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她沒事嗎？要不我們再叫醫生來看看？"
"醫生說是體力透支，她很快就會醒的。"
"我還是擔心——"
烏淼淼猛地睜開眼楮，直接坐起身來，結果一頭撞上了鄧澤的額頭。
“哇！”鄧澤痛呼一聲，捂著腦袋向後倒去。
"淼淼！"古德薇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們擔心死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烏淼淼眨了眨眼，活動了下手指。
頭痛還在，但已經減輕很多。
視線清晰了，身體的不適感也基本消失。
"應該沒事了，"她聲音有些沙啞，"薇薇，能給我......給我點水嗎？我昏迷了多久？"
古德薇遞來水瓶，烏淼淼仰頭灌了幾口。
"沒多久。"鄧澤揉著額頭站起來，"就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叫了救護車，醫生說你是和雪菘對戰時體力消耗過度。這里是寶可夢中心。哇，莽姐你頭真鐵啊，痛死我了。"他仍扶著頭叫苦不迭。
好嘛，原來頭疼也是會傳染的。
烏淼淼環顧四周，認出了自己的病房。
"這樣啊，"她點點頭，"當時太專注了，可能連呼吸都忘了。不過現在感覺好多了。"
"醫生說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古德薇特別加重了最後兩個字，"所以現在你給我乖乖躺著。"
"我的寶可夢呢？"
"都交給喬伊小姐了，我們幾個參戰的寶可夢也都送過去了，"鄧澤笑著說，"現在你趕緊休息吧。"
"蔡司呢？"
"他十分鐘前出去透氣了。"古德薇撇撇嘴，"你知道他那性格。"
烏淼淼重新躺回床上。
雖然贏下了道館戰讓她欣喜若狂，但為什麼這場對戰會讓自己精疲力竭？
當初和芳琪對戰時可沒這樣......不過那時候她也沒這麼絞盡腦汁。但這就是她渴望的戰斗方式︰運籌帷幄的戰術博弈，有條不紊實現計劃的過程，準確預判對手行動帶來的快感是其他任何事情都無法比擬的。
而當雪菘派出達摩狒狒時，那種絕境求生的刺激感同樣令他著迷，尤其是臨場制定出反敗為勝的戰術那一刻。
烏淼淼閉上眼楮試圖復盤整場對戰，卻找不到當時那種感覺。
畢竟這不是真實的戰斗。
她還想要更多。
更多的對戰。
"我可能有點問題。"烏淼淼突然說。
"什麼？要叫醫生嗎？！"鄧澤頓時緊張起來。古德薇也握緊了她的手。
"不是那個意思，"烏淼淼輕笑，"我是說.....我可能對自己對戰方式上癮了。以後恐怕都沒法用其他方式戰斗了。"
兩人同時松了口氣。
"你那場對戰確實厲害。"鄧澤說，"看得比我自己打道館戰還緊張。"
"何止是厲害？"古德薇瞥了他一眼，"淼淼在場上簡直在發光。"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時候感覺好像不是我自己在戰斗。"烏淼淼微笑著搖頭，"現在回想起來都有點模糊。"
"我懂那種感覺。"鄧澤點頭，"高強度的對戰確實會這樣。"
"那就是真實的你，而且耀眼極了。"古德薇柔聲說道。
"啊！"烏淼淼突然懊惱地拍了下腦門，"那我豈不是錯過雷格的比賽了？"
鄧澤點點頭︰"是啊，我們都錯過了。不過他贏了，雪菘打倒了他四只寶可夢。我剛看完錄像，要看看嗎？"
"錄像哪有現場刺激......"烏淼淼嘟囔著。
"你真是個天生戰狂。"鄧澤大笑。
"早說過我有問題嘛。"烏淼淼聳聳肩，"話說雖然答應要休息，但——"
"想都別想！"兩人異口同聲地打斷。
"阿爾宙斯在上，至于嗎！"烏淼淼哭笑不得，"我就是想沖個澡。這身汗黏糊糊的太難受了。"
"哦......我還以為你又想訓練了。"古德薇尷尬地松開手，"那你去吧。"
烏淼淼試探性地起身，邁出第一步確認無恙後松了口氣。
她抓起換洗衣物走進浴室，溫熱的水流沖走疲憊。雖然精神恢復了不少，但身體仍然沉重如鉛。今天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不過等隊伍治療完畢，必須立刻召開作戰會議制定下一步的訓練強化方案。
還要像上次對戰芳琪後那樣，仔細復盤道館戰的每個細節。其實現在烏淼淼腦海里已經浮現出幾處失誤，不過這些可以稍後再說......
或許還能......
算了，先不想這些。
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起如此痴迷寶可夢對戰了。
換上干爽衣物回到病房時，烏淼淼發現床單已經被古德薇換新，再也不用躺在汗濕的被褥上。
"你真好。"她鑽進被窩前輕吻女友，這個吻比平時多停留了幾秒，"謝謝。"
"這算什麼，基本操作而已。"古德薇嘴上嫌棄著，卻順勢窩進她懷里。
"年輕真好啊。"鄧澤笑著。
"你還比淼淼年紀小呢，而且也就比我們大半歲，裝什麼長輩。"古德薇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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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讓我找點樂子嘛。"鄧澤晃了晃手機，"對了，既然你收拾好了，鎏琪、金妮他們等著視頻通話呢。听說你暈倒可把大家急壞了。"
"為我著急？"烏淼淼疑惑道。
"對啊，你可是在直播鏡頭前直接撲街了。"鄧澤說得輕描淡寫。
古德薇皺眉︰"你沒讓工作人員關攝像機？"
"直.....播？"烏淼淼身體突然僵住，這才想起自己當時滿腦子都是對戰，完全忘了讓等候室的裁判關閉錄像設備。"靠！完蛋！我完全忘了這茬！"
“這個嘛...我們往好處想..."鄧澤抓耳撓腮地打著圓場。
"洗耳恭听。"烏淼淼生無可戀地嘆氣。
"呃，讓我組織下語言....."鄧澤抓抓頭發，"有了！你是個優秀的訓練家對吧？"
"還可以更強。"烏淼淼悶悶地把臉埋進枕頭。
"拜托，知足吧。"鄧澤翻了個白眼，"就當你說"是"了。我們都是優秀的訓練家。出道第一年就拿下三枚徽章，勢頭正猛呢。"他笑了笑，"遲早要出名，不如早點適應。反正你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新人訓練家進步快很正常，等挑戰夢蒂館主時我們肯定更強了。"
"他說得對。"古德薇輕輕點頭。
"看吧，我就說嘛。"鄧澤得意地聳聳肩。
"別得意忘形。"古德薇笑著戳穿他，"難道你想在聯盟大會時還畏手畏腳？那里可沒法關攝像機，現場記者、粉絲、數十萬觀眾盯著呢。到時候緊張得發揮失常多可惜？越早適應越好。"
"好吧，"烏淼淼不情不願地妥協，"但想到長青市要面對的那些鏡頭我就頭皮發麻.....算了，先聯系鎏琪他們轉移下注意力吧。未來的事交給未來的我解決。"
"哇，對未來的自己這麼殘忍？"鄧澤邊調侃邊掏出手機撥通了視頻電話，"到時候"未來的淼淼"肯定要罵街。"
"這叫各司其職。"烏淼淼盤腿坐直。古德薇默契地挪出空間。
烏淼淼、鄧澤、古德薇三人湊在一起，撥通了鎏琪他們的視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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