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歡明白為什麼那李老師沒單獨說一小的位置了，知道一中在哪里就能找到一小了，再加上一中那麼出名，是全省最好的學校之一，省會的學校都比不上呢，這是他們市的驕傲。
“嗯嗯，對！”
武朝走著走著，突然想如廁了，四處張望找地方，武歡眼尖，指著前面一個寫著公廁的地方說。
“爸爸，我想上廁所！”
“走走走，雯雯要不要一起？”
武朝擔心她落單，符雯也想上廁所了，好像一整天都沒上了，可別把身體憋壞。
三人來到廁所前被一婦女攔住了，指了指紙牌。
“大的小的？”
武朝看了一下，內急有些憋不住了，沒明白什麼意思。
“爸爸，拉s要叫兩毛錢，尿尿要叫一毛錢。漂亮阿姨，小孩子也要收錢嗎？”
婦女看了她們一眼。
“你們兩個交一毛錢吧。”
武朝從兜里掏出錢給她兩毛錢，婦女這才讓她們進。
“男左女右哈！別走錯了。”
男女兩個字武朝還是認識的，武歡松開他的手拉著符雯去尿尿了。
這時候的公廁還不像未來那樣干淨整潔無異味，就是長長的一個坑，中間豎了一下木制的小隔斷，左前方有一個大桶裝水沖的。
整個公廁臭氣燻天，符雯捂住鼻子蹲下，內心感慨萬千。
這時候是發展的好機會，但是就各種物質太落後了，她可是真正從社會主義現代化回來的人，這落差太大了。
“雯雯，你想拉s不？我想拉了，可惜沒紙。”
武歡在隔壁很糾結，拉還是不拉？拉了沒擦屁屁的，就連樹葉也沒有。
符雯掏掏自己口袋，然後把今天的稿紙分一半給她。
“給你，拉吧，我今天專門收起來的，有一邊沒寫過字。”
說完她抬頭望天花板，她當時只是不想讓老師發現她的解題思路那些，沒想到還派上大用場了，啥時候能有白白淨淨香香柔柔的紙用呀？
“哇，你真厲害，我怎麼沒想到！現在還能將就用用。”
武歡這下放心了，就放心蹲坑了，武朝好了之後在門外等著，沒看到孩子們，就在門口大喊。
“歡歡，雯雯，你們好了沒有？沒有掉進坑里吧？”
“爸爸，沒有，我們在洗手，馬上就好了。”
小孩子拉的很快，武歡和符雯趕緊用稿紙小心翼翼擦屁屁。
“沒有痔瘡就是好！”
符雯跑到水桶上打開水龍頭洗手。
“你也有呀，我以為你沒生娃不會有呢。”
武歡等她洗完也過去洗手。
“沒生娃，可我胃腸不好，經常便秘腹瀉的，輕微肛裂加混合痔，發作起來可疼了，一來姨媽前兩天特別疼，你呢？”
“我，內痔，偶爾出血，還會掉出來。”
“好了沒有呀？”
武朝在外催促，有些焦急。
“好了好了！”
兩人跑出來了，對守著的阿姨道謝。
“謝謝漂亮阿姨！”
這時候，大家都很少夸人，守門的婦女被夸兩次漂亮了，也不跟兩個小孩子計較了，揮揮手趕人。
“趕緊走吧！”
三人走遠，武朝問她們。
“怎麼這麼久？是屙粑粑了？”
兩人點頭，武朝這才明白剛剛兩人為啥嘴那麼甜了，這是怕在被收費了。
“唉，這城里，上個廁所都要被收錢，沒錢干什麼都不行呢。”
要不是憋不住了，他才不會花錢上廁所呢，在農村尿在地里面還能給莊稼施肥呢。
“是呀是呀，都要花錢呢，也好掙錢的。大舅，到時候我們一定會賺錢的，掙好多好多的錢，用起來不心疼。”
武朝每次來市里都是花錢，他肉痛著呢，沒把她的話听進去，只要能掙點錢，比種地好點就成，其他的奢求不高。
武歡四處看看市里的情況，現在也有人開店，但是都很少，基本上都是賣衣服的，一條街至少有十家同樣的店。
符雯則是觀察有沒有電腦和手機店，她要是沒記錯，應該是現在市中心那一塊兒是最先有電腦和手機店的，現在行業這些還比較亂，她等過幾年再入手。
“這里進去就是一中了，我們先去看看一小在哪里，明天再去找校長，然後我們在找地方吃飯，找地方住。”
武朝不敢單把她們留下，只好走哪帶到哪里，城里這麼大要是走丟了，都不知道怎麼著她們。
“好的，大舅，我們一起去。”
符雯走得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高大的一座牌匾，她知道過這里就是一中了，這里面除了有學校之外，還有一個本市的大酒廠，後面直接開發成一個景區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
武朝擔心兩人累著了，武歡指著一處石凳。
“爸爸，那里可以坐一會兒。”
“好，歇一小小會兒就好。”
符雯心很大，但是身體畢竟還是小孩子，趕了三公里路確實要休息休息。
三人休息了幾分鐘，然後就進去了，往里走，三人看到一條岔路，一上一下，武朝傻眼了，看他要走另一條路，符雯拉住他。
“大舅，你看那里，像不像學校？”
武朝順著她指得方向，穿過樹林，好像真的看到了學校。
“還是你們小娃娃眼楮尖，我差點走錯了。”
三人就選了向下走的一條路了，穿過樹林，三人就看到了學校，學校門口有人看守，看到人立刻警覺起來。
“你們是誰？來干什麼？”
武朝立刻上前，掏出煙遞給保安。
“大哥，我們是來找一小的校長趙成明校長，我問人說一小在這里面。”
保安拒絕他遞過來的煙。
“不用，謝了！不過你們今天來晚了，趙校長都下班了，明天你們再來吧。”
武朝將煙收好。
“謝謝大哥，我們今天有事耽誤了，勞煩您告知一下，明天我們直接來了怎麼去找趙校長？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空呢。我們才不打擾他。”
保安指著另一處的樓告訴他。
“具體的話，你還是去那邊問問，我這邊負責高中的。那邊那棟樓後面才是小學。”
“好的好的，謝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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