“狄卿此次南下，可曾見著‘水蠱’橫行？”
狄仁杰叩首︰“臣所見不止疫病，更是有人借科學之名，行謀反之事。”他示意林淵呈上琉璃匣，“這是南陽運河的釘螺，內藏血吸蟲毛蚴，而沈萬三用其殼制幡，看似驅蠱，實則擴大疫區。”
林淵補充︰“毛蚴遇醋即現形，陽光照射則上浮，此乃生物特性，卻被玄甲會扭曲為‘蠱神降罰’。”
二、私兵鐵證與糧草毒計
武則天轉身，目光落在林淵腰間的驗毒工具箱上︰“听聞你用‘石脂水’燒了沈萬三的船隊？”
“陛下明察。”狄仁杰取出燃燒彈殘片，“石油混合松脂，遇磷粉即爆燃，更摻入砒霜形成毒煙。但真正的殺招在糧草——”他捧出裝有嗎啡結晶的金盒，“沈萬三用酸性乙醚萃取罌粟殼，制成能控制人心的‘福壽散’。”
林淵展開漕運路線圖︰“每十石糧草混三斤苜蓿籽，可使戰馬月增膘十七斤。他借‘鎮魂稅’之名，行資敵之實，狼師部的鐵騎，怕是早已等著這些牧草。”
三、玄甲令牌與廟堂權術
武則天指尖輕叩供桌，琉璃盞中的燈油泛起漣漪︰“玄甲會的令牌，為何能調得動苗疆邊軍？”
狄仁杰沉默片刻，從袖中取出半枚青銅牌——正是沈萬三私兵的“萬”字護心鏡︰“此牌與臣舊藏的玄甲會令牌紋路相通。當年玄甲會為滲透軍方，打造了‘明暗雙牌’︰明牌統江湖死士，暗牌掌邊軍要隘。”
林淵接口︰“沈萬三以為手持‘癸’字暗牌便可調動私兵，卻不知陛下早已在苗疆布下‘影子部隊’，專候玄甲會入網。”
四、科學破局與帝王心術
武則天忽然輕笑，檀香灰落在林淵的ph試紙上，試紙瞬間染成黃色︰“這‘測酸驗堿’之法，倒與朕的‘羅織經’異曲同工。”
狄仁杰叩首︰“陛下，沈萬三用化學殺人，用生物控民，其罪有三︰以釘螺瘟疫削弱國力，以嗎啡毒糧腐蝕軍隊，以苜蓿牧草資敵突厥。但更可怕的是......”
“更可怕的是玄甲會妄圖用‘科學’重塑天下秩序。”武則天接過話頭，目光掃過林淵腕間若隱若現的紅痕，“你用生石灰滅螺、用分餐制防疫，朕便借你之手，讓天下人知‘科學’可為朝廷所用。”
五、聖裁與余波
“沈萬三著即處斬，家產充公。”武則天將檀香插入香爐，“其‘福壽堂’藥鋪改為惠民醫局，釘螺疫區設‘滅蠱司’，由林卿督辦。”
林淵一愣，與狄仁杰對視——這是武則天在明面上將“科學防疫”收歸皇權。
“謝陛下隆恩。”狄仁杰叩首時，袖中玄甲會舊令牌與沈萬三的護心鏡碎片輕輕相擊，發出只有兩人能听見的清響。那是舊時代的喪鐘，也是新時代的晨鼓。
君臣暗語
武則天低聲）︰“狄卿可知，為何留玄甲會令牌一命？”
狄仁杰︰“臣愚鈍，請陛下賜教。”
武則天凝視釋迦牟尼像）︰“因為朕要讓玄甲會知道，他們的‘科學’，永遠逃不出朕的掌心。”
林淵心道）︰她早已將玄甲會的技術野心，轉化為鞏固皇權的工具。所謂“科學破局”，不過是權力場中的另一種博弈。
慈恩寺外，暮鼓晨鐘響起。林淵望著手中的ph試紙，上面的檀香灰與帝王心術交織成復雜的圖譜。他知道，這場在佛前的案情奏對，不是終點，而是科學與皇權更深層博弈的起點。當武則天用“滅蠱司”收編防疫大權時，玄甲會的“聖火”，怕是要在皇權的熔爐中，重新鍛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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