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雯跑到巨石上,然後張開雙手,一陣山風吹來,裹挾著燥熱和一絲絲涼意,她腦子里突然想起一首歌,不自覺哼唱起來。
“天空已空了很久,等風來,季風吹向大海,到天空之外,你以為飛鳥,不知疲憊,只往前飛,終于有一天,我們都明白,還要相愛……”
楊勝洲原本想上去嚇她的,結果被歌曲吸引駐足听她哼唱著,他拿出手機將這一刻錄了下來。
山上,落日余暉,站在石頭上的人,動人的旋律,還有天空盤旋的飛鳥,這樣的記憶,楊勝洲狠狠刻在了他骨子里。
後面歌詞有點記不住了,符雯就輕輕曲調,一回頭看到他在錄像。
“干嘛拍我?”
“很好听,雯雯,你真多才多藝,剛剛這首歌叫什麼?”
符雯裝傻。
“什麼歌?不知道,可能在哪里听過吧,後面我都不記得了。”
“真的嗎?那我回去找找,真的很好听,但是怎感覺有點點憂傷呢。”
楊勝洲也很少關注這些。
“嘿嘿……快看,太陽要落山了。”
山間夏日的夕陽是潑灑的熔銅,將群峰染作金紅的綢緞。暮色沿著林梢流淌,歸鳥掠過溪澗時,翅尖勾出幾縷琥珀色的光痕。
楊勝洲摟住她,鼻尖充實著她的體香和山間傳來白日陽光蒸騰出的草木香。這一刻,他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符雯仰頭,勾住他脖子,踮起腳尖。
楊勝洲見四下無人,讓她狠狠感受自己的“憤怒”,符雯有些饞了,手伸進衣服下摸索著。
“雯雯,我想……”
楊勝洲有好多天沒有吃到肉了,她還經常逗他,實在太難受了。
“親親就好了,要學會克制自己低俗的欲望,天黑了,回去吧!”
楊勝洲緊緊地握著符雯的手,不肯松開,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他的嘴唇如雨點般落在符雯的臉上,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別這樣,楊勝洲,我快喘不過氣來了!”符雯終于忍不住喊道。
听到符雯的求饒聲,楊勝洲這才稍稍松開了一些,但他的目光依然熾熱地盯著符雯,仿佛還沒有親夠似的。
“好了,我們回去吧!”楊勝洲心滿意足地說道。
符雯有些恍惚地點點頭,她的雙腿因為剛才的激情而有些發軟,差點站立不穩。
“你會騎摩托車嗎?”符雯突然問道。
楊勝洲搖了搖頭,“我會,但是我不敢騎,這山路太陡了,我看著就害怕。”
“那我來吧!”
楊勝洲見狀,毫不猶豫地長腿一跨,穩穩地坐在了符雯的身後。
符雯發動了摩托車,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兩人緩緩地駛離了原地,向著家的方向前進。
“爸媽,我們明天回市里一趟,然後準備去學校了,答應老師幫他們帶一年學生,事情比較輕松。”
符雯停好車,就給爸媽說決定。符強和武慧都習慣她這樣了。
“要不就在學校好好教書吧?酒店也買了,現在錢也夠用的。”
武慧覺得現在的錢,按他們目前的花銷來看,兩輩子都花不完了。
“就是,像你小舅那樣輕松點。”
符強覺得女兒太厲害了,怕她嫁不出去,現在也沒人敢打听,楊勝洲目前看起來還行,可以考慮考慮的。
“小舅一個高中老師,可不輕松,壓力也不小,現在還沒結婚呢,你們趕緊給他催催,我還小,過幾年再說。”
才22 23歲,還沒享受夠呢,怎麼就想不通結婚了呢?再說了,她壓根沒想結婚。
“你小舅,眼光太高了,給他介紹的挑這挑那的。說需要你個精神契合的人,真是搞不懂。”
家里還有個大齡青年未婚,武慧也是頭疼,符雯心里暗暗給小舅說聲對不起,總是要有人扛住壓力的,小舅就犧牲一下。
“我幫傾文和小晟打下手去。”
符雯起身去廚房,符傾文已經差不多快做好了。
“差不多好了,把飯菜端出去準備吃飯吧。”
“嗯∼真香!你手藝比我的好。”
符雯聞著餓了,符傾文笑笑,指了兩個菜說。
“小晟手藝也不錯,進步很大,那兩個是他做的。”
符雯看向弟弟,給他豎個大拇指,符晟還在因為他不帶自己有些生氣,環抱著胸頭偏向一邊。
“好了好了,人家談戀愛你湊什麼熱鬧,你要是有對象了,我絕對不打擾你。”
“切,沒意思,我才看不上呢。”
符晟覺得沒意思,那些女的知道他有錢沒錢簡直是兩副面孔,一家人習慣低調了,哪怕有錢也不會刻意炫耀起來,原本他還對一個女生挺有好感的,那女的愛搭不理的,不知道從哪知道他有錢後對他十分熱情,他就沒興趣了。
還經常“手滑”給他發一下曖昧的照片或者消息,他從小見的人多了,再加上被符雯和武歡耳濡目染教育過,一眼就看透了那些伎倆,真的很沒意思。
“哈哈……你也還小,不著急,總會有合適的。”
符雯拍拍他肩膀,然後端菜出去了,一家人融洽吃完飯,正在收拾的時候,符元宏著急跑來。
“伯伯,伯伯,我爸爸從樹上摔下來了,手腳摔斷了動不了,出了好多血,可不可以麻煩你們幫忙,把我爸爸送去醫院一趟。”
符強想要起身去,符雯開口攔住他。
“爸爸,我們送去吧,天黑你技術不好,反正明天也要會市里,順路吧,傾文,你一起去不?”
符傾文裝作沒听到一樣。
“算了,記得收油錢。”
她恨那家人,她才不會關心他們,愛死不愛。
人命關天,符雯和楊勝洲把車開到符元宏家,余艷不敢動符立軍。
“那個樓梯,快點鋸一半,找一床被子鋪在上面,盡可能輕點把人放上去。”
符雯指揮著,符巧英抱來被子,余艷和符元宏拿著電鋸鋸梯子,楊勝洲觀察符立軍的情況。
這個黑瘦的男人,現在痛得眼淚鼻涕流一地。
“大爺,你別著急,我們很快送你去醫院,你別亂動,當心二次傷害。”
符立軍眼楮轉著,他想看看符傾文來了沒有,但他失望了,她沒有出現,這些年他們早就後悔了,但當初鬧得那麼難看,他們沒臉要她回來,他只是覺得自己快死了,想要奢求女兒來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