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部落的吊腳樓下,蠱娘正用銀刀在患者手臂刻符,暗紅色“血蠱”順著刀痕涌出。林淵沖上前用鑷子夾起所謂“蠱蟲”,那蟲體在陽光下顯露出環狀體節——分明是普通蚯蚓。他將蟲體投入鹽水碗中,蚯蚓瞬間蜷縮成球,黏液在高滲環境中析出白色絮狀物。
一、血蠱真相與化學刺激
“看清楚,這是蚯蚓的應激反應。”林淵舉起碗盞,“真正的蠱毒,怎會怕區區鹽水?”他用酒精棉簽擦拭患者傷口,潰爛邊緣的黃色結痂遇酒精溶解,露出底下的斑蝥素結晶——那是從斑蝥甲蟲中提取的強刺激劑,能使皮膚起泡、組織壞死。
狄仁杰的手腕突然浮現青黑色“蟲紋”,蠱娘冷笑︰“狄大人中了‘七日蠱’,此刻經脈已蝕三分。”林淵卻取出皂角水潑向傷口,蟲紋竟如墨遇水般迅速褪色︰“甜菜汁加炭黑調和的染料,遇堿即分解。”他轉向蠱娘,“你用‘色變蠱’混淆視听,真正的殺招......”
二、波斯煉金術與時空證據
沈萬三的船隊貨艙里,《波斯煉金術》抄本的羊皮紙間夾著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片。林淵借陽光透視,紙面上的“金簡放射性檢測報告•2023.03”字樣刺得他瞳孔微縮,檢測數據中的碳14半衰期與第三卷敦煌金簡完全吻合。
“這是......”狄仁杰的指尖劃過“玄甲會•癸”的密印,“現代的紙張縴維,唐代的粟特文抄本,竟能共存于同一本書。”林淵取出便攜式顯微鏡,抄本邊緣的激光切割痕跡與現代檔案如出一轍︰“有人從未來帶回檢測報告,又借沈萬三之手混入苗疆,意圖制造‘煉金術預言’的假象。”
三、醫學對抗與權謀拆解
蠱娘驚怒)︰“你等凡夫俗子,安敢辱沒蠱神?”
林淵︰“斑蝥素致人水皰,蚯蚓吸血制造潰爛,再用甜菜汁偽造毒紋——你用三重復合手段營造‘蠱毒’奇觀,可惜......”他舉起裝有斑蝥素的玻璃瓶,“化學不會說謊。”
狄仁杰按住她顫抖的手腕)︰“玄甲會給了你什麼好處?是治你女兒的肺癆,還是......”
蠱娘瞳孔驟縮)︰“你怎麼知道......”
林淵︰“你指甲縫的白色粉末是川貝枇杷膏,這藥方唯有‘福壽堂’獨家售賣。”他望向吊腳樓內咳嗽的少女,“沈萬三用特效藥控制蠱師,再借你們的手推行‘蠱毒經濟’——這才是真正的‘血蠱’。”
四、時空證據鏈的閉合
船艙底層的暗格里,整齊碼放著標有“玄甲會•癸”的鉛盒。林淵用洛陽鏟撬開盒蓋,里面竟是現代防輻射服的碎片,縴維中檢出的鎳鈦記憶合金與他手表的機芯材質完全一致。狄仁杰的玄甲會舊令牌突然發燙,令牌內側的“玄武”紋路與防輻射服的品牌ogo重疊成詭異的圖案。
“他們在苗疆囤積戰略物資,用‘蠱毒’阻止官軍清剿,”林淵指著倉單上的“生石灰、砒霜、胡椒”,“胡椒防腐,生石灰干燥,砒霜殺人——這不是蠱術,是系統化的殖民手段。”他的手表顯示“時空共振指數62”,屏幕背景竟是現代軍事地圖上的“西南物資樞紐”標識。
五、科學破幻與歷史余波
暮色中,林淵用皂角水遍灑船隊甲板,所謂“蠱毒標記”紛紛顯形為沈萬三的“萬”字商號。蠱娘跪在女兒床前,手中緊攥著沈萬三給的“續命丸”——經檢測不過是維生素與澱粉的混合物。狄仁杰望著遠處的苗疆群山,那里的雲霧中隱約可見玄甲會的“聖火”圖騰。
“臨淵,”他忽然指向天空,“你說這跨越千年的‘煉金術’,究竟是拯救還是詛咒?”林淵望著手腕逐漸淡去的紅痕,想起現代實驗室的警示語︰當技術脫離人性,便成了最鋒利的凶器。運河上,沈萬三的船隊正在焚燒,火光中飄起的不是蠱毒青煙,而是《波斯煉金術》抄本的灰燼,與2023年的檢測報告殘片,共同墜入歷史的河流。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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