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5 章爵婚固牧(至元四十四年秋的弘吉剌部平衡策)(至元四十四年秋?中都草原驛館與弘吉剌部冬牧場)
弘吉剌部的冬牧場,寒風卷著雪粒,打在議事帳的氈簾上 啪作響。按陳那顏(部落首領)手里攥著元廷之前送來的《牧界劃分文書》,指尖在 “燕雲東部牧界暫歸弘吉剌部” 的條款上反復摩挲 —— 雖已劃定牧界,卻未明確 “牧界內水源歸屬”;糧援雖到了三千石,卻缺配套的 “草原儲糧氈房”,牧民們仍需露天堆糧,雪一化就容易發霉。
帳內,豁阿台(按陳佷子,激進派)又在發難“叔父,元廷只給文書不給實利!水源被札剌亦兒部佔著,咱們的羊喝不上水;糧堆被雪浸了,損失了兩成,蕭將軍這是糊弄咱們!” 千戶們紛紛附和,連之前支持元廷的帖木兒(按陳次子)也道“阿爸,儲糧氈房再不解決,明年春天的糧就夠不上了。”
按陳心里清楚,部落的不滿已從 “反對親宋” 轉向 “訴求未落地”。之前借馬鞍發難後,元廷雖補了糧援、派了護牧千戶,卻仍有細節疏漏 —— 這不是蕭虎故意為之,而是元廷重心在江南,難免顧此失彼。但部落牧民只看眼前“羊要喝水,糧要防潮”,這些實際問題不解決,不滿還會再起。
他讓帖木兒去查 “儲糧損失明細”,又派豁阿台去與札剌亦兒部交涉水源,卻都無果 —— 札剌亦兒部以 “元廷未明確水源歸屬” 為由拒讓,儲糧氈房需工部定制,元廷驛路一時送不過來。按陳坐在帳內,看著帳外凍得瑟瑟發抖的牧民,心里犯愁若再向元廷施壓,怕激化矛盾;若不施壓,部落人心要散。
就在這時,中都傳來消息蕭虎要親自來草原驛館,與按陳商議 “部落協作新策”。按陳心里一動 —— 蕭虎親來,定是有解決辦法,或許這是消弭部落不滿的契機。他立刻讓豁阿台停止與札剌亦兒部的爭執“等蕭將軍來,再議水源的事,別再惹事。”
中都白虎殿的書房,蕭虎鋪開《草原部落分布圖》,弘吉剌部的位置被紅筆圈出 —— 它東接兀良哈部,西連札剌亦兒部,是燕雲草原的 “中樞部落”,若其不穩,其他部落必跟風生事,元廷南征籌備的糧道(經燕雲至江南)就會受威脅。
耶律楚材(右廷遼臣)道“弘吉剌部是黃金家族聯姻部落,安撫好他們,等于穩住半個草原。之前的糧援、牧界只是權宜,需用‘長效綁定’之法 —— 封官給實權,聯姻結親緣,讓他們覺得‘元廷的治世有他們的份’,才會真心歸附。” 他的建議,正合蕭虎心意。
蕭虎的平衡策略分兩層一是 “封官賦權”,設 “虎賁萬戶” 一職(元代萬戶為軍職,掌部落兵權與治權,符合草原重視軍事的傳統),授按陳管轄燕雲東部三萬戶牧民、節制護牧千戶的實權,既滿足部落對 “話語權” 的訴求,又將其納入元廷軍事體系;二是 “宗室聯姻”,選自己的孫子蕭承(蒙古名巴圖額爾敦,年二十,熟草原騎射與漢地農耕,曾參與燕雲屯田)娶按陳之女按答海(蒙古名烏仁,年十八,懂牧政,曾協助按陳管理牧群),以親緣紐帶深化政治協作。
“封官不能是虛職,” 蕭虎對合丹王(左廷蒙古那顏)道,“要讓按陳真能管牧界、調兵力;聯姻也不能是形式,要約定婚後弘吉剌部派騎兵護江南糧道,元廷派農官教部落種青稞,互濟互利。” 合丹王點頭“將軍考慮周全,草原部落重實利也重情義,這樣的安排,按陳不會拒絕。”
出發前,蕭虎讓工部趕制 “虎賁萬戶印”(黃金鑄,印文為蒙古文 “虎賁萬戶之印”,邊飾卷草紋),讓戶部備齊 “萬戶儀仗”(草原風格的銅鼓、皮旗,漢地風格的冊封文書)—— 這些不僅是榮譽象征,更是元廷 “賦權” 的實物證明,要讓弘吉剌部感受到足夠的重視。
“虎賁萬戶” 的官職設計,緊扣弘吉剌部的核心訴求與元廷的治世需求,避免 “虛餃安撫”。職權細則由雙廷共同擬定,共分四條,每條都兼顧 “部落利益” 與 “元廷統籌”
第一條是 “牧界管轄權”明確燕雲東部自 “克魯倫河下游至閃電河” 的牧界歸弘吉剌部,水源由按陳統一分配,札剌亦兒部需無條件讓出上游水源,元廷派護牧千戶監督執行 —— 這直接解決了部落最緊迫的 “水源之爭”,按陳可憑萬戶職權名正言順地管理牧界。
第二條是 “軍事調度權”弘吉剌部可組建三千 “虎賁騎兵”,歸按陳節制,平時護牧界、防盜匪,戰時听元廷調遣(如協助江南護糧),元廷按 “每兵每月一石糧、兩匹馬” 的標準供給軍需 —— 這既賦予部落軍事自主權,又將其騎兵納入元廷作戰體系,避免部落擁兵自重。
第三條是 “治世參與權”按陳可定期赴中都參加 “草原治世議事會”,與雙廷官員共議草原農耕、糧援、牧群管理等事務,部落子弟可優先入虎都書院學習雙法 —— 這滿足了部落對 “治世話語權” 的訴求,讓按陳覺得 “弘吉剌部是元廷治世的一份子,非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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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條是 “考核獎懲權”若弘吉剌部完成元廷的協作任務(如護糧、種青稞),每年額外撥兩千石糧援、百套農耕工具;若未完成,削減護牧千戶數量 —— 這以 “實利獎懲” 確保部落履行協作義務,避免官職成為 “特權工具”。
蕭虎還特意在 “萬戶職權文書” 中加入 “世襲條款”按陳百年後,“虎賁萬戶” 由其長子繼承,需經元廷冊封確認 —— 這給了部落 “長期穩定” 的預期,比一次性的糧援更能安撫人心。按陳後來看到文書,手指在 “世襲” 二字上停頓良久,對帖木兒道“蕭將軍這是要跟咱們弘吉剌部綁一輩子啊。”
聯姻對象的選定,蕭虎與按陳都格外謹慎,既需門當戶對,更需能承擔 “部落協作” 的使命,而非單純的 “政治交易”。
蕭虎選的孫子蕭承(蒙古名巴圖額爾敦),是右廷漢臣盧景裕的弟子,既懂草原騎射(七歲隨合丹王狩獵,曾獲 “射雕手” 稱號),又通漢地農耕(參與燕雲屯田時,改良過草原青稞種植法),性格沉穩,無宗室子弟的驕縱。蕭虎召來巴圖額爾敦,道“你娶烏仁,不是為了榮華,是為了草原與江南的安穩 —— 弘吉剌部的騎兵能護江南糧道,他們的牧群能補草原糧缺,你要幫烏仁,讓兩部真正‘親如一家’。” 巴圖額爾敦躬身應諾“孫兒明白,定不負爺爺所托。”
按陳選的女兒按答海(蒙古名烏仁),是部落里有名的 “能干姑娘”十歲就跟著牧民學放牧羊群,十五歲協助按陳管理牧界文書,還懂些漢地算學(元廷農官教的),能計算牧群損耗與糧儲。按陳對烏仁道“巴圖額爾敦是個好孩子,懂草原也懂農耕,你嫁過去,要多學漢地的治世法子,幫部落種青稞、建儲糧氈房,別丟了弘吉剌部的臉。” 烏仁臉頰微紅,卻堅定道“阿爸放心,女兒不會只做個享福的萬戶夫人,要幫巴圖額爾敦,幫咱們部落。”
雙方的 “適配性” 還體現在 “協作能力” 上巴圖額爾敦熟悉元廷治世體系,可幫弘吉剌部對接雙廷資源(如申請儲糧氈房、農耕工具);烏仁熟悉草原部落習性,可幫巴圖額爾敦協調部落騎兵、傳遞牧民訴求 —— 這種 “互補性”,讓聯姻從 “親緣綁定” 升級為 “治世協作紐帶”。
蕭虎派耶律楚材赴弘吉剌部 “提親”,帶去的 “提親禮” 很實在兩百套雙廷犁(改良的草原農耕工具)、五十本《虎歷》續編(標注草原農時)、百匹江南粗布(供牧民制衣)—— 這些皆為部落急需之物,比金銀珠寶更顯誠意。按陳收下禮,對耶律楚材道“蕭將軍的心意,老臣懂了,這門親事,老臣應了。”
烏仁也為聯姻做準備,她讓侍女縫制 “雙法衣物”外袍是草原皮制(飾卷草紋),內襯是江南絲綢(繡禾苗紋),寓意 “草原與漢地相融”。她還特意學了幾句漢地禮儀用語,道“到了中都,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草原姑娘不懂規矩。”
冊封儀式選在中都草原驛館(距弘吉剌部冬牧場百里,方便部落參與,又顯元廷主場),籌備過程兼顧草原傳統與漢地禮儀,既讓弘吉剌部有 “歸屬感”,又不失元廷的威儀。
儀式場地的布置分 “草原區” 與 “漢地區”草原區鋪著羊毛毯,設 “祭火台”(草原傳統,象征吉祥),備著馬奶酒、烤羊;漢地區擺著楠木案,設 “冊封台”,鋪著紅綢,放著萬戶印、職權文書與漢地禮器(青銅鼎,象征治世)。中間用 “虎紋布簾” 隔開,既區分又融合 —— 這是蕭虎特意安排的,寓意 “雙法共治,不分彼此”。
儀式用品的準備也暗藏巧思萬戶印用黃金打造,印柄刻草原虎紋,印面刻漢地篆體 “虎賁萬戶之印”;冊封文書用 “雙廷紙”(一面印蒙古文,一面印漢文),由蕭虎與按陳共同簽字;儀仗用 “雙廷旗”(一面繪草原雄鷹,一面繪漢地五谷),由虎衛營士兵與弘吉剌部騎兵共同舉持 —— 每一件物品都體現 “融合”,避免一方覺得被輕視。
參與人員的安排也兼顧各方元廷方面,蕭虎率雙廷官員(耶律楚材、合丹王等)出席;弘吉剌部方面,按陳率部落千戶、烏仁及老牧民代表出席;還邀請了兀良哈、札剌亦兒部的首領觀禮 —— 蕭虎想借儀式向其他部落傳遞 “與元廷合作有實利” 的信號,起到示範作用。
儀式流程分三步第一步是 “草原祭火”,按陳率部落成員向祭火台獻哈達、馬奶酒,蕭虎親自添柴,道“願這火,燒出草原與元廷的好日子。” 按陳感動得老淚縱橫 —— 蕭虎作為元廷首領,親行草原祭火禮,是對部落傳統的極大尊重。
第二步是 “漢地冊封”,蕭虎在冊封台親手將萬戶印、職權文書交給按陳,道“按陳那顏,朕封你為虎賁萬戶,掌燕雲東部牧界,盼你率部落與元廷共守治世,保草原安穩,助江南太平。” 按陳跪地接印,道“老臣定不負蕭將軍,不負天下百姓。” 耶律楚材宣讀職權文書,聲音洪亮,在場部落成員都听得真切 —— 萬戶的實權,通過公開宣讀,讓部落上下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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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當天,雪後初晴,陽光灑在草原驛館,格外溫暖。按陳穿著新制的草原皮袍(飾虎紋,元廷所賜),帶著烏仁、豁阿台等部落成員,騎馬來到驛館,蕭虎率雙廷官員在門口迎接,雙方行 “半草原半漢地禮”—— 蕭虎拍按陳的肩(草原禮),按陳向蕭虎拱手(漢地禮),氣氛融洽。
第一步 “草原祭火” 開始,按陳牽著蕭虎的手,走到祭火台前。按陳獻哈達“這哈達,是弘吉剌部最干淨的羊毛織的,獻給蕭將軍,獻給元廷。” 蕭虎接過哈達,系在祭火台的木柱上,親自舀馬奶酒灑在火上,道“朕與按陳那顏,今日以火為證,元廷與弘吉剌部,親如一家,共守治世。” 火焰 “ 啪” 作響,像是在回應,部落成員紛紛歡呼,豁阿台也跟著鼓掌 —— 他之前的激進,在這一刻被蕭虎的誠意化解。
第二步 “漢地冊封”,蕭虎請按陳上冊封台,親手將萬戶印放在他手中“這印,是權力,也是責任 —— 管好牧界,護好牧民,幫元廷護好江南糧道,這都是你的責任。” 按陳雙手接過印,印身沉甸甸的,他舉過頭頂,對部落成員道“咱們弘吉剌部,有萬戶了!有元廷幫咱們,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 千戶們齊聲歡呼,聲音震徹草原。
第三步是 “聯姻定親”,巴圖額爾敦與烏仁走到台前,蕭虎拉著巴圖額爾敦的手,按陳拉著烏仁的手,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今日既冊封,又定親,願巴圖額爾敦與烏仁,像元廷與弘吉剌部一樣,好好過日子,好好幫百姓。” 烏仁臉頰微紅,巴圖額爾敦輕聲道“我會好好待你,也會好好幫部落。” 雙方交換 “定親禮”巴圖額爾敦送烏仁一本《雙廷治世錄》(親筆批注草原農耕法),烏仁送巴圖額爾敦一把草原彎刀(按陳年輕時用的,象征守護)。
儀式結束後,眾人在驛館宴飲。蕭虎與按陳坐在主位,喝著馬奶酒,聊起當年蕭母救濟部落的事,按陳道“蕭將軍,老臣當年就知道,蕭母的後人,定是能讓百姓過好日子的人。” 蕭虎道“按陳那顏,咱們一起努力,讓草原的羊越來越多,江南的糧越來越足,這才是治世。” 宴會上,弘吉剌部的牧民唱起草原歌,元廷官員吟起漢地詩,歌聲與詩聲交織,場面熱鬧而溫馨。
觀禮的兀良哈部首領看著這一切,對身邊人道“弘吉剌部跟著元廷,有萬戶當,有親事結,咱們也得跟元廷好好合作。” 蕭虎看在眼里,暗自點頭 —— 儀式的示範作用,已初見成效。
冊封儀式後,蕭虎與按陳簽訂《聯姻協作約定》,將聯姻從 “親緣” 升級為 “實利協作”,約定分 “短期” 與 “長期”,確保雙方的綁定不是 “一次性交易”。
短期約定聚焦 “當下需求”一是 “糧援與工具”,元廷在一個月內送兩百套儲糧氈房、五百石青稞種到弘吉剌部,解決部落的儲糧與春耕問題;二是 “騎兵與護糧”,弘吉剌部在半月內派一千虎賁騎兵赴江南,協助虎衛營護糧道,元廷按 “每兵每日兩斤肉、一斤糧” 供給軍需;三是 “水源與牧界”,元廷派護牧千戶監督札剌亦兒部讓出水源,按陳可憑萬戶職權管理牧界內的盜匪,元廷弓箭支持。
長期約定著眼 “治世長遠”一是 “農耕與牧養互濟”,元廷每年派農官赴弘吉剌部,教牧民種青稞、建水利;弘吉剌部每年派牧師赴中都,教元廷官員養馬、辨草原天氣,雙方共享技術;二是 “子弟培養”,弘吉剌部每年選十名子弟入虎都書院,元廷每年選十名宗室子弟赴部落學牧政,培養 “雙法人才”;三是 “利益共享”,若江南糧豐收,額外撥三成糧援給弘吉剌部;若部落牧群增產,額外送三成皮毛給元廷,用于江南貿易。
約定還特別加入 “違約條款”若元廷未按時送糧援、工具,按陳可暫緩派騎兵;若弘吉剌部未按約定護糧,元廷可削減萬戶職權 —— 這避免一方單方面違約,確保協作對等。按陳看著約定,道“蕭將軍,這約定不是‘管著咱們’,是‘幫著咱們’,老臣服了。”
聯姻的婚期定在次年春天(草原 “納仁節”,象征新生與希望),婚聘禮的清單也隨之確定元廷送 “治世禮”(農耕工具、《虎歷》、農官團隊);弘吉剌部送 “協作禮”(三百匹良種馬、一千只羊、兩百虎賁騎兵名額)—— 這不是普通的聘禮,是雙方 “治世協作” 的承諾,比金銀更有分量。
烏仁得知約定內容,對巴圖額爾敦道“以後咱們不僅是夫妻,還是元廷與部落的‘中間人’,要好好幫兩邊,不能讓爺爺和阿爸失望。” 巴圖額爾敦點頭“咱們一起努力,讓草原的青稞長得好,江南的糧道走得順。”
冊封與聯姻的消息傳回弘吉剌部,部落內部迅速達成共識,之前的不滿漸漸消散,尤其是激進派豁阿台的轉變,讓按陳徹底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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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阿台參加完冊封儀式,親眼看到蕭虎親行草原祭火禮、親手給按陳萬戶印,又听到職權文書里 “牧界管權、水源分配” 的條款,心里的抵觸漸漸消解。他對按陳道“叔父,蕭將軍是真心幫咱們,不是糊弄 —— 萬戶有實權,聯姻還能得農耕工具,咱們之前錯怪他了。” 按陳拍著他的肩“你能想通就好,部落要的是日子,不是爭氣。”
豁阿台還主動請纓“叔父,讓我帶虎賁騎兵去江南護糧吧!我要讓元廷看看,弘吉剌部的騎兵不是孬種,也能幫著保天下。” 按陳欣然同意 —— 豁阿台是部落最勇猛的千戶,他帶隊護糧,既能兌現約定,又能讓他在實戰中明白 “元廷與部落是一條心”。
牧民們的認可更直接。元廷送的儲糧氈房送到後,老牧民們摸著厚實的氈房,看著再也不會被雪浸的糧堆,激動得流淚“以前雪一化糧就壞,今年有了這氈房,冬天的糧夠吃了!” 農官教種青稞時,年輕牧民圍著學,問東問西“這青稞真能在草原種?收了能跟元廷換糧嗎?” 農官笑著道“能種,收了不僅夠吃,還能換江南的茶葉、布料。”
部落的 “千戶議事會” 上,之前反對元廷的千戶們也紛紛表態“跟元廷合作,比跟札剌亦兒部爭水源強多了!” “萬戶有實權,咱們以後在草原說話也硬氣!” 按陳看著眾人的轉變,道“蕭將軍說‘治世無獨利’,咱們幫元廷護糧,元廷幫咱們過好日子,這才是長久之計。”
烏仁也成了部落的 “宣傳員”,她給牧民們講中都的治世“中都的百姓有地種,有書讀,咱們以後也能這樣 —— 種青稞、養羊,孩子們去虎都書院讀書,多好。” 牧民們听著,眼里滿是期待 —— 對好日子的向往,成了部落共識的最堅實基礎。
弘吉剌部的冊封與聯姻,像一顆石子投入草原的湖面,很快引發其他部落的連鎖反應,最明顯的是兀良哈與札剌亦兒部的轉變。
兀良哈部首領帖木格(與工匠帖木格同名)觀禮後,立刻派使者赴中都,請求 “與元廷協作”“弘吉剌部能得萬戶、聯姻,咱們也願派騎兵護牧界、學農耕,求元廷給咱們千戶官職,幫咱們解決糧荒。” 蕭虎見示範效應顯現,立刻同意封帖木格為 “兀良哈千戶”,授其管理部落牧界的實權,派農官送青稞種,約定部落派五百騎兵協助弘吉剌部護糧。
札剌亦兒部之前與弘吉剌部爭水源,見元廷如此重視弘吉剌部,又怕被孤立,也主動向元廷示好“之前是咱們不對,願讓出水源,還願派牧師教元廷養馬,求元廷別記恨咱們。” 蕭虎順勢而為,讓按陳與札剌亦兒部簽訂 “牧界互助約定”弘吉剌部幫札剌亦兒部學農耕,札剌亦兒部幫弘吉剌部護牧界,元廷派護牧千戶監督執行 —— 既化解了兩部矛盾,又壯大了草原協作體系。
其他小部落(如弘吉剌部的分支額勒只斤部)也紛紛效仿,或請求入虎都書院,或請求派農官,草原的治世局面迅速穩定。合丹王對蕭虎道“將軍這步棋走得妙!用弘吉剌部做榜樣,比派兵威懾管用多了 —— 部落們看到實利,自然會來合作。”
蕭虎還借勢召開 “草原治世議事會”,邀請弘吉剌、兀良哈、札剌亦兒部的首領參加,共議 “草原糧儲、牧界管理、騎兵協作” 等事務。會上,按陳作為 “虎賁萬戶”,主動分享 “與元廷協作的經驗”,道“跟元廷合作,不是丟面子,是得好日子 —— 咱們草原人,要的是羊多、糧足,不是爭來爭去。” 其他首領紛紛點頭,議事會達成多項共識,草原的 “協作網絡” 初步形成。
示範效應的長遠影響很快顯現當年冬天,草原部落的糧荒緩解,盜匪減少;次年春天,青稞種植在草原推廣,牧民收入增加 —— 越來越多的部落明白,“與元廷合作” 是最好的選擇,蕭虎的平衡策略,徹底穩住了草原。
至元四十五年春,巴圖額爾敦與烏仁的婚禮如期舉行,弘吉剌部派一千虎賁騎兵赴江南護糧,元廷送的儲糧氈房與青稞種在部落落地,平衡策略的成效全面顯現,其長遠影響更是貫穿後續元廷治世。
在草原治理層面,“虎賁萬戶” 成為元代管理草原大部落的常設官職,後續對兀良哈、札剌亦兒部的治理,都借鑒了 “弘吉剌模式”—— 封官賦實權、聯姻促協作,輔以糧援與技術支持,形成 “元廷主導、部落參與” 的草原治世體系,避免了以往草原部落 “叛服無常” 的問題。
在南北互濟層面,弘吉剌部的虎賁騎兵成為江南糧道的 “穩定屏障”,糧道安全率提升九成,元廷得以將更多精力投入江南農耕;部落學種的青稞豐收後,不僅自給,還能支援中都,草原與江南的 “糧牧互濟” 形成良性循環 —— 這正是蕭虎 “草原穩則江南安” 的治世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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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緣紐帶層面,巴圖額爾敦與烏仁的子女長大後,皆精通雙法長子蕭安入左廷,協助管理草原騎兵;長女蕭文玉(漢名)入右廷,協助推行雙法農耕 —— 他們成了 “草原與漢地融合” 的新一代,延續了父輩的協作使命,也讓弘吉剌部與元廷的親緣綁定更牢固。
在治世理念層面,“爵婚固牧” 的策略被編入《雙廷治世錄》,成為元代治世的經典案例“治世之要,在平衡;平衡之要,在實利與情義並舉 —— 封官予權,以利聚之;聯姻結親,以情系之,二者相融,天下自安。” 這一理念影響了元代後續的部落治理與對外交往,成為大元治世的重要特色。
蕭虎晚年回顧這場平衡策略,對耶律楚材道“弘吉剌部的事,讓朕明白,治世不是靠威壓,是靠懂人心 —— 部落要的是尊嚴與實利,宗室要的是安穩與延續,把這些都顧到了,平衡自然就有了。” 耶律楚材道“將軍的平衡,不是和稀泥,是把大家擰成一股繩,往‘好日子’上奔 —— 這才是治世的根本。”
至元四十四年秋的這場 “爵婚固牧”,以封官聯姻為紐帶,消弭了弘吉剌部的不滿,穩住了草原,也為江南治世掃清了障礙。它不僅是一次成功的權謀平衡,更是元代 “雙法共治、南北互濟” 治世理念的生動實踐,為大元王朝的長治久安,埋下了關鍵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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