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青幫忙介紹︰“周偉生先生是港島鼎鼎有名的大律師,也是這家律師行的負責人。”
江塵簡單和周偉生握了握手,轉頭問楊麗青案子進展如何。
“目前發現五名死者,其中四人身份不明,另一人是受害者。”
就在楊麗青匯報案情時,鄭佩華走上前。
“江警官、楊警官,我男朋友被歹徒襲擊打暈了,我想先帶他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楊麗青正要同意,江塵突然開口︰“等一下。”
周偉生和鄭佩華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江警官,還有什麼事嗎?”
“周先生,我有兩個問題。
首先,你那個米國代表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是我發小,前幾年移民去了米國代表,在那邊做房產生意。”
“我很好奇,做房產生意為什麼要帶著一千萬美元現金入境?如果這筆錢合法,他為什麼不通過銀行轉賬,而是親自帶過來?”
周偉生剛想解釋,江塵就抬手打斷了他。
“港島是自由港,資金進出自由,這我懂。
不過,周先生這樣的大律師,應該很清楚洗黑錢的操作吧?錢從外面帶進來,存進港島的公司賬戶,再以投資的名義轉出去,髒錢就洗得干干淨淨了。
雖然我沒證據,但我知道,港島至少有一半的律師都接過這種生意,只要沒被抓到,表面上一切都是合法的。”
周偉生笑了笑,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沒想到江警官對我們這一行了解得這麼深。
我那朋友是不是在洗黑錢,我不清楚。
他來找我,只是想把錢暫時存起來。
早知道這單這麼危險,我肯定不會接。”
“你這朋友這次可是惹了大麻煩,四個殺手都死在他手上。
他帶來的那筆錢,周先生應該也明白,肯定有問題。
現在人跑了,錢也沒了,我們警方只能先通緝他。
如果他後面聯系周先生,你最好勸他自首,除非他想變成一具尸體。”
“江警官放心,我一定原話轉告。”
鄭佩華在一旁看著周偉生和江塵談笑自如,神情復雜。
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有些懷疑大衛的身份,而通過江塵這番問話,她已經百分百確定,周偉生就是在幫大衛洗黑錢。
現在唯一的不確定是,周偉生在這件事里到底參與得有多深。
是普通的委托關系,還是直接就是對方的同伙?如果是後者,那她真的看錯人了。
“走吧,佩華。”
周偉生的輕聲呼喚,將鄭佩華從走神中拉回現實。
她決定找個機會,好好把這件事問清楚。
目送兩人離開後,江塵轉頭問楊麗青︰“大樓里還有其他目擊證人嗎?”
“大樓里有幾個人見過殺手,但真正目擊案發過程的,除了周偉生,就只有在地下停車場被受害人強行搭車的張文慧律師。
還有一個前警察,叫游龍,他聲稱自己看到了案發的全過程,但張文慧卻指認他跟殺手是一伙的。”
江塵挑了挑眉,“前警察?”
楊麗青解釋道︰“游龍,14個月前因抓捕罪犯時行為過激,導致一名罪犯在送醫途中死亡,被警隊開除。”
江塵冷哼一聲,“行為過激?我看是沒後台吧。”
楊麗青假裝沒听到這句話。
嚴格來說,她和江塵都屬于有後台的警察,只要案子破了,捅多大婁子都有人擦屁股。
但像游龍這種沒後台的警察就不同了,案子破了還好,要是破案的同時還惹一堆麻煩,事後肯定是背黑鍋的命。
江塵正準備去見見這位“黑鍋俠”,法醫走了過來。
“江sir,現場尸檢的初步結果已經出來了。
四名死者都是因為熊口被子彈貫穿而喪命,而那位車禍受害者腹部和大腿各中了一槍,致命傷是前擋風玻璃的碎片刺入了右側太陽穴。
更詳細的檢查需要把尸體帶回法醫科才能進行。”
江塵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好的,辛苦了。”
港島的法醫並不歸警務處管轄,而是由衛生署下設的法醫科負責,其中很多法醫都是各醫院的外科醫生兼職。
在命案現場,警察通常對法醫都很客氣,畢竟警察受傷是常有的事,說不定哪天就會在醫院遇到他們。
送走法醫後,江塵暫時放下了去見游龍的念頭,轉身對楊麗青聳了聳肩。
“走吧,先去見見那位開車撞柱子的女司機!”
救護車上,張文慧裹緊了身上的毯子,神色依然有些驚慌。
醫生剛剛給她做了初步檢查,確認她身體沒什麼大礙,但親眼目睹一個人死在面前,她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
救護車外,游龍一臉無奈地看著何友德拿出手銬要把他銬上。
“這女人是被嚇壞了,胡言亂語,你是信她還是信我?”
“我當然信你,可她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她說你跟殺手是一伙兒的,我能怎麼辦?”
剛把游龍銬上,背後就傳來一陣問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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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sir、楊督察。”
“江sir好。”
何友德立刻立正敬禮,游龍本來也想跟著一起敬禮,但手剛舉起來才發現自己被銬住了,兩只手敬禮顯得格外別扭。
江塵的目光在游龍臉上短暫停留了一下,隨即落在何友德身上。
“那女的呢?”
“報告長官,張律師在救護車上,醫生剛剛給她做了檢查,說沒什麼大礙。”
何友德的聲音很大,連坐在救護車里的張文慧都听到了。
她轉過頭,正好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警察上了車。
“張文慧小姐是吧?你好,我是西區重案組江塵。”
張文慧當然認識江塵,只是沒想到自己與他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會在一輛救護車上。
看到張文慧有些失神的樣子,江塵出聲提醒。
“張小姐?”
“哦……江警官,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文慧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楚楚可憐的樣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就連江塵也不得不承認,張文慧長得很漂亮。
在他認識的女人中,只有蔣芸芸能與她相媲美。
在這個沒有整容也沒有ps的年代,這些純天然的美女確實讓人賞心悅目。
可惜他是來辦案的,不是來看美女的。
“你是案發的唯一目擊證人,有幾件事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張文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是正式的警方詢問嗎?”
“不是,只是私下聊聊,所以張文慧你不用非得找律師,抱歉,我忘了你就是律師。”
“按照港島法律,律師如果涉嫌犯罪,是不能為自己辯護的。”
看到張文慧情緒已經平靜,江塵聳了聳肩。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張文慧自己都沒意識到,江塵幾句話就讓她心里的緊張感消失了,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你認識死者嗎?”
想到那個男人滿臉是血趴在引擎蓋上的情景,張文慧心里一陣慌亂,但看到眼前的江塵,這種感覺又瞬間消失了。
“一開始我沒認出他,但後來我想起來了,他跟一個叫大衛的人來過律師行,我從周先生辦公室離開時見過他一次。”
“第二次見面就是他上車威脅你?”
“對,當時他滿身是血地朝我的車跑過來,我嚇壞了。”
“你仔細想想,當時他手里有沒有拿著什麼東西?比如箱子?”
張文慧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最後搖搖頭。
“沒有,他上車時已經受傷,手里什麼都沒拿,看起來特別著急,威脅我說不開車就要掐死我。”
“所以你故意把車撞到柱子上?”
“我沒有!”
張文慧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兩度︰“有三個人在後面追我,我當時特別害怕,不小心打錯了方向盤才撞到柱子上的。”
江塵遺憾地聳了聳肩。
“現在的問題是那三個人都死了,除了你自己,沒人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故意撞車殺了那個人?”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清楚,但法醫告訴我,死者的致命傷是車禍時玻璃插進太陽穴造成的,簡單來說,你殺了他。”
“我沒有!當時那三個人追著車開槍,我情急之下才操作失誤的。”
“張文慧,你是律師,應該知道你不能為自己作證。”
“車身上的彈孔可以作證。”
“子彈打在車玻璃上,撞車後造成了二次破壞,取證會很困難。”
張文慧的眼神變得黯淡,嘴里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張文慧,如果沒有其他證據能證明你不是故意殺人,那你可能真的需要找個好律師了,我們警方將以一級謀殺罪控告你!”
江塵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讓張文慧自己好好想想。
張文慧從背後叫住了他。
“江警官,當時現場還有一個目擊者,他可以證明我不是故意撞車的。”
江塵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你是說外面被你指認為劫匪同伙的那個人?”
張文慧一愣,從江塵的表情中,她讀出了太多意味。
就在那一瞬間,張文慧突然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江塵在車上說的那番話,明顯是在故意引導她,讓她以為自己真的成了謀殺,甚至讓她覺得,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只有游龍能幫她作證。
走到這一步,張文慧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要麼被警方以一級謀殺的罪名指控,要麼只能靠游龍替她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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