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長島北岸。
林銳在籃球館里，隨意地投著籃。
“唰。”
“唰。”
籃球入網的聲音，清脆而有節奏。
冠軍游行的狂歡已經過去，喧囂散盡，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對林銳來說，籃球，訓練，才是永恆的主題。
“叮咚——”
門鈴聲響起。
林銳隨手將球扔進籃筐，擦了擦額頭的汗晃晃悠悠地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巨大身影。
姚明。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看到林銳，露出一口白牙。
“可以啊，林銳。”
“總冠軍，fvp，現在是全美最火的球星了，架子也大了，還要我親自上門來拜訪。”
姚明一開口，就是那股熟悉的，帶著點滬上口音的調侃。
“滾蛋。”
林銳笑罵了一句，直接給了他一個熊抱。
他側身讓姚明進來，從鞋櫃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雙最大號的備用拖鞋，扔了過去。
“湊合穿吧，專門為你準備的，感動不？”
姚移動長城明，低頭看了看那雙，在他腳下顯得有些袖珍的拖鞋，一臉的哭笑不得。
“我謝謝你啊。”
兩人走進客廳，在巨大的沙發上坐下。
林銳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冰鎮的甦打水，扔給姚明一瓶。
“怎麼有空跑紐約來了？不回國陪陪家人？”
“國內的事情處理完了，正好聯盟這邊有點事，就順道過來看看你這個新科冠軍。”
姚明喝了一口水。
“說實話，總決賽最後兩場，我看的是心驚肉跳。”
他一臉感慨地看著林銳。
“尤其是g3，你第三節那個表現……我當時在電視機前，都看傻了。”
“我跟我們隊里那幫人說，這家伙，已經不是人了。”
林銳摳了摳耳朵，一臉的無所謂。
“常規操作，勿6。”
“對了，來得正好，陪我看個直播。”
畫面上，是101novel.com05年nba選秀大會的直播現場。
麥迪遜廣場花園劇院。
大衛•斯特恩，已經站上了演講台。
“看這個干嘛？”
姚明有些不解。
“尼克斯隊今年，不是沒有選秀權嗎？”
作為職業球員，各支球隊的資產狀況，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本來沒有。”
“現在，有了。”
“嗯？”姚明愣住了，“什麼意思？”
“前幾天，我跟我們總經理聊了聊人生和理想。”
“然後，他深受感動，覺得球隊的未來不能沒有年輕血液的加入。”
“于是，他用我們未來的兩個次輪簽，加上一些我听不懂的交易特例，從太陽隊換來了一個，首輪第27號簽。”
姚明，听得目瞪口呆。
用未來的兩個次輪，去換一個首輪末的簽位？
這筆交易，不能說虧，但絕對算不上賺。
而且，就為了一個首輪末的簽位，球隊的頭牌核心，總決賽vp，親自去找總經理談心？
他看著林銳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忽然明白了什麼。
這哪是談心。
這分明就是，指定任務！
“你……看上了誰？”
姚明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不急。”
林銳指了指電視。
“先看看前面的。”
電視畫面中，大衛•斯特恩已經走到了台前，清了清嗓子，打開了手中的信封。
“101novel.com05年nba選秀大會，第一順位，密爾沃基雄鹿隊的選擇是——”
斯特恩頓了頓，賣了個關子。
“安德魯•博古特，來自猶他大學的中鋒。”
現場響起了一陣禮貌性的掌聲。
這毫無懸念。
博古特，這位來自澳大利亞的白人中鋒，技術扎實，球商極高，早就是狀元的不二人選。
“這個大個子，看起來還不錯。”
姚明以一個內線球員的專業眼光評價道。
“基本功很扎實，有身高，有策應能力，如果能適應nba的對抗，未來應該能成為一個很不錯的首發中鋒。”
“嗯，是不錯。”
林銳點了點頭。
是不錯。
可惜，玻璃了點。
而且，職業生涯最高光的時刻，大概就是被卡特隔扣，以及在勇士隊，給庫里做擋拆了。
“亞特蘭大老鷹隊，用榜眼簽，選擇了馬文•威廉姆斯。”
“猶他爵士隊，用探花簽，選擇了德隆•威廉姆斯！”
當斯特恩念出德隆的名字時，林銳笑了笑。
來了。
吃飯睡覺打保羅的男人。
“這個後衛可以啊。”
姚明看著電視里，德隆穿上爵士隊帽子的畫面，贊嘆道。
“身體真壯，打法很強硬，有全明星的潛質。”
“是很強。”
林銳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就是不知道，他跟下一個被選中的家伙，誰更厲害一點。”
“下一個？”
姚明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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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恩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四順位，新奧爾良黃蜂隊的選擇是——”
“克里斯•保羅！來自維克森林大學的後衛！”
電視畫面，給到了台下，那個穿著得體西裝，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年輕人。
正是幾天前，在林銳家的球館里，被虐到懷疑人生的克里斯•保羅。
“哦！是他！”
姚明也認了出來。
“這個小個子後衛，我也听說過，非常聰明，組織能力頂尖。”
他看向林銳。
“你覺得，他和剛才那個德隆，誰的未來會更好？”
這是一個，在未來，會被球迷們，爭論無數年的經典問題。
“我怎麼知道。”
林銳攤了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不過……”
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個人，還是更喜歡克里斯一點。”
“畢竟，他看起來，更像一個，能讓隊友變得更好的，純粹的控球後衛。”
姚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選秀大會，在繼續。
多倫多猛龍，在第七順位，選中了查理•維蘭紐瓦。
夏洛特山貓，在第十三順位，選中了肖恩•梅。
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被斯特恩念出。
姚明看得津津有味，不時和林銳，討論著某個新秀的技術特點和未來前景。
而林銳，大多數時候，都是笑而不語。
他的目光，只是偶爾，在某幾個名字上，停留片刻。
第17順位，印第安納步行者，選中了丹尼•格蘭杰。
嗯，未來的步行者老大，米勒之後，喬治之前，最好的得分手。
第18順位，菲尼克斯太陽，選中了內特•羅賓遜。
小土豆，未來的扣籃王，蓋姚明帽的那個家伙。
林銳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姚明。
姚明正看得聚精會神，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未來職業生涯的一大“背景板”，已經誕生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
選秀順位，也越來越靠後。
終于。
大衛•斯特恩，再一次走上台。
“第二十七順位，紐約尼克斯隊的選擇是……”
來了！
姚明的身子，都不自覺地，坐直了一些。
他無比好奇。
林銳，到底看上了誰？
麥迪遜廣場花園劇院內，氣氛熱烈。
當大衛•斯特恩念出“紐約尼克斯隊”的名字時，現場的紐約球迷，爆發出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和歡呼。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和姚明一樣，以為尼克斯今年是選秀大會的看客。
沒想到，球隊管理層，居然在最後時刻，搞來了一個首輪簽！
這無疑是一個驚喜。
電視機前，林銳家的客廳里。
姚明目不轉楮地盯著屏幕，連甦打水都忘了喝。
他真的太好奇了。
一個首輪27順位的選秀權。
這個順位，能選到的人，基本都是角色球員的苗子，偶爾能淘到一兩個不錯的首發，就已經算是中大獎了。
而林銳讓總經理托馬斯去完成這筆交易。
他的目標，到底是誰？
難道，這一屆新秀里，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絕世天才？
“第二十七順位，紐約尼克斯隊的選擇是……”
斯特恩拉長了聲音，目光掃過台下的觀眾。
“大衛•李！來自佛羅里達大學的大前鋒！”
話音落下。
一個身材高大，金發的白人青年，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和激動。
顯然，他自己都沒想到，能在這個順位，被尼克斯隊選中。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快步走上台，從斯特恩手中，接過了那頂，印有尼克斯隊lo的藍色棒球帽。
“大衛•李？”
姚明，念出了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皺起。
他對這個球員，有些印象。
在ncaa，算是一個不錯的內線球員，基本功扎實，打球很努力，有不錯的籃板嗅覺和中投能力。
但是……
他的運動能力，相當平庸。
身高臂展，在nba級別的四號位里，也毫無優勢可言。
防守端，更是他最大的短板。
怎麼看，這都是一個，上限不高，未來頂多就是個合格輪換球員的料。
就這？
姚明轉過頭，用一種“你是不是在逗我”的眼神，看著林銳。
“這就是你，費了那麼大勁，想要的球員？”
“對啊。”
林銳的反應，卻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
姚明有點哭笑不得。
“這小伙子，是不錯，打球很拼。”
“但是……他的天賦，肉眼可見的有限啊！”
“你讓他來尼克斯，給你當隊友？他能跟得上你和球隊的節奏嗎？他的防守，在季後賽里，不被人打成篩子？”
姚明的疑問，也是電視上，那兩位解說員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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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些出人意料的選擇。”
tnt的解說員，肯尼•史密斯，扶了扶眼鏡。
“大衛•李是一個很努力的球員，他的籃球智商很高，但他的身體條件，限制了他的上限。”
“尼克斯隊，或許是看中了他，能成為一個，在更衣室里，穩定軍心的角色球員吧。”
另一位評論員，則更直接一些。
“我不看好這筆選擇。尼克斯隊需要的是，運動能力出色的，能護框的內線，或者是，能拉開空間的三分射手。大衛•李，這兩樣，都不佔。”
听著這些“專業”的分析。
林銳笑了。
他轉頭看著姚明，那張寫滿了“不理解”的臉。
“大姚，你覺得，我們隊現在，最需要什麼樣的內線？”
姚明想了想，說道“需要一個能防守，能搶籃板的藍領。就像泰森•錢德勒那樣。”
“沒錯。”
林銳打了個響指。
“但我們已經有錢德勒了，還有一個麥克戴斯。”
“我們的內線防守和籃板，已經足夠了。”
“那我們需要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潤滑劑。”
林銳的用詞，很奇特。
“一個能在進攻端，多種選擇的球員。”
“他可以高位策應，可以空切吃餅，可以沖搶前場籃板，打亂對方的防守部署。”
“他不需要成為防守大閘，他只需要在場上，永遠充滿活力，永遠在不知疲倦地奔跑和拼搶。”
“他的數據，可能不會很華麗。”
“但他能讓我們的進攻，變得更流暢，更高效。”
林銳看著電視里，那個正在接受采訪，一臉青澀的大衛•李。
“他，就是最適合我們體系的，那個拼圖。”
姚明，听著林銳的這番話，陷入了沉思。
林銳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是……
這只是理論。
一個球員，能不能打出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林銳的這番賭博，風險，還是太大了。
“好吧，就算你說的對。”
姚明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那也只是一個角色球員而已，值得你這麼上心嗎？”
“誰說，我只選了他一個？”
姚明的眼楮，瞬間瞪大了。
“還有一個？！”
“你讓托馬斯，又搞來一個選秀權？”
姚明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快要被顛覆了。
這個以賽亞•托馬斯，在聯盟里，可是出了名的，精明又強勢的總經理。
怎麼到了林銳面前，就跟個言听計從的小弟一樣？
林銳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一個次輪簽而已，不值錢。”
林銳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看電視。
首輪選秀，很快結束。
短暫的休息後，次輪選秀開始。
次輪秀的關注度，就低了很多。
被選中的球員，甚至都沒有資格，上台和總裁握手。
只能在台下，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他們的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很多人，可能連一份正式合同都拿不到，就會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第35順位，波特蘭開拓者隊，選擇了里基•桑切斯……”
“第36順位，密爾沃基雄鹿隊，選擇了埃爾桑•伊利亞索瓦……”
一個個名字，被快速地念過。
姚明的心，又提了起來。
他想看看，林銳的第二個目標，又會是怎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家伙。
終于。
“第四十順位，金州勇士隊的選擇是……”
嗯？
姚明一愣。
勇士隊？
不是尼克斯隊嗎？
難道林銳記錯了？
就在這時。
電視畫面下方，打出了一行小字。
【此選秀權，已被交易至紐約尼克斯隊】
姚明“……”
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只想知道，林銳是怎麼把尼克斯隊的管理層，馴化到這種地步的。
“第四十順位，紐約尼克斯隊的選擇是——”
“蒙塔•埃利斯！來自拉尼爾高中的後衛！”
又是一個，讓人感到陌生的名字。
一個高中生後衛。
在101novel.com05年，這個斯特恩即將頒布“年齡限制令”的時代，高中生球員的行情，已經大不如前。
除非是像詹姆斯、霍華德那樣，天賦溢出的天之驕子。
否則，大多數高中生，都會因為技術粗糙，心智不成熟，而被球隊所拋棄。
蒙塔•埃利斯，顯然不屬于前者。
他的預測順位，一直在次輪中後段徘徊。
“一個得分後衛？”
姚明徹底看不懂了。
“還是個高中生？”
“尼克斯隊的外線，已經有科沃爾和阿里扎了，你選他來干什麼？”
“培養他？等他成長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這一次，林銳沒有再長篇大論地解釋。
他只是看著電視上，那個因為被選中，而激動地和家人擁抱的，瘦削的黑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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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姚啊。”
“有時候，選秀這種事，是不能只看戰術和需求的。”
“那看什麼？”
“看感覺。”
“我感覺，這小子，未來會很厲害。”
“……”
姚明，徹底無語了。
選秀大會，在平淡中，落下了帷幕。
最終，尼克斯隊，用一個首輪27號簽，和一個次輪40號簽，分別摘下了大衛•李和蒙塔•埃利斯。
這個結果，在外界看來，波瀾不驚。
espn給尼克斯隊今年的選秀評級，打出了一個“c”的低分。
“令人費解的操作。尼克斯隊浪費了一個寶貴的首輪簽，選擇了一個沒有未來的藍領內線，又用一個次輪簽，賭博式地挑選了一位前途未卜的高中生。”
斯蒂芬•a•史密斯，更是在他的節目里，毫不客氣地開炮。
“我不知道伊賽亞•托馬斯在想什麼！難道一個總冠軍，就讓他沖昏了頭腦嗎？大衛•李？蒙塔•埃利斯？這兩個人能幫助尼克斯衛冕？別開玩笑了！我敢打賭，他們兩個的nba生涯加起來，都拿不到林銳一個賽季的薪水！”
網絡上，紐約的球迷們，也大多是，一片哀嚎。
“搞什麼啊！我還以為能選來一個超級新秀，輔佐林神呢！”
“大衛•李是誰？蒙塔•埃利斯又是誰？听都沒听說過！”
……
林銳家的客廳里。
姚明看著手機上，這些來自外界的，鋪天蓋地的質疑和嘲諷，再看看身邊，那個一臉悠然自得，甚至開始打哈欠的林銳。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姚明忍不住問道。
“萬一，他們說的是對的呢？”
“萬一，你選的這兩個人，真的，水了呢？”
林銳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被夕陽染成金色的海面。
“大姚。”
他沒有回頭，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姚明的耳中。
“你知道，我和他們，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是什麼？”
“他們，只能看到現在。”
林銳轉過身，臉上帶著自信。
“而我，能看到未來。”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
林銳笑著拍了拍姚明的肩膀，打破了這有些凝重的氣氛。
“飯點到了，想吃什麼？。”
“今天我請客，慶祝我們尼克斯隊，又多了兩位，未來的全明星隊友。”
姚明“……”
他覺得，林銳的臉皮厚度，可能比自己的胳膊，還要粗。
最終，姚明還是沒能拗過林銳，被他強行留下來，吃了一頓，號稱是“冠軍特供”的中餐。
飯桌上，兩人聊了很多。
從各自球隊的未來規劃，聊到下個月，即將在中國舉辦的，斯坦科維奇杯。
“到時候，國家隊會集結，你也來吧？”
姚明向林銳，發出了邀請。
“為國出戰，是榮譽，也是責任。”
“再說，國內的球迷，都盼著能在家門口，看到你穿上國家隊的球衣，打一場球呢。”
林銳扒拉著碗里的宮保雞丁，想了想。
“行啊。”
“反正夏天也沒什麼事，就當是，回去度個假了。”
他的回答，很隨意。
但姚明知道，他這是答應了。
姚明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他知道，當林銳和自己，同時出現在國家隊的陣容里時，那將會是，怎樣一副，讓所有對手，都感到絕望的畫面。
送走了姚明。
林銳的別墅，又恢復了安靜。
他沒有去休息，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伊賽亞•托馬斯，那略帶興奮的聲音。
“林！選秀結果你看到了吧？完全按照你的意思辦的！”
“嗯，看到了。”
“干得不錯，托馬斯先生。這個夏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托馬斯的聲音，听起來，受寵若驚。
“能為你，為尼克斯隊服務，是我的榮幸！”
“對了，外界的那些評論，你不用理會。那幫記者和評論員，懂個屁的籃球！”
“我知道。”
林銳笑了笑。
“我打電話給你，不是為了說這個。”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接下來，還有兩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您說！您說！”
托馬斯的姿態，放得極低。
“第一，用我們今年的中產特例，去簽下，薩克拉門托國王隊的自由球員，薩里夫•阿卜杜拉希姆。”
“第二，想辦法，和新澤西籃網隊，做一筆交易。”
“我們的目標是，他們的替補大前鋒，科里•杰弗森。”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托馬斯，正在飛快地，消化著林銳給出的這兩個名字。
拉希姆，曾經的全明星大前鋒，上賽季在國王隊，場均依然能貢獻16分。
杰弗森，則是籃網隊一個，運動能力勁爆的，矮個內線。
這兩個人，加上今天選中的大衛•李。
尼克斯隊的四號位，是不是……太擁擠了點？
托馬斯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但他沒有問。
因為他知道，林銳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過去一個賽季的輝煌，已經讓托馬斯，對林銳，建立起了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好的，林。”
托馬斯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干勁。
“交給我了。”
“我保證，在新賽季訓練營開始前，讓他們兩個，都穿上尼克斯隊的球衣！”
“很好。”
林銳滿意地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
林銳的腦海中，一個全新的，更加強大，更加恐怖的，紐約尼克斯隊的陣容，正在，緩緩成型。
科沃爾，阿里扎，錢德勒，麥克戴斯。
大衛•李，蒙塔•埃利斯。
再加上，即將到來的，拉希姆和杰弗森。
一個冠軍，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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