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個我可以接受。\"烏淼淼說著將注意力轉回合同。
她听了對方大概十分鐘的產品介紹，大部分時間都在走神，這感覺有點像回到大學課堂里一樣。要是不小心睡著就糟了.....
錢恩先生繼續道︰\"烏淼淼小姐，我們發現您嚴重缺乏......社交媒體曝光，這是個問題。我們提供兩個選擇︰您可以通過訓練家論壇進行產品推廣，畢竟我們正在拓展年輕用戶群體；或者參與電視采訪等媒體宣傳活動，比如廣告拍攝。\"
這個提議讓烏淼淼喉嚨發緊︰\"呃，這有必要嗎？\"
\"恐怕是的。\"林柚女士柔聲道。她試圖操控烏淼淼的意圖明顯得可笑，但烏淼淼需要這筆錢，只能配合。\"後者對我們更有利，因為我們公司目標客戶群很少使用訓練家論壇。不過我們尊重您的舒適區。\"
\"我選線上推廣。\"烏淼淼嘆氣。早知該認真听那些該死的新功能介紹了。
等等，其實問題不大。他們肯定會提供宣傳話術，不可能真讓青少年自由發揮。
深呼吸時，疲憊感已莫名涌上心頭。
不知怎的，烏淼淼已經覺得累了。
\"感謝您的配合。\"錢恩說，\"但有個附加條件。很多記者經常在錦標賽周圍采訪參賽的訓練家——\"
\"這比電視采訪輕松多了。\"林柚女士插話，\"但同樣能觸達核心客戶群，所以這部分沒有商量余地。\"
\"有件事我很疑惑。目標客戶？核心用戶？現在誰沒有你們的手機和手表？\"烏淼淼強忍嗤笑，\"你們基本壟斷市場了。\"
\"您說得對。但有穩定收入的成年人會購買更多產品，而訓練家通常經濟拮據，只滿足于基礎款，也不會追新。\"她解釋，\"不過非訓練家青少年群體很看重像您這樣的新星選手的意見。\"
烏淼淼微微放松，這個解釋確實合理。
錢恩叩擊桌面的手指泄露了他的不悅，可能因為她打斷了他而有些生氣。\"今年您至少要參加五場錦標賽。每場至少接受一次采訪，當然超額完成更好。如果您簽約了，我們會在夏天重新談判這個數字，因為到那時，您的波克基古可能會進化，您就能在中洲地區內飛行了。\"
五場比賽？烏淼淼連有哪些賽事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接下來在慰靈憩鎮有一場。還有哪里有錦標賽？
烏淼淼忽然想起雷格提過，他為完成合同經常參加低級別比賽的事，看來這是常規條款。參賽本身烏淼淼倒不排斥，甚至很期待，但采訪實在煩人。
\"考慮到這些要求可能令您卻步，我們準備了獎金機制。\"林柚女士補充，\"根據比賽表現，您將獲得額外報酬。具體金額取決于參賽人數、關注度、對手強度、名次等因素......\"
這頓時讓條件可口許多。誰會嫌錢多呢？
烏淼淼願意同意這一點。
\"等到了夏天，我們在甦和市會有場年度技術發布會，如果您簽約，出席是強制性的，但那里會有很多其他訓練家，所以您不會感到不適應。\"錢恩說。
“這沒問題。”烏淼淼點了點頭。畢竟，訓練家在夏天總是空閑的。\"具體要做什麼？\"
\"只要微笑和握手就行。\"首次開口的森威說，\"重點是展示公司與訓練家圈子的聯系。只要正常表現就沒問題。\"
“好的。下一個？”
隨著談判推進，條款逐漸溫和起來。基本都是些基礎要求︰不使用競品手機、不詆毀產品、參與新功能調研之類。
\"現在談談福利。\"森威切入正題，\"首先是您最關心的月薪。二十五萬元，每季度根據表現重新協商，具體取決于您後續的表現。\"
烏淼淼猛地嗆住，劇烈咳嗽起來。這他媽的也太多了！遠超預期！雖然知道\"重新協商\"意味著可能降薪，但這筆錢足夠買大量營養藥劑，當然離集齊所有技能機還差得遠。
但這也意味著這個數字可能會大幅上升。
\"咳咳...有什麼附加條件？\"烏淼淼邊咳邊問。
“這不是陷阱。您在夏季的所有旅行費用我們都將全額支付。”他繼續道，“您顯然還能在每個文柚果公司產品新款發布時立即獲得新款。”
夏季寶可夢聯盟休賽期乘飛機出行是被允許的。正好可以回趟家。即使烏淼淼成為了冠軍，也會有一個需要幾個月來處理的過渡期，所以到時候她會有點時間去看爸爸。
而且，烏淼淼未來可不會騎著波克基斯飛遍整個中洲地區。那得花好幾個月的時間。如果能讓烏淼淼有時間陪爸爸，她寧願坐飛機，幾小時內到達她需要去的地方。
\"能配台筆記本電腦嗎？\"烏淼淼問。
\"當然，這本就是計劃推廣的產品之一。\"森威笑道，\"如果您簽約，我們可以在……也許三十分鐘內為您準備好一台？林柚女士會安排。\"
太棒了，烏淼淼暗想。
\"要是我弄壞了呢？萬一弄壞你們的任何產品怎麼辦？\"
\"我們會免費為您更換新的。\"林柚女士明確道。
\"接下來，我們在您到訪的每個城市都會提供免費酒店住宿。所有費用都由我們承擔，包括您選擇在酒店用餐的餐費。\"
為什麼要給自己這麼多好處？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已經被各種福利淹沒得飄飄然的烏淼淼突然感到有點不對勁。
\"我覺得我不太會經常住酒店。\"烏淼淼說。
\"沒關系，您隨時可以享受這項福利。\"森威先生微笑道。他們終于翻到了手冊最後一頁。\"您當前的合約將在本年度及下一年度鎖定不變。當然，除薪資外，正如先前說明的那樣。\"
烏淼淼點點頭，陷入沉思。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但餡餅里面還藏著更多玄機。
五年內會與這個品牌掛鉤，這個品牌在中洲地區評價很高，意味著她的聲譽會進一步提升，雖然烏淼淼不太在乎公開露面，但這會是一個不錯的提升。
烏淼淼還會獲得與其他訓練家的交往機會，像雷格這樣被文柚果公司贊助的強大訓練家，還有機會在未來獲得更好的交易。
\"所以？現在是你們掀開底牌的時候了？\"烏淼淼對談判代表們說。
林柚女士的嘴角微微上揚。\"您很敏銳，烏淼淼小姐。我們注意到有幾家公司已經聯系您洽談合作，而您接受了其中幾家的會面邀請。\"她列舉道，\"健步、花漾清風、煥新集團。\"烏淼淼選擇忽略他們是如何得知這一情報的事實。\"作為這些優厚條件的交換，文柚果公司希望建立獨家合作關系。\"
重點來了。他們不想讓烏淼淼接受其他任何贊助。他們想獨佔她，因為他們知道她未來會變得更強大，會有無數企業想來分一杯羹。
\"您是冉冉升起的新星，烏淼淼小姐。\"林柚女士繼續道，\"今年最耀眼的幾位之一。文柚果公司向來對贊助新人訓練家持謹慎態度，因為他們通常品牌風險較高，我們無法判斷他們是否會曇花一現。但為您，我們決定改變策略。我們希望您成為公司全新的形象代言人。\"
烏淼淼愣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成為這個市值數十億企業的門面？
代言人？
看板娘？
\"不是有雷格嗎？\"她強壓顫抖的嗓音問道，\"人們提起文柚果公司就會想到他。\"
\"雷格先生今年是合約最後一年。\"錢恩先生說，\"無論聯盟大賽勝負，他都將入職聯盟，要麼擔任冠軍要麼成為聯盟訓練家。這意味著他的合約在今年結束後自動失效。當然，我們會安排過渡期逐步交接，但到夏季時，您將完全接替他的位置。\"
\"但為什麼選我而不是其他大牌訓練家？\"
\"我們選擇冒險一搏。\"林柚女士說，\"而且相信觀眾會喜歡我們打破常規，啟用年輕新面孔而不是慣常的年長訓練家。另外不妨告訴您，在古德薇小姐拒絕我們後，雷格先生特意為您美言了幾句。他一直在協助物色接替人選，但他妹妹比您還要深居簡出。\"
會議桌周圍的人都點頭附和。原來是雷格推薦了她？雖然是在他妹妹拒絕之後，但阿爾宙斯在上，烏淼淼欠他太多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絕不會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
不過烏淼淼仍不認為自己能填補他的空缺。雷格可是整個地區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經常接受媒體采訪，周邊商品賣得火爆，街上隨處可見穿著印有他頭像t恤的行人。
別忘了，就連鄧澤都有一件呢。
\"好...好吧。\"烏淼淼結巴道。\"不，等等！\"
烏淼淼突然皺眉，發現一個關鍵問題，\"雷格的合約不是獨家的。他和很多公司都有合作。我知道他比我強得多，所以你們允許他多方發展。雖然我現在還沒達到那個水平，但遲早會的。到時候，我希望也能與其他公司洽談合作。\"
烏淼淼注意到馬當先生表情一僵。這就是陷阱所在。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但她識破了。他們原本打算在整個職業生涯期間都把她牢牢攥在手心里。
短暫沉默後，錢恩先生點頭︰\"可以接受。文柚果公司同意這個條件。我們會重新起草合約，添加這條附加條款只需幾分鐘。在您至少打進聯盟大會十六強之前，我們將保持獨家合作關系。您滿意嗎？\"
十六強.....這對新人訓練家來說門檻很高，但見鬼，如果她想成為世界最強訓練家，至少得先跨過這道坎。
烏淼淼咬著嘴唇環視會議室。還有遺漏的陷阱嗎？她再次翻閱手冊，沒發現其他可疑條款。
\"您不必立即做決定。\"林柚女士補充道，\"在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我們隨時願意繼續協商。\"
由烏淼淼來擔任文柚果公司的門面。每月二十五萬，外加免費筆記本電腦。不僅如此，薪資每三個月還能重新協商。媽耶，這條件太誘人了。
烏淼淼又把合約從頭到尾檢查了幾遍，確保沒有暗藏玄機。反復核對了足足五遍，但所有條款看起來都合理合法。
\"如果我簽字，什麼時候能拿到錢？\"她問道。
\"通常來說，工資會在每月最後一個周五發放。\"馬當先生說，\"不過既然要重新擬定合同，我們可以破例在今天就把本月薪資轉賬給您。\"
見鬼，他們徹底拿捏住她了。烏淼淼長舒一口氣合上手冊。
\"好吧，我加入。\"她說，“我接受合同。”
林柚女士露出微笑。三十分鐘後，她帶著嶄新的合約手冊和一台全新筆記本電腦回來了。烏淼淼又從頭到尾仔細審閱一遍後終于點頭同意，林柚女士將鋼筆遞到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