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冷冽回應他的詛咒。
他屠戮眾多世族還不夠,竟妄圖鏟除天下世族,這究竟是怎樣的怪物!”
袁尚癱倒在地,滿臉驚恐與疑惑,抬頭仰望曹晚。
霸王戟猛然揮下。
“ !”
袁尚頭顱落地。
曹晚用染血的長戟挑起袁尚首級,回馬面向階下的將士,高高舉起。
張遼、李典、黃忠、顏良……
歷經血戰的曹家諸將無不激動得熱血澎湃,熱淚盈眶。
袁尚伏法!
這意味著鄴城——河北的心髒之地——終被攻陷。
鄴城的陷落,意味著袁氏家族的覆滅已成定局!
然而,就在一年之前,他們還跟隨曹操,在官渡堅守,抵御袁紹二十萬大軍。
短短一年,局勢變幻,袁紹的根基竟被他們擊破!
此刻,眾將欣喜若狂,恍惚間仿佛置身夢境。
“子昭將軍神威蓋世!”
“子昭將軍神威蓋世!”
曹軍將士情不自禁高呼,表達對曹晚的崇敬。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徹鄴城上空。
鄴城西門外,
曹操已經進入鄴城,正朝大將軍府行進。
歡呼聲回蕩耳邊,曹操不禁微笑︰“想必子昭已攻破袁紹的府邸,取了袁尚的人頭。”
“主公攻下鄴城,奪取袁紹巢穴,子昭公子功不可沒。”
郭嘉笑著贊嘆。
“豈止如此!”
曹操揚鞭正色道︰“若無子昭,我等恐怕早已成了袁紹的階下囚,又怎有機會站在這里談論他的功績!”
“主公所言極是,子昭公子確實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郭嘉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感慨。
就在此時,
曹仁駕著馬車疾馳而來。
“子孝,你不去助子昭攻打袁府,卻在此做甚?”
曹操好奇地迎上前去。
曹仁感嘆道︰“子文這孩子求功心切,率先進入袁紹軍府,結果中了袁尚的埋伏,左眼受傷,我正護送他回營療傷。”曹仁說完,掀起車簾。
曹操大吃一驚,立刻跳下馬,走近查看。
車中,曹彰果然左眼中箭,蜷縮其中,痛苦地呻吟。
“這孩子……”
曹操顧不上責備,急忙吩咐︰“快送他回營,讓所有醫官盡力救治!”
曹仁領命,立即驅車帶著曹彰離開城池。
曹操目送馬車遠去,眉頭緊鎖,滿是憂慮。
郭嘉安慰道︰“主公不必過于擔心,子文公子福澤深厚,雖失去一只眼楮,性命應無大礙。”
曹操這才稍感安心,不禁輕嘆一聲。
“子文太過爭強好勝,明知不如子昭,卻執意證明自己。”
“是我考慮不周,不該準他隨行至此,讓他留在鄴城就好,也不致如此。”
曹操滿心愧疚。
“子文一向自恃勇武,想上陣殺敵、建功立業,這是人之常情。”
“可惜他終不及子昭那般才華橫溢,終究是高估了自己,吃了虧。”
“主公無需自責,還請以滅袁大計為重。”
郭嘉一番勸解後,曹操漸漸平復心情,繼續趕往大將軍府。
夕陽西沉時分,曹操與曹晚在血跡斑駁的大將軍府正堂相見。
“叔父,佷兒已斬殺逆賊袁尚,取其首級。”
曹晚呈上血淋淋的人頭。
“好,你也算替你弟弟報了失眼之仇,回去我必讓他感謝于你。”
曹操拍著曹晚肩膀,滿臉欣慰。
“叔父,請坐金座。”
曹晚指著原屬袁紹的座位。
曹操一笑,踏上台階,穩穩坐下。
“恭喜主公攻克鄴城,平定冀州!”
曹軍眾將士齊聲祝賀。
曹操開懷大笑,先前的煩憂煙消雲散。
笑聲驟停。
“即刻擬旨,將司空府遷至鄴城,就近安撫冀州。”
“任命前將軍曹晚為冀州牧,兼任鄴城令。”
曹操接連下達命令。此令一出,廳堂中的文武官員皆震驚不已。
眾人雖知曹操欲將司空府遷至鄴城,以更好地掌控冀州這一人口最多的州府,同時遠離許都朝廷,建立新的權力中心,但讓曹晚出任如此重任卻令人意外。
“主公竟將如此重任交付子昭公子,這份信任遠超夏侯元讓啊!”郭嘉感慨。
即便無人敢反對,但曹晚的功績確實無人可及。
“晚兒,冀州重擔,你可願擔起?”
曹操目光充滿期待。
“叔父對我真可謂信任至極,比親兒子還好。”
曹晚坦然接受。
“好!”曹操大笑,“今日取鄴城庫藏美酒佳肴,犒賞三軍,今夜痛飲!”
廳內頓時歡聲雷動。當晚,鄴城成為曹軍慶祝勝利的場所,捷報也快速傳遍黃河兩岸。
……
許都,司空府。
卞夫人與曹丕再度相見。
“母親一向不喜歡弟弟習武,為何這次同意他前往鄴城前線?我不太明白。”曹丕疑惑。
“曹晚雖只是你父親的佷兒,卻已為家族開疆拓土,功勞不小。”
卞夫人輕啜一口茶,緩緩開口︰“你們幾個,竟在許都安逸度日,從未替你父親分憂。若非我阻止彰兒爭功,恐怕世人只記得曹晚這個佷子,而忘卻你們幾位才是他真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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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恍然大悟,稱贊道︰“母親果然心思縝密,子文勇猛善戰,必能與曹晚並肩立功。”
卞夫人含笑不語。
此時,曹植神情嚴肅,匆匆趕來︰“子建,為何此刻才至?”
“母親、二哥,鄴城出了大事。”曹植氣喘吁吁地說,“我剛听聞,父親已攻下鄴城!”
“這豈非喜事?拿下鄴城,冀州便歸我家所有。”
卞夫人眉開眼笑。
“然而,此乃曹晚獻計之功,而且是他率先沖入鄴城,就連袁尚也是死在他的劍下。”
曹丕與卞夫人聞言大驚,面露嫌惡。
“怎會如此!這大功又被他佔去,實在令人憤慨!”
曹丕暗自握拳,眼中閃過嫉妒之色。
“更糟糕的是,父親有意將司空府遷至冀州,並封曹晚為冀州牧,兼任鄴城令。”
曹植繼續道出這令人沮喪的消息。
“什麼!”卞夫人變了臉色,“即便要遷居鄴城,冀州牧之職理應由父親親自擔任,怎能交給一個遠親佷子?”
“是啊,連鄴城令的職位也交給他,當年夏侯元讓不過做了個河南尹,連許都令都沒兼任。”
曹丕滿是疑惑。
曹植嘆息道︰“我實在不解,父親為何對他如此偏愛,究竟是何緣由?”
卞夫人與兩個兒子陷入沉思,氣氛壓抑。
“子文在鄴城之戰中,難道毫無作為?他是否未能奪得絲毫功勞?”
卞夫人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道︰"兄長他,他……"
曹植臉色陰沉,欲言又止。
"你兄長他不會有事吧?快告訴我!"卞夫人焦急地追問。
曹植長嘆一聲,無奈道︰"兄長急于與曹晚爭功,率先進攻袁府,結果陷入袁尚設下的埋伏。雖然僥幸保命,卻失去了一只眼楮。"
" 當!"
卞夫人手中的酒杯掉落,臉色僵硬。
曹丕表情震驚,目光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沒想到彰兒遭遇如此災禍,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去鄴城爭功了。"卞夫人滿心悲戚,開始自責。
"子文之所以急著建功,都是為了壓制曹晚。如今受傷,說到底也與曹晚脫不了關系。"曹丕冷冷說道。
卞夫人猛地拍案,咬牙切齒︰"曹晚!"
稍作平靜後,她收起情緒,問︰"丕兒,我讓你查曹晚的身世,可有發現?"
"兒已查到一些線索,正要向母親稟報。"
卞夫人目光一亮,催促道︰"快說。"
"兒遣吳質前往九江郡,確認曹晚之父曹庸確為我曹家遠支。據說當年曹庸夫婦在回鄉途中遇船難身亡,這與我們所知相符。"
"但當地傳言,曹庸夫婦的遺體被打撈上來,唯獨他們年幼的兒子失蹤,生死未卜。"
曹丕將所有消息娓娓道來。
"生死未卜?"
"可父親曾說過,是曹庸的家僕帶著曹晚來到譙郡,因他是曹家子弟,才被族人收養?"
卞夫人察覺其中疑點。
"這也是我不解之處。"曹丕搖頭道,"一個幾歲的孩子,父母雙亡,本應存活無望,為何隔不久就出現,還被送到譙郡老家?"
母子二人滿腹疑惑。
曹植目光一凝,震驚道︰“母親,難道曹晚根本不是我曹家子孫,而是假冒的?”
此話一出,卞夫人和曹丕皆是一震,隨即恍然大悟,面露喜色。
“母親!若曹晚真是冒名頂替,便是對父親的大不敬。”
“我們若告知父親,他斷不會繼續重用曹晚,或許一怒之下,將其處死亦未可知。”
曹丕滿心興奮,眼中閃過殺意。
卞夫人緩緩起身,在廳內踱步。
“母親,我們還猶豫什麼?我現在就去鄴城,將此事告知父親!”
曹植急切想要澄清真相,立即建議道。
“且慢,莫要輕舉妄動!”
卞夫人一聲低喝,壓制住了兩人的沖動。
“如今曹晚不僅是冀州牧,還是前將軍,掌控軍政大權,地位舉足輕重。”
“父親麾下的將領,許多是他招降的,剩下的大多與他交好。”
“父親眼下正致力于平定河北,若因此事動搖軍心,後果不堪設想!”
卞夫人雖有所顧忌,但並未草率行事。
“難道我們就袖手旁觀,任由曹晚助父親滅掉袁紹,再建奇功?”
曹丕皺眉道。
卞夫人冷哼一聲︰“即便他再立功,也不過是父親的臣屬,父親一句話便能奪其權,何懼之有。”
曹丕頓時明白,心中的沖動稍減。
“此事關乎重大,丕兒,你務必仔細核查,確保我們的判斷無誤!”
“否則,將來揭露曹晚時,若出紕漏,父親震怒,我們母子難以承受。”
卞夫人再次叮囑。
曹丕徹底冷靜下來,拱手道︰“母親所言極是,此事絕不可魯莽,孩兒定會派遣心腹,徹查到底,絕不留一絲漏洞!”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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