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的斥候戰栗不已,再次復述軍情。
大堂內,上至鐘會,下至文武群臣,皆神情凝重,壓抑的氛圍如濃雲般籠罩在每個人心頭。
“這曹晚竟想以攻打普陽城來切斷我們與北許州的聯系。”
階下有人高聲揭發曹晚的計劃,“他糧草不足,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鐘會雖心中怒火翻涌,卻強忍下來,轉而望向張華,尋求他的建議。
張華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冷聲道︰“主公,我認為此非壞事,反而是天賜良機。”
“何意?”鐘會不解。
張華緩緩解釋道︰“普陽城固若金湯,又有千名精兵把守,曹晚僅派三千步卒前往,根本無法速勝。”
稍作停頓後,他又說道︰“主公可調動全部精銳騎兵,趁其立足未穩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潰敵軍。”
張華話音剛落,眾將頓時精神一振,壓抑的氣氛瞬間消散。
鐘會思索片刻,嘴角浮現笑意,“張華之言有理,立即派遣王雙與鄧艾,率部出擊。”
號令下達,堂中氣氛頓時熱晚起來。
陳泰也有所謀劃,提議道︰“主公,普陽距曹晚老巢不遠,我願率兩萬步軍自平樂攻入徐州,使其腹背受敵。”
鐘會點頭同意,命令道︰“準你所奏,即刻出發。”
當晚,鄧艾與王雙領軍四千精騎,星夜趕往普陽;陳泰則率兩萬步軍緊隨其後。
鐘會大軍剛啟程,細作便將消息送至曹晚手中。中軍大帳內,斥候疾報︰"鐘會敵騎已動,正朝普陽進發。"文武群臣听後皆振奮,齊贊曹晚謀略精妙。曹晚含笑不語,此計實為祝融所獻。
龐統提議︰"主公,鐘會既已中計,我們當速行。"曹晚點頭︰"確該出發,只是誰能推薦一位擅長騎戰的將領?"曹晚深知,此戰關乎重大,需一精通騎兵戰術之將領軍。
目前麾下僅有一名初歷戰場的青年將領張騎飛,但他資歷尚淺,曹晚欲另派資深將領輔佐。然而,哪里能找到如此悍將?
群臣面露難色,低頭沉思。曹晚見狀,對太史慈道︰"若軍中無人,不妨從大牢挑選。"此言如明燈,太史慈靈光一閃,想起一人——馬雙雕。
馬雙雕乃驃騎大將軍,統領才能出眾,武藝超群,堪稱最佳人選。可惜他是西域降將,對曹晚忠心不足。在西域時,他以騎射聞名,真可謂名副其實。
然中原之地,鮮有人識其名號。當年曹晚本欲招降,但因舊主未亡,馬雙雕誓死不降。曹晚將其軟禁,優待有加,還定期安排其西域親眷探視,用心良苦。
曹晚心中暗忖,此人日後或許能派上用場。果然,歲月流轉,如今馬雙雕的舊主已逝,昔日的執念也被時光沖淡,該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听曹晚提及此事,太史慈立即領悟,隨即拱手告退,準備說服馬雙雕加入陣營。次日,曹晚便收到喜訊︰馬雙雕同意歸降,並願助曹晚此戰。
“鐘會,即便你有鄧艾與六千七百三精銳,卻不知我另藏奇兵……”
曹晚嘴角微揚,冷笑著下令,命馬雙雕為副將,隨張騎飛統率兩千騎兵,直赴普陽。
普陽西南處,騎兵疾馳,“霍”字旗幟迎風招展。
探子疾馳而來,“稟報!前方三十里即為賓鄉城。”
馬雙雕點頭示意後停下,展開地圖仔細審視。
“馬將軍,賓鄉近在咫尺,趁夜攻下易如反掌,為何忽然下令停軍?”
張騎飛緩步上前,語氣帶責備地說道。
見馬雙雕專注地圖置若罔聞,張騎飛怒喝騎兵準備繼續行軍,務必要趕在天黑前拿下賓鄉。
然而,馬雙雕放下地圖,搖頭說道︰“傳令全軍暫停前行,就地扎營。”
就地扎營?!
張騎飛眉心緊鎖,神情凝重。
當初曹晚派遣兩位將領,正是為了讓他們集思廣益,共商進退之策。
如今二人意見相左,騎兵們進退維谷,只能原地待命。
這時,馬雙雕低聲對張騎飛說道︰“張將軍所言極是,若全力趕路,確實可于黃昏前奪取賓鄉城。但即便成功,後續該如何應對?”
面對馬雙雕的質問,張騎飛頓時愣住,他從未深思過後續之事,只一心想著攻下賓鄉城。
短暫沉默後,張騎飛倔強回應︰“我就據守賓鄉,以逸待勞,拖垮敵軍騎兵。”
馬雙雕輕笑︰“這與殿下先前掠奪糧草之策何異?同樣會陷入僵局。”
張騎飛無言以對,賭氣反問︰“那你有何良策?”
馬雙雕繼續分析︰“賓鄉地勢平坦,敵軍又是輕騎,我方兩千騎兵難以全殲曹賊的四千輕騎。”
的確,此番出征,馬雙雕特意帶來了重騎兵。
重騎兵雖沖擊力強大,但平原上鐘會的輕騎可輕易分散撤離,欲將其消滅極為困難。
反之,若在賓鄉交戰,馬雙雕暴露重騎兵實屬不明智之舉,鐘會斷不會貿然迎擊。
重騎一旦亮相,便再無絕殺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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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騎飛听罷默然,心中暗嘆︰“未曾料到,馬雙雕對騎戰如此精通,竟遠勝于我……”
片刻後,張騎飛醒悟道︰“馬將軍所言極是,賓鄉非良地,需另尋佳處設伏,一舉重創敵騎。”
馬雙雕自信冷笑︰“本將已為鐘會選定歸宿。”
賓鄉以西。
當馬雙雕的兩千騎兵安營扎寨時,鄧艾正率四千輕騎晝夜疾行。
終于,次日黎明,鄧艾抵達賓鄉城,打開通向普陽的最後一道門戶。
得知曹晚尚在數十里外,鄧艾長舒一口氣,慶幸提前趕到賓鄉城,成功攔截曹晚。
曹賊果然派遣了騎兵,不過僅兩千人,如何抵擋得住我們?真是不自量力。鄧將軍,不如主動出擊,將其一舉擊潰。”王雙自負地說。
鄧艾卻沉穩回應︰“曹晚的騎兵雖少,但其真實情況我們尚不清楚。且眼下連對方主將是誰都未知,不可輕舉妄動。”
“莫非鄧將軍手中掌握四千精銳騎兵,竟還畏懼不成?”王雙冷嘲熱諷。
“並非畏懼,打仗需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鄧艾耐心勸解,但王雙滿不在乎地繼續︰“曹賊營中虛實我豈會不知?那邊只有一個初出茅廬的張騎飛,難道你也懼怕?”
盡管話語刺耳,卻是事實。曹晚軍中文武兼備,唯獨缺乏騎兵統帥。
王雙話音剛落,鄧艾心中雖不滿卻無言反駁。他暗暗咬牙,傲然應道︰“既如此,那便一戰定勝負!”
隨即下令派探馬偵查曹晚大軍詳情。次日,探馬回報,確認曹晚確有兩千騎兵。
鄧艾疑慮盡消,信心大增。敵方兩千,我方四千,不僅數量佔優,且我軍騎兵久經沙場、經驗豐富。
鐘會麾下的鐵騎威名遠揚,令人聞風喪膽!
鄧艾徹底放下顧慮,立即下令次日全軍出擊,橫掃魏軍。
……
“報將軍,鄧艾與王雙率四千鐵騎朝我軍逼近。”
斥候疾馳前來通報。
听罷此訊,馬雙雕非但未驚慌,反而從容一笑。敵軍主動進攻,正合我方計劃。
張騎飛亦興奮道︰“馬將軍英明,鄧艾和王雙已然中計。”
馬雙雕點頭,下令︰“傳令全軍,立即拔營,向普陽圍營方向撤離。”
命令下達,兩千騎兵迅速放棄營地,開始撤退。
曹軍剛撤離王趙皆),鄧艾便率部趕到,輕松拿下一座空營。
馬雙雕臨行時故意遺落兵器與糧草,制造逃竄假象。
鄧艾與王雙見營中一片混亂,信心倍增。
隨即下令全軍追擊,欲一舉擊潰曹晚騎兵。
身後陳泰率兩千步兵緊隨其後。
自賓鄉一路急追百里,鐘會軍狂奔至普陽南三十里,遇馬雙雕布陣迎戰。
“看來魏軍已無力再逃……”王雙大笑,滿是自信。
風過,夾雜血腥味。
馬雙雕橫槍立馬,冷眼注視追擊而來的敵軍。
身後兩千魏軍鐵騎嚴陣以待。
連退三日,今日便是決勝之機。
兩千目光鎖定前方敵軍如沙暴席卷而來。
忽而,馬雙雕唇角微揚,鐘會軍終入圈套。
張騎飛環顧四周地形,不由暗贊馬雙雕擇地之智。
他對馬雙雕心生敬佩,亦夸曹晚識人之明。
正沉思間,敵軍逼近,鄧艾、王雙引四千精騎沖鋒在前。
身後將士蓄勢已久,只待殲滅對手。
放眼望去,廣袤平原漸現起伏,道路收窄,兩側低坡綿延。
鄧艾心頭一震,疑魏軍欲借此地勢設伏。
鄧艾察覺道路雖狹窄,但仍有三四里寬,兩側為低矮丘陵,整體地形並不利于設伏。盡管如此,他仍派出斥候沿坡地探查,以防有埋伏。
不久,斥候回報未發現異常,鄧艾這才安心。一個多時辰後,魏軍顯現于視野,領兵者是個生面孔。斥候再次確認敵將為馬雙雕與張騎飛。鄧艾听聞張騎飛年輕有為,不屑一顧,對馬雙雕的出場卻感到疑惑,質疑其用意。王雙冷笑回應,認為這是教訓敵人的良機。
鄧艾信心滿滿,下令全軍出擊,誓要一舉殲滅敵軍。號角響起,塵土飛揚,四千鐘會軍騎兵迅猛沖鋒。狹長通道內,塵埃蔽日,戰馬嘶鳴,氣勢如虹。
面對逼近的敵騎,馬雙雕果斷指揮重騎兵迎戰。“殺!”他一聲怒吼,引導重裝部隊出擊。五百名身披重甲的騎兵踏出陣列,刀槍不入,踏地生威。一聲巨響回蕩,大地震顫,五百重騎以雷霆之勢碾壓向前,其勢不可擋,聲震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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