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昂蹲在碼頭集裝箱的陰影里,手里攥著半根被海風吹成咸魚干的辣條,眼神死盯著百米外那艘幽靈般的貨輪。甲板上的蛇形ogo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活像條剛蛻完皮的毒蛇。宇文殤貓在旁邊搗鼓夜視儀,突然“ 嚓”一聲,鏡頭蓋崩飛出去,精準砸中巡邏保安的後腦勺。
“你特麼這是夜視儀還是投石機?”陸子昂一把拽住要沖出去干架的宇文殤。
“最新改裝款,附帶遠程物理攻擊功能!”宇文殤從褲兜掏出個奧特曼面具,“等會我引開保安,你去開箱驗貨——記得戴這個,防監控!”
系統提示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檢測到宿主第777次深夜作死,解鎖成就“暗夜泥鰍”。獎勵︰因果律手電筒照哪兒哪兒掉鏈子但會跳霹靂舞)】
兩人摸黑溜到貨輪舷梯下,林綰綰的紅跑車漂移甩尾停在不遠處,車燈閃爍三下——這是“十分鐘後海關到”的暗號。陸子昂剛踏上甲板,腳底突然打滑,手電筒脫手飛出,光柱掃過集裝箱的瞬間,整排貨櫃門“ 當”彈開。
“臥槽你這手電筒開過光吧!”宇文殤看著滾出來的“古董花瓶”,瓶口塞著的竟是一沓沓未拆封的美金。
“別廢話,快拍照!”陸子昂抄起花瓶當自拍桿,文化衫後背的“打工人永不為奴”在月光下晃得像戰旗。
閃光燈亮起的剎那,警報聲炸響。保安們從船艙涌出,手電筒光柱交織成網。陸子昂的因果律手電筒突然自主蹦迪,光斑在甲板上扭出社會搖,晃得保安們集體跳起激光雨。
“這邊!”張明宇從通風管探出頭,手里舉著改裝過的滅火器。宇文殤一個滑鏟鑽進去,褲襠卡在管口︰“老子這身材能進?你當我是面條精啊!”
“師父!集裝箱第三層有情況!”張明宇指著平板上的熱成像——幾十個紅點正在貨櫃深處移動。
陸子昂貼著集裝箱壁挪動,手電筒光掃過標簽︰“南非鑽石”下疊著層“水產冷凍”的舊標。撬棍剛插進縫隙,系統提示音炸響︰【檢測到宿主第888次暴力取證,解鎖成就“開箱狂魔”。獎勵︰反矯開瓶器撬啥啥噴彩帶但會放《好日子》)】
貨櫃門轟然洞開,彩帶混著文件噴涌而出。二十年前的走私合同在空中翻飛,糧票大叔的簽名在每一頁角落蜷縮成憤怒的蚯蚓。最底下壓著本航海日志,潦草寫著︰“1998.11.7,三號艙漏水,扔了十箱‘古董’填海。”
“找到你了。”陰惻惻的嗓音從背後傳來。陸子昂轉身,蛇形紋身男人站在光影交界處,手里轉著把古董左輪——和糧票大叔當年照片里的一模一樣。
“鼎盛創始人的私生子?”陸子昂用開瓶器撬開瓶汽水,“你們家造假還帶世襲制啊?”
男人扣動扳機,子彈擦著耳際飛過,打爆身後的消防栓。水柱沖天而起,因果律手電筒在水霧中折射出彩虹,自動切換成《愛情買賣》。宇文殤趁機從通風管甩出電擊槍,電流順著水柱竄遍男人全身,假發片“滋啦”冒煙。
“你們……根本不懂!”男人抽搐著嘶吼,“這是藝術!是跨國資本的重構!”
“重構個屁!”陸子昂把航海日志拍在他臉上,“你爹往海里填的假貨,夠重建十個圓明園!”
海關快艇的探照燈刺破濃霧時,陸子昂正蹲在船舷啃冷掉的煎餅。林綰綰踩著十厘米鉚釘靴登上甲板,鞋跟碾碎散落的假鑽︰“讓你取證,沒讓你開嘉年華!”
“這不給您省了煙花錢嘛。”他晃了晃噴彩帶的開瓶器,某片彩帶粘在蛇形ogo上,恰好拼成“自首光榮”。
張明宇從貨艙鑽出來,舉著發霉的錄像帶︰“師父!找到糧票大叔最後那段錄像了!”
畫面劇烈晃動,年輕的他舉著扳手沖進三號艙︰“這批貨敢出海,老子就跟它們沉到底!”巨浪拍打船體的轟鳴中,畫面戛然而止,只剩沙沙的雪花噪點。
系統提示音突然溫柔︰【檢測到宿主完成終極任務,解鎖成就“咸魚之光”。獎勵︰因果律懷表倒轉必現真相但會跳廣場舞)】
陸子昂擰動糧票大叔的懷表,齒輪“ 嗒”逆轉。1998年的月光穿透時空,與2023年的海霧交融。甲板上浮現出半透明的虛影——年輕的父親正把成箱假貨推進海里,轉身時與他四目相對。
“小子,干得不錯。”虛影豎起大拇指,消散在汽笛聲中。
林綰綰的紅跑車在碼頭狂按喇叭,海關隊員正給蛇紋男戴上手銬。宇文殤把電擊槍改裝成烤腸機,在甲板上擺起路邊攤︰“慶功宴八折優惠啊!”
陸子昂倚著船舷捏扁啤酒罐,易拉罐上的蛇形ogo在月光下扭曲,最終變成糧票大叔的簡筆畫笑臉。潮水拍打船體的節奏里,他摸出那包過期跳跳糖,丟進海里濺起微小的水花。
“收工,”他甩了甩濕透的文化衫,“明天還得去橫店演尸體呢。”
遠處海平線泛起魚肚白,貨輪的陰影正被晨光撕碎。而新的ogo已在另一艘船上悄然亮起,但這次,咸魚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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