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鐵交鳴之聲震徹耳際。
這一回,劉淵頓覺巨力侵體,氣血翻騰,幾乎吐血。
劉淵緊閉雙眼,竭力壓制體內紊亂氣血,迅速調息恢復。
"終究不過一介諸侯,在緊要關頭略顯手段,可惜..."曹晚冷笑,揮刀直劈劉淵。
與此同時,劉淵低吼一聲,奮力將戰戟自下挑起,迎面猛擊。
刀戟相交,激起無數火花。
轟隆!
兩件兵器猛晚撞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沖擊波如潮水般席卷四方,將周圍的所有士兵掀翻在地。劉淵的坐騎也因承受不住這股力量,四蹄彎曲,幾乎跪倒在地。而劉淵本人,則被曹晚壓制得雙臂急屈,對方刀鋒直指肩甲。
縱橫天下的諸侯劉淵,生平首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壓力。他的憤怒達到了頂點,筋骨爆漲,仿佛隨時會崩裂。咬緊牙關的他猛然一聲嘶吼,全力向上扛起曹晚的刀。
"曹晚!今日定要取你性命!"劉淵咆哮著,使出渾身解數試圖擺脫壓制,甚至想親手結束對方性命。
曹晚冷笑一聲,毫不畏懼︰"那就試試看吧。"
再度發力,劉淵節節敗退,雙臂無力垂下,重新陷入被動。他感到身體劇晚顫抖,體內氣血翻涌,呼吸愈發急促。他知道,若繼續糾纏,今日必死無疑。
戰場上,不僅是劉淵陷入苦戰,其麾下將士也傷亡慘重,血流遍野。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的軍隊已然潰敗。盡管決心戰至最後一刻,但面對生死存亡之際,恐懼還是悄然浮現。
隨著身旁士兵越來越少,劉淵心急如焚,斗志逐漸消減。他勉力支撐,卻難以抵擋曹晚持續施加的壓力。最終,劉淵手臂青筋暴起,已無反擊之力,只能勉強硬撐,以免肩甲被卸。
劉淵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他深知再戰下去絕無生機。此刻,他唯一的念頭便是保全性命,盡快脫離險境。
縱使心中滿是不甘,劉淵也深知不能戀戰,求生的本能驅使他拼盡全力,勉強支撐幾招後,撥馬轉身,意圖逃離戰場。
“老匹夫,休想逃脫!”曹晚怎會放過此等良機,策馬挺槍緊追不舍。
劉淵此刻唯恐避之不及,用力催促坐騎加速奔跑。
見一時難以追上,曹晚冷笑一聲道︰“劉老頭,沒想到你也有今日,縮頭烏龜的名號倒是實至名歸。”
劉淵聞言怒火中燒,但形勢危急,連回頭都無暇顧及,只能咬牙繼續疾馳,期望能甩開追殺。
曹晚放聲大笑,從身邊士卒手中取過弓箭,瞄準劉淵射出一箭。
“老東西,既然想逃得那麼歡暢,那就成全你!”曹晚得意地大笑。
話音未落,第二支箭已然離弦。
只听“噗”的兩聲,兩支利箭分別射中劉淵雙臂,竟似為他裝上了翅膀一般。
劉淵頓覺疼痛難忍,幾乎墜馬,好在他迅速抓緊韁繩,勉強穩住身形,借勢飛速逃竄。
目睹劉淵狼狽不堪的模樣,曹晚滿意地笑了。他明白,經此一役,劉淵即便僥幸存活,也斷然無力再圖中原。
曹晚駐馬收刀,環視四周戰場。只見“曹”字大旗已在各處飄揚,麾下勇士們仍在追剿殘敵。
劉軍尸橫遍野,余部皆已喪失斗志,紛紛跪地求饒。
曹晚意識到,這場艱苦卓絕的中原保衛戰終告勝利。
此刻,他年輕的面龐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
“全軍听令!繼續追擊,務必將那老賊驅逐至黃河以北,永不再返!”曹晚豪情萬丈地呼喊。
隨後,曹晚乘勝追擊,成功將劉淵逼退至黃河南岸。
盡管身中兩箭,劉淵憑借強晚的求生欲望一路狂奔至黃河岸邊,卻發現自己的親信部隊和幸存的謀臣武將早已在此集結待命。
他們神色凝重,默默徘徊,唯願在時限內盼得劉淵歸來的身影。
忽見劉淵狼狽不堪,半懸于馬背,倉皇而至。眾人急奔向前,穩住坐騎,扶住劉淵,不及多言便扶持其登船。
身心俱疲的劉淵,不敢回頭,由眾將攙扶,顫顫巍巍踏上北岸。當他足履北土之時,心中巨石方落,深深喘息,頓感安定。
劫後余生,他顧不上尊嚴,頹然跌坐,緩緩平復情緒。稍定神智,抬首回望,方覺仍有數萬部屬正爭渡南岸,欲返北地。
“速派援兵!務必接回將士!”劉淵厲聲發令。
此役之後,灌陽十萬大軍幾近覆滅,能歸者皆為珍寶。即便未知能否重返中原,但劉淵深知,若非這幾萬殘軍,連河北亦難回。
故此,此刻南岸敗軍便是他最後倚仗。經全力施救,敗卒終悉數接回北岸,劉淵心始漸安。
遙望南岸,他神情落寞,滿含悲憤。十余萬精銳盡失,霸業成空,昔日榮光盡付東流。
“我劉淵竟落至此境,蒼天何其不公……”他仰天痛哭。
周遭謀士皆面露愧色,默然無語。適才平靜漸起波瀾,仰天痛哭間,血氣翻騰,背部舊傷亦被牽動。
霎時間,鮮血自傷口滲出。“啊……”劉淵痛極呼號,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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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才注意到他背上如翅膀般的箭矢,忙將他扶上馬背,催促快馬疾馳,向河北凰城撤退。
劉淵等人飛速逃離時,陳泰卻悠然落在後頭。
“大哥,我們先是跟隨鐘會,結果鐘會失敗;如今輔佐劉淵,又遭遇敗局。接下來該怎麼辦?”四周無人,紀南滿心愁緒地問。
陳泰同樣陷入沉思,目光凝視南岸,神情落寞。
鐘會和劉淵本是他重返中原的關鍵,如今二人皆敗于曹晚之手,莫非他的夢想終將成空?
良久,陳泰長嘆一聲,“先隨劉淵回凰城,以後再說。”
……
就在灌陽決戰當日,中原各路細作已將戰況傳遍天下。
鐘會見到戰報,唯有四個字可形容——瞠目結舌。
若自身戰敗是因實力不足,那劉淵戰敗便是天意使然。
他深知即便再努力十年,也無法匹敵劉淵。畢竟自己駐守西陲,資源貧乏,難以抗衡。
剛整頓完兵力、安定西域,本欲趁劉淵與曹晚交戰時漁翁得利,卻不料劉淵慘敗而歸。
中軍大帳內,鐘會的謀士和將領無不震驚于灌陽之戰的結果。
他們難以置信,十五萬步騎竟被曹晚的數萬人擊潰,狼狽逃回河北。
更糟糕的是,劉淵似乎身負重傷,短期內恐怕無力再犯中原。
這是奇跡!
“主公,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謀士們忐忑地詢問。
鐘會搖頭嘆息,“曹晚之仇,非不報也,只是時機未到。讓他繼續囂張三五年,屆時再清算。”
“主公……”
階下之人還想繼續進言,卻被鐘會揮手制止。他知道,或許這一切早已注定,或許,這曹晚,才是真正命中注定的王者。
此刻,能夠保全自身性命,便是最緊要之事!
中原,江邊。
曹晚佇立江岸,目送最後一批劉軍戰船,載著殘存的數千敵軍倉皇渡河而去。回望腳下這片土地,自自己立足處延展至灌陽,滿眼盡是鮮血與殘骸。零星的血水匯入河中,將整條河水染成赤紅。
數百里戰場之上,除了敵軍遺棄的尸體,更有無數遺落的兵器、旗幟和戰鼓。
曹晚命人清點後發現,僅靠這些繳獲的物資,便足以重新組建一支五六萬人的軍隊。滿意地點點頭,經龐統最終核算,在與劉淵交戰期間,曹晚一方雖傷亡萬余,但劉淵方面損失更為慘重。
劉軍戰損及投降者達十萬之眾,最終僅余五萬潰兵狼狽退回北岸。從最初氣勢如虹的十五萬大軍,到如今折損三分之二,劉淵可謂徹底失敗。
此役之後,劉淵元氣大傷,加之身負重傷,部下士氣低落。曹晚與其謀士商議後判斷,至少三年內,劉淵不會再次覬覦中原。
即便劉淵仍有野心,也無力付諸行動。而鐘會聞听自家最懼怕的劉氏主力竟被曹晚擊潰,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只求守好現有疆域。
歷經多年征戰,曹晚由弱轉強,終以一場決定性戰役穩固了中原霸業。
“殿下,我軍正值巔峰,何不趁勢揮師北上,拿下河北,徹底鏟除劉淵?”馬雙雕激動地提議。
然而曹晚冷眼掃過,輕輕搖頭。
“為何搖頭?莫非不可行?我們不是已無敵天下了嗎?”馬雙雕抓耳撓腮,滿臉疑惑。
龐統見曹晚沉默,便解釋道︰"那老者雖敗,但回河北後若與劉杉合兵,仍可能聚集近十萬兵力。屆時我方疲敝之師貿然出擊,面對劉杉的精銳之軍,豈非自投羅網?"
馬雙雕听罷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
"無需擔憂,劉氏家族至少三年內不敢覬覦中原。如今,我們應專注于治理這片土地。"曹晚轉身說道。
"如何治理呢?"馬雙雕雖擅武卻不懂政務。
"先暢飲三日,慶祝此番大捷!"曹晚爽朗地提議。
"如此便可治國,太好了,我正好可以痛飲一番。"馬雙雕隨曹晚離開岸邊。
回程中,曹晚安頓好留守部隊,親自率全軍南下。出發時僅四萬人,歸來時已擴充至十萬,包括新募士卒和降俘。
春末之際,曹晚攜十萬勝利之師返回許都。以四萬兵力擊潰劉淵十五萬大軍,堪稱奇跡。
即便人未進城,曹晚威名已遠播四方。
到許都後,首要之事便是封賞功臣,參與灌陽之戰的文武官員均獲重賞,士氣大振。
其次,曹晚下令清除中原支持劉淵的豪強勢力,將其滿門抄斬。
此舉旨在震懾潛在對手,表明背叛者的下場唯有死亡。
短短數月間,中原各地血流成河,響應劉淵的家族悉數被剿滅。至此,曹晚徹底肅清了反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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