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幾個月里,呂春蘭憧憬過無數次今日的場景。
她的女兒柳如煙,成為了強大的玄武境。
而被葉無涯耗光資源的柳傾城,至今只是個小小的黃武境!
今天以後,誰還敢說她呂春蘭的女兒,比不上秦思韻的女兒?
以往對她的風言風語,也將徹底消失!
“柳傾城,你雖是我的姐姐,但我此次必要證明,我絕不弱于你!”
柳如煙握起拳頭,一臉自信的模樣。
比她們更期待的,則是玄光洞主的親傳弟子,宋柯。
他熾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大門。
三個呼吸後。
一道身穿白衣,背負長劍的倩影,踏步走入。
“好漂亮的女子!”
“想不到小小的唐國,竟有如此佳人!”
宋柯呼吸微微急速,喉結滾動間,升起一股佔有欲。
“爹,主母!”
柳傾城拜見柳擎天和呂春蘭後,又對其他柳家長輩致意。
她立于廳堂之上,素白廣袖流仙裙,被穿堂風掀起漣漪。
純白的衣袂,如將融未融的初雪般翻飛。
鴉青長發未綰未系,潑墨般垂落至腰間。
配合她背負的長劍,竟有一種冰清玉潔的仙姿,與暗藏鋒芒的氣韻!
“我為何感覺,短短幾個月未見,我有些看不透我這女兒了?”
柳擎天笑容滿面的同時,滿腹狐疑。
以他的實力,竟無法看穿柳傾城的境界!
“莫非……”
想到這個可能,柳擎天心髒狂跳。
“天武境!而且是天武境四重!”
玄光洞主袖袍中的手掌緊握,目露精芒。
他蒼老的身軀,因狂喜而劇烈顫抖。
他不遠萬里而來,為的就是柳傾城!
半個月前,太蒼宗的一位長老,突然拜訪玄光洞,求取玄光靈芝。
此物因可以鞏固天武境靈力的緣故,極其昂貴。
平均每朵的價格,高達八百萬靈石!
他在那時起,就隱有猜測。
他從未听說過,有哪位太蒼宗的長老,最近剛剛踏入天武境。
因此,只能是秦青鸞的寶貝弟子。
柳傾城了!
“我在她幼年時,就親眼看到一名神秘強者,將一條上古雷龍,封印在了她的體內!”
“不過即便她掌握雷龍之力,也不該修煉的如此之快!”
“她在幾個月前,才剛剛十九歲!”
“十九歲的天武境四重!”
“這太驚人了!”
玄光洞主直視柳傾城,笑容濃郁。
與對待柳如煙時的客套不同,此時他的表情,就如同看一個最喜愛的晚輩。
“傾城小娃娃,你大概不認識老夫吧。”
“老夫在你滿月時,還親自過來恭賀過呢。”
“那時你的爺爺柳空城,還曾跟我開過玩笑。”
“說等你成年了,就將你許配給我孫子。”
“一晃這麼多年,你都這麼大了!”
廳堂中的柳家長輩,一陣汗顏。
柳空城老爺子在世時,還真是到處給人畫餅啊!
先是柳如煙,再是柳傾城!
不過好在,這只是一句玩笑話。
“晚輩在太蒼宗時,便時常听聞您的威名!我師尊對您欽佩至極!”
听到柳傾城這話,玄光洞主撇了撇嘴。
“秦青鸞那個小娃娃,怎麼可能欽佩我?”
“她見了我,不拿劍戳我幾個窟窿,就算她心情好了!”
“這個心眼比針還小的小娃娃,最記仇了!”
話到此處,玄光洞主笑著取出一柄利劍。
青色的鋒光,照耀整個廳堂。
“這是……真正的天階靈器?”
柳家人頓時嘩然。
真正的天階靈器,並非準天階!
這連天河郡府,都沒有一把啊!
“此劍,名叫玄光劍,是玄光洞的鎮洞之寶,天階中品靈器。”
天階中品!
眾人的眼皮,再次跳動!
“可惜我玄光洞,自從三千年前開始,便再也未出現過劍修,讓此劍蒙塵至今。”
玄光洞主笑眯眯道︰“好不容易看到個劍修,老夫心里高興,此劍,老夫便送你了!”
劍修?
除了柳擎天外,其他人皆是茫然。
柳傾城只是一個普通修煉者,何時成為劍修了?
玄光洞主定是搞錯了!
望著那青光流轉的靈劍,柳如煙嘴唇輕咬。
玄光洞主送她的禮物,只是準天階。
而送給柳傾城的,則是天階中品!
而且,還是玄光洞的鎮洞之寶!
“我呂春蘭的女兒,哪里比秦思韻那個賤人的女兒差了!”
呂春蘭表面不露聲色,心中既憤怒又懊惱。
她才是柳擎天的正妻!
玄光洞主應該將那玄光劍,送予柳如煙才對!
“玄光前輩,此劍太過貴重,傾城無福享受。”
柳傾城不卑不亢,平靜拒絕。
“是啊!”
柳擎天也是插嘴︰“玄光前輩,傾城只是個小孩子,用不得這種寶物!”
玄光洞主搖頭一笑︰“柳郡主,你這就小瞧傾城丫頭了!她未來的成就,要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高上很多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老夫再藏著掖著,就不夠敞亮了!”
“柳郡主,您看我孫子宋柯,與您女兒傾城,可還般配?”
“如果您能看得起老夫,便定下兩人的親事,玄光洞的一切,未來都可交由傾城丫頭。”
宋柯听到這話,喉嚨燥熱了幾分。
他腳步前踏,氣息毫無保留的散發。
“天武境三重?”
滕守山等人,滋味莫名。
他們一把年紀了,才成為天武境。
而宋柯才二十一歲,便已是天武境三重!
玄光洞那等大宗派,的確不凡!
“傾城小姐!”
宋柯風度翩翩的抱拳︰“在下宋柯,久仰您的芳名,若您不嫌棄,可否給在下一個機會?”
一個天武境三重,向幾個月前僅是黃武境的柳傾城,展開如此追求!
他的姿態,可謂是放到了最低點!
“憑什麼!”
“憑什麼!”
呂春蘭的心中,有一只凶獸在瘋狂咆哮。
她女兒的前未婚夫,只是黑石城一個小家族的子弟!
雖當眾擊敗過白崎,但哪兒能跟宋柯相比!
一個只是地武境,一個卻是天武境三重!
兩者間的差距,一個地一個天!
“憑什麼秦思韻那個賤人在世時,每次都要壓我一頭!”
“她都已經死了,她的女兒還要壓我女兒一頭!”
“我女兒未來的夫君,絕對要比宋柯更強!”
“哪怕搭上整個呂家,我也在所不惜!”
在呂春蘭嫉妒和瘋狂的目光中,柳傾城白衣飄飄,清冷開口。
“我已經有未婚夫了,而且就算我沒有,我對你也毫無興趣。”
“這種事情,我不想再听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