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西市的駝鈴聲中,阿月的面紗被熱風掀起一角,露出與沈璇璣相似的眼角痣。她裝作跌倒,紙條悄然滑入林淵袖中,指尖掠過他手腕的紅痕時,輕聲道︰“明日申時,胡旋舞棚。”
紙條上的粟特文歪歪扭扭,像是左手書寫︰“轉輪聖王符號,十年前屠城夜見過。父譯梵文,曰‘玄甲之裔,當復大統’。” 林淵摸出銀簪,簪尾“fy”刻字與字跡摩擦,竟顯露出隱藏的血印——是個類似星圖的符號,與智能手表里的“玄甲會坐標”完全重合。
“十年前...”林淵自語,想起第一卷中沈璇璣的死亡時間,以及第三卷敦煌佛窟的“玄甲會初代首領星圖”。現代檔案顯示,武周長壽二年693年),一支波斯商團在河西遇劫,無人生還,正是阿月所說的“滅門案”。
胡旋舞棚的羊皮簾掀起,阿月的胡琴聲響遏行雲。林淵循聲而入,見她腳下踩著復雜的幾何紋樣——正是波斯拜火教的“善惡之環”,而圓心處,用朱砂畫著縮小版的“轉輪聖王”符號。
“我父親為商團翻譯佛經,”阿月邊奏樂邊低語,“他說符號來自一尊青銅鏡,鏡中刻著‘玄甲會首’的星圖,與敦煌佛窟的壁畫...一模一樣。”她突然撥響高音弦,琴弦震顫著指向棚頂——那里懸掛著數十盞琉璃燈,燈光折射在地面,竟拼出北斗七星的圖案。
林淵想起第三卷中,素心欽天監女官)用琉璃鏡制造“洛水女神顯靈”的幻術。他摸出智能手表,電量8,開啟“光譜掃描”——琉璃燈的光影中,果然有與敦煌佛窟相同的汞蒸氣殘留,而光源中心的銅柱上,刻著細小的“玄甲”字樣。
“你父親的商團,是不是運送過佛器?”林淵直視阿月的眼楮,“那些佛器里藏著玄甲會的密檔,還有...私鑄錢幣的銅料。”
阿月的胡琴差點走音︰“你怎麼知道?父親臨終前說,商團馱的不是佛器,是‘能改天換地的星圖’。他還給了我半塊鏡子...”她從衣領里扯出青銅碎片,邊緣刻著與林淵手表亂碼一致的符號。
智能手表突然劇烈震動,電量驟降至5,屏幕上跳出穿越前的新聞︰“武周波斯商團滅門案新發現︰墓室壁畫現‘玄甲’符號,疑似跨國犯罪組織標志。” 林淵震驚地發現,新聞配圖中的壁畫碎片,正是阿月手中的青銅鏡殘片。
“阿月,你父親的商團不是遇劫,”林淵低聲道,“是被滅口。玄甲會怕他們泄露‘星圖’的秘密——那不是佛經,是用梵文寫的時空坐標。”
阿月的面紗徹底滑落,露出額角的刺青——竟是縮小版的“轉輪聖王”符號。她顫抖著抓住林淵的手腕︰“姑母沈璇璣)說,你手腕的紅痕能解開鏡中星圖。昨晚我听見鬼市有人說...說玄甲會首要在祭天大典上,用鏡子和你的血...打開天門。”
棚外突然傳來馬蹄聲。林淵掀起簾幕,見一隊金吾衛正朝胡旋舞棚而來,領頭的正是來俊臣的親信,腰間掛著刻有“玄甲”的皮鞭。
“他們來了。”阿月將青銅碎片塞進林淵掌心,“帶著它去敦煌,那里的千佛洞藏著初代會首的星圖。如果我...如果我出事,就用姑母的雙魚佩打開第三層暗格...”
“我不會讓你出事。”林淵握緊銀簪,“玄甲會想要的‘天門’,不過是用光學和毒理制造的幻術。而我們要找的...是他們穿越時空的真正證據。”
金吾衛的喝令聲逼近。阿月突然拉高胡琴音調,聲波震得琉璃燈紛紛墜落,在地面摔出“玄甲”符號的碎影。林淵趁機將碎片藏入袖中,碎片邊緣的光芒與他手表的紅光交疊,在地面投出一道跨越千年的門形光影。
“明日辰時,白馬寺後巷。”阿月在混亂中低語,“我帶你去見鬼市的‘引路人’...他有辦法送你回屬于你的時空。”
林淵望著她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手腕的紅痕灼燒般疼痛。智能手表顯示電量5,屏幕上的“時空坐標已更新”字樣後,跟著一串熟悉的數字——正是他現代實驗室的門牌號。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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