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奈,請殿下莫怪!”
樊柔柳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分明是你欲將我獻給太子,如今卻推說我是自輕自賤,甘願淪為舞姬以窺殿下風采!”
“趙範,你太過分了!”
她心中雖有怨言,卻只能強忍下來,紅著臉默許。
“原來如此。”
曹晚微微點頭,目光帶著笑意轉向樊柔︰“你真的只是為了見我,甘願成為舞姬?”
樊柔咬著唇,欲言又止。
趙範皺眉,急忙對樊柔使了個眼色。
樊柔無奈,只得漲紅了臉低聲說︰“我仰慕殿下的風采,能為殿下獻舞是我的榮幸。”
趙範暗暗松了口氣。
“既然嫂嫂已經見過殿下,還不快敬殿下一杯酒!”
趙範連忙倒了一杯酒遞到樊柔手中。
樊柔心中滿是羞憤。
她本是趙家的夫人,在桂陽郡身份尊貴,多年來備受尊敬。
如今卻被趙範逼迫獻舞陪酒,仿佛成了風塵女子,這樣的屈辱讓她心中滿是不甘。
趙範不斷使眼色催促,讓她務必听話。
“看來他根本沒把我當嫂嫂,我只是他維持趙家利益的工具罷了!”
樊柔心中酸楚不已。
“罷了,我是趙家兒媳,既然你都不顧及趙家顏面,我又何必在意!”
樊柔咬緊牙關,不再猶豫。
她露出滿面笑容,將酒杯端起,柔聲道︰“我敬殿下一杯。”
“敬酒豈可不飲。”
曹晚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趙範見此情景,終于松了口氣。
曹晚飲完酒,伸手向樊柔示意。
樊柔臉頰泛紅,遲疑片刻後,緩緩走上前,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中。
曹晚輕輕一帶,樊柔便靠在他的身旁。
“殿下,再飲一杯。”
樊柔不再拘束,一杯接一杯地敬酒,竭力討好。
對于樊柔的侍奉,曹晚來者不拒,盡情享受。
“殿下,臣不便打擾您的雅興,先行告退。”
趙範笑眯眯地拱了拱手。
曹晚揮了揮手,示意他隨意離去。
樊柔察覺他要獨自留下自己,立刻意識到他的意圖,心中頓時慌亂。
她看向趙範,眼神里透著最後的期待。
趙範悄然向樊柔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好好服侍,隨即告退。
帳內只剩兩人。
紅燭燃亮,酒香彌漫。
樊柔雖感失落,仍強壓情緒,維持著含羞帶笑的模樣,為曹晚斟酒。
曹晚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樊柔。
“你很害怕嗎?”
曹晚突然開口問。
“我……不曾。”樊柔急忙否認,但笑意中難掩忐忑。
“害怕很正常,我原打算滅趙氏滿門,你是他的嫂子,自然也不例外。”
曹晚悠悠飲酒,語氣平淡。
樊柔打了個寒顫,臉色瞬間蒼白,額頭沁出冷汗。
“幸好趙範還算識時務,投降了,也算是給自己,也為你除去隱患。”
曹晚冷笑。
樊柔長舒一口氣,忙道︰“多謝殿下寬恕,妾身敬您一杯。”
說著,她準備再次為曹晚倒酒。
“嗯!”
曹晚的大手猛然握住她的手腕。
“趙範那家伙,不知廉恥,把你獻上來,不過是想求我的庇護,繼續當他的桂陽太守罷了!”
他道出了趙範的心思。
樊柔身子微顫,臉上浮現尷尬與驚慌。
她沒想到曹晚竟看穿趙範的意圖,如此直白地揭開。
“我叔叔他一心為大魏效命啊。”
樊柔依照原計劃,為趙範辯解。
“為大魏效命?”
曹晚眼中滿是嘲諷,“若他真忠誠,又怎會與司馬徽那些逆賊結盟,公然謀反!”
樊柔身子一震,被曹晚身上陡然升起的殺氣震懾,一時語塞。
“他想繼續當桂陽太守,不過是為了守住他在桂陽積攢多年的家產罷了。”
“什麼忠臣,不過是想遠離朝廷,繼續做他的土皇帝!”
曹晚每一字都如利刃,將趙範的虛偽表象徹底擊碎。
“殿下……”
樊柔面露驚恐,不知如何是好。
"念他識趣投降,還獻上樊柔這般佳人,本宮可賜他閑職。"
"桂陽太守之位,他是萬萬休想再想了。"
曹晚作出決定。
他打算調走趙範,徹底鏟除趙家在桂陽的勢力。
樊柔神情暗淡,低頭不語。
"原來殿下對趙範的心思早已洞若觀火。"
"他還妄想太子會上當,讓他繼續做桂陽太守,真是可笑至極。"
樊柔心中暗暗嘲諷。
"如今你已知曉我對趙範的安排,是否仍願留下,心甘情願服侍?"
曹晚冰冷的眼神落在樊柔身上。
樊柔心中一顫,慌亂轉為嬌羞。
遲疑片刻後,她起身向曹晚深深拜下,低聲說︰"能侍奉殿下,是妾之榮幸。"
"你倒是有些姿色,可惜是寡婦。"
曹晚搖頭嘆息。
樊柔局促不安,卻含羞說道︰"妾雖是寡婦,卻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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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還能保持清白?"
曹晚冷哼一聲。
樊柔紅著臉,將自己被迫嫁給趙範之兄沖喜,婚後不久其兄即病逝的經歷娓娓道來。
曹晚眸光閃亮,未曾想到這其中竟有這樣曲折的故事,倒覺得這是意外之喜。
"嗯,既然如此,就給你這個機會吧。"
曹晚滿意地點點頭。
樊柔松了口氣,心中竊喜,忙道︰"多謝殿下,妾必當竭盡全力服侍,不負殿下厚愛。"
大帳內傳來曹晚爽朗的大笑聲。
當晚,曹晚並未送樊柔回城,而是讓她留在軍中侍奉。
這正合趙範心意。
趙範巴不得如此,以為曹晚深陷樊柔美色,自己桂陽太守之位定能保全。
然而不久,曹晚一道調令下達郴城,無情粉碎了趙範的如意算盤。
這一紙調令,將趙範調往鄴城,任射聲校尉。
趙範目瞪口呆。
桂陽太守位高權重,乃是兩千石的大員。
射聲校尉雖為京官,同樣享有兩千石待遇,卻只是個有名無實的閑職。
曹晚不僅將趙範調離桂陽,還安排了一個毫無實權的射聲校尉職務敷衍了事。
"曹晚!"
"你既收了我的嫂子,又要把我趕出桂陽,僅賜予射聲校尉這樣的虛職,實在欺人太甚!"
趙範自覺受辱,憤怒至極,當眾斥責。
他身邊的親信隨從亦滿腔怨憤,紛紛指責曹晚。
畢竟這些人依賴趙範,才能在桂陽橫行霸道。
一旦趙範被調離,新任太守上任,他們必然失去職位。
利益受損,眾人自然對曹晚深惡痛絕。
"太守,若遵從此調令,您多年在桂陽的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難道要坐以待斃?不如反了吧!"
郡尉陳應高聲勸諫。
趙範眼中閃過殺意,卻猶豫道︰"曹晚用兵如神,手下兵馬數萬,我們區區幾千郡兵,即便……又能如何?"
"我們的兵力確實不足,但太守莫忘,孫氏的數萬交州兵已在桂陽境內,駐扎于南面曲江城附近。"
"何不速派人聯系孫氏,命其火速派遣輕騎兵支援郴城,屆時內外夾擊,還怕對付不了曹晚?"
陳應面露奸笑,獻上計策。
趙範目光閃爍,興奮不已,在廳中來回踱步。
沉思良久,他咬牙決斷。
"好,就按你說的辦!"
"曹晚想要毀掉我趙家基業,我趙範定與他拼個魚死網破!"
曲江城。
縣府大堂內,司馬徽與孫氏兄弟見面。
孫翊、孫匡、孫朗、孫韶齊聚。
孫家殘余勢力悉數在此。
當年孫策荊州之戰敗給曹晚後,便派四弟領軍攻打交州。
孫策原擬從江東與交州兩路夾擊荊州,使曹軍首尾難顧。孰料,交州未定,孫策、孫權先後遇害,江東淪陷。孫翊及其兄弟因身處交州而幸免于難。
其後,他們趁曹操父子平定關隴之際平定了交州。如今,得知荊南四郡反叛,應司馬徽之邀北上助戰。然而,荊南反曹各部迅速潰敗,他們剛入桂陽郡,便與司馬徽殘部匯合。
“水鏡先生,您率八萬精銳,不過兩月便傷亡殆盡,連天子都丟失,這敗得太快了吧!”孫翊直言不諱。
司馬徽面露尷尬,嘆道︰“曹晚用兵如神,加之我方並非鐵板一塊,敗于他手,實屬預料之中。”
“曹晚真有這般厲害?”孫翊仍持懷疑態度。
呂玲綺說道︰“若曹晚不強,你兩位兄長又怎會喪命,你孫家的基業怎會被曹家吞並?”
孫翊幾兄弟听罷,眼中燃燒起復仇的怒火。
“三哥,還在猶豫什麼?立即發兵北上,殺往郴城,取曹晚首級,為大哥和二哥報仇!”孫匡情緒激動。
“對!曹晚就在眼前,何須等待!”孫朗附和。
孫韶亦憤慨︰“我們日夜盼望的不正是這一刻嗎?三哥,下令吧!”
孫翊胸中怒火瞬間爆發,“曹晚害死我的兩位兄長,此仇不共戴天!”
“傳令全軍,即刻北上,直取郴城!”
“我必親手斬下曹晚首級,以祭奠伯符、仲謀兩位兄長!”
孫翊怒不可遏,下達了出征命令。孫家兄弟皆熱血沸騰。
“孫將軍且慢,此時不宜貿然出兵!”司馬徽舉手阻止了眾人的情緒。
郴城已被曹晚佔據,其不僅收納了全部糧草,且兵力遠超我方,更以逸待勞。即便幾位孫將軍驍勇善戰,貿然北上與曹晚正面交鋒也非良策。此言令孫家兄弟稍顯冷靜。
孫翊問道︰"依水鏡先生之見,我等該如何應對曹晚?難道只能坐視其整頓軍力後再來攻伐?"
司馬徽微微一笑︰"諸位勿憂,不出數日,趙範必會背叛曹晚,暗中與我等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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