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楊長雲恍然點頭，但隨即又新的困惑出現，“我臥底祥雲派上百年，怎麼從沒听說過雲燼遺珍術？且人妖大戰中，也從沒見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轉生老祖緩緩搖頭，“現在的修仙風氣早已沒有上古時的剛烈無畏了，人妖大戰中，被逼入絕境的修士都少有自爆，祥雲派中哪還會有修士特意花費時間學習這麼一門損己利人的秘法？
雲燼遺珍術這道上古秘法，恐怕被祥雲派不知丟在哪個犄角，已經發霉了。”
楊長雲再度恍然，這次，他再無問題，低嘆道︰“修士自私啊……”
如果不是有回溯在，他也懶得搭理這道秘法，更不可能修煉，若逼入絕路非得自爆，他更情願讓自身擁有的一切全部陪葬，分毫不留下便宜敵對修士。
這麼想來，他從未听說過雲燼遺珍術，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多謝轉生道友告知！”
楊長雲拱手道謝。
“區區小事……睡了……”
轉生老祖沉入靜湖底部不再冒頭。
楊長雲轉身離開，飛回自己的魂生峰，召見還沒出發的楊無憾，將自己需要雲燼遺珍術這道秘法告知楊無憾。
“叔，您放心，在化神大典上，我必讓祥雲派親自送來雲燼遺珍術！”
楊無憾斬釘截鐵道。
說罷，楊無憾動身離開轉生殿。
楊長雲微微一笑，麾下有猛將就是這一點好，不用事事親力親為，只需一句話吩咐下去，便能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節省大量修煉時間。
“主人，牛頭麻子）前來拜見！”
一道聲音在洞府外響起。
楊長雲听到通報，淡聲道︰“進來。”
牛頭和麻子滿臉堆笑，腳步輕快地走進洞府，一進來便噗通一聲齊齊單膝跪地。
牛頭搶先開口，語氣中滿是諂媚︰“主人吶，您此次突破化神，驚動了整個松雲洲修仙界，所有修士都被您這壯舉震得如同遭遇了一場大地震，抖個不停，那些人族修士的臉色，就跟天塌了一樣，簡直精彩！！”
麻子也趕忙接上，臉上的敬佩之情仿佛要溢出來︰“是啊是啊，主人！那化神天劫在您面前，就跟紙糊的似的，被您一掌便給拍得七零八落，這等通天徹地的本領，古往今來有幾位化神老祖能做得到？
放眼整個南天界，估計再無修士是主人您的對手了，那祥雲派的天雲老祖，恐怕見了您，都得灰溜溜地繞道走，根本不敢與您正面相對啊！”
天雲老祖的死，到現在依舊沒走漏風聲……
楊長雲對此微微一笑，並沒說出天雲老祖早已隕落的真相。
這原因有二，一則，自然是他懶得說，而二則，祥雲派現在是他的吞雲養殖場，若天雲老祖與鳳年牧歌的死訊流露出去，肯定會為其帶來很不好的負面影響。
為了不影響吞雲的持續產出，楊長雲也樂意幫祥雲派隱瞞下去，至于能瞞到什麼時候，就看祥雲派自己的能力了。
“好了，別在這拍馬屁了，起來說吧，找我何事？”
楊長雲看著二妖，淡笑開口。
牛頭和麻子嘿嘿一笑，趕忙從地上站起身來，牛頭搓了搓手，臉上帶著幾分忐忑，說道︰“主人，其實我們今日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麻子也在一旁連連點頭，神情滿是期待又帶著點緊張，“主人，我倆跟著您也有些年頭了，雖然主人一直將我們視作心腹，與對待楊前輩並無區別，但我們的資質有限，修行之路怕是難有大的突破，這輩子估計金丹就到頭了。
即便主人不嫌棄，我們也只會越來越沒用……”
牛頭接著說道︰“是啊，我們跟不上主人前進的步伐，幫不上什麼忙，以後肯定是會離主人越來越遠，越來越邊緣化，直至目送主人飛升上界……
可是，我們卻又實在不甘心，舍不得離開您，想繼續在您身邊效力，這不，我們想到個可以一直留在主人身邊，繼續效力的法子，便過來斗膽向主人請示，還望能成全！”
說完，兩妖又跪了下來。
“什麼法子，說說看！”
楊長雲一挑眉，不由得升起好奇。
隨著修為的愈發增進，總會有修士跟不上他的腳步，離他越來越遠，這一點是不可避免的。
像麻子和牛頭這種，除非這兩妖自己爭氣，跟在楊無憾後面突破元嬰，繼續站在他身後，不然他也沒什麼辦法。
而現在，麻子和牛頭竟然想到了辦法能一直跟在他身邊？！
“主人，自從天機走後，天機殿就一直處于空缺器靈的狀態，雖有天機留下的諸多後手，但終歸有些地方不如從前，並且沒有器靈整理錄入過新的情報，持續下去，天機殿只怕也會消失在主人的視野中。”
麻子吞口唾沫，說道︰“所以，我倆就尋思，主人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們成為天機殿的器靈，這樣既能一直陪著主人，也能以另一種形式幫上主人的忙，我們和天機殿就永遠都不會跟不上主人的步伐了。”
楊長雲聞言錯愕，他沒听錯吧，牛頭和麻子放著大好日子不過，想成為天機殿的器靈？
“牛頭，麻子，器靈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成為器靈後，不僅仙路就此斷絕，還會失去輪回的資格，更是永遠也離不開天機殿。”
楊長雲沉聲提醒，“要知道，連曾經的化神大修士，天機都受不了這等折磨，你們真的想清楚了嗎？”
牛頭和麻子對視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猶豫，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主人，我們想好了！只要能繼續追隨主人，哪怕失去自由，失去輪回資格，我們也心甘情願。”
“何必呢？”
楊長雲心中觸動，連連搖頭，雖然有忠心的手下自願成為天機殿器靈，對他而言是好事，但這麼好的手下，他實在不忍心親手將之永遠禁錮在天機殿內。
“主人，請您成全我們！”
麻子磕頭，“我們不想永遠地留在南天界，只能眼睜睜看著主人飛升離去，成為器靈，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你們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楊長雲撫頭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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