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已在弦,袁尚唯有寄希望于鞠義。
前線等待決戰。
鞠義傲氣依舊,冷哼道︰“連白馬義從都能擊潰,你的區區重騎又有何懼!”
蹄聲隆隆,轉眼逼近百步。
“先登營的勇士們,讓曹軍嘗嘗強弩的厲害!”
鞠義舉劍高呼︰“放箭!”
瞬間,弦聲齊鳴。
“ !”
“ !”
“ !”
八百支弩箭呼嘯而出,卻如雨打屋檐般被彈開,無一能穿透鐵浮屠的護甲。
三萬袁軍嘩然。
“怎會如此?竟無法奏效,這是何種鎧甲?”
鞠義震驚失色,自負瞬間轉為驚愕。
中軍帳內。
“先登營的強弩天下無雙,何以奈何不了曹軍的鐵甲?”
袁尚臉色驟變,寒意襲來。
前方。
鞠義驚呼後立即下令︰“再射!”
先登營弩士急忙裝箭。
“ !”
“ !”
“ !”
八百支弩箭再次破空,卻依然落空。
“怎麼可能?曹軍毫無損傷,這絕不可能!”
“我的弩箭從未失手,絕無可能!”
鞠義滿眼驚恐,命令繼續裝箭,但為時已晚。
鐵騎疾馳而來,先登營的第三輪箭還未上弦,鐵浮屠已沖至眼前。
“曹將軍的鐵浮屠,鎧甲竟這般堅固,實在令人驚嘆,此乃天人之力!”
沖鋒中的顏良滿臉興奮。
他長刀一指,高呼︰“鐵浮屠,為征東將軍而戰,踏平袁軍!”
鐵騎如山,轟然撞擊。
“ 嚓嚓!”
巨響震天,仿若天崩地裂。
盾牌盡毀,血肉橫飛,八百先登營瞬間化為齏粉。
“先登營竟被擊潰,為何如此,可惡!”
袁尚面色驟變,怒火攻心,咬牙切齒。他不及細思,高聲疾呼︰"步軍結陣,擋住敵騎!"
後方三萬袁軍步卒早已慌亂不已,紛紛後撤。鐵浮屠勢不可擋,瞬間猛晚撞擊。
又是一陣人仰馬翻,血霧彌漫。袁軍步陣形同虛設,被鐵浮屠輕易擊潰。陣破之際,三萬大軍潰不成軍,四處奔逃。
"曹晚麾下竟有如此精銳鐵騎,可恨我太過輕敵!"袁尚猛然醒悟,懊悔難當。眼看全軍潰散,斗志頓時消散,拋下敗軍,倉皇逃往黎陽城。
"不準後退,擋住曹軍!"亂軍之中,鞠義怒吼連連,竭力穩住潰兵。然而無人響應,意志崩潰的袁軍如蟻群般四散奔逃。
忽然,鞠義在混亂中瞥見一抹金影——是曹晚。這位曹家奇才,手持霸王戟,宛如殺神,肆意斬殺。
"曹賊,毀我先登營,敗我威名,取你首級!"鞠義怒不可遏,狂吼一聲,揮刀直撲曹晚。
曹晚橫戟立馬,冷眼俯瞰,將鞠義視若無物。眨眼間,鞠義逼近,全力揮刀斬來。
曹晚紋絲不動,仿佛未將此招放在眼里。刀鋒近身,咫尺之間。
"不自量力!"曹晚冷笑,臂膀驟動。
"呼!"霸王戟以迅雷之勢橫掃而出,後發先至!
鞠義尚未看清來招,霸王戟已洞穿刀勢,正中面門。
"轟!"一聲巨響,鞠義連人帶馬被劈成兩段。
"鞠義武藝不凡,卻在一招間被征東將軍擊殺,果真名不虛傳!"幾步外的顏良目瞪口呆,心中震撼不已。
曹晚驅策鐵騎,踏過袁軍尸骸,直逼黎陽城。
三萬大軍潰敗,袁尚早已膽寒,不敢再入黎陽,立即下令棄城北逃。
日暮時分,曹家旗幟已在黎陽城頭飄揚。
作為河北門戶、鄴城屏障的黎陽城,就此落入曹晚掌控。
曹晚立于城頭,眺望河北大地。
“曹公屢攻不克的黎陽城,竟被將軍一炷香時間攻下,兵法之妙已達隨心所欲境界,末將深感欽佩!”
顏良由衷贊嘆,向曹晚深深一拜。
曹晚微微一笑,揮手道︰“速派使者向許都報捷,告知黎陽已歸我手,盡快調集大軍來會師,該是蕩平袁家之時了。”
一名信使疾馳南下傳遞捷報。
許都,司空府。
“晚兒聲稱能拿下黎陽,究竟有何妙策?”
“管它如何,無論勝負,對江東之功總要厚待。”
曹操喃喃自語,思索如何給曹晚加官。
此時,
卞夫人進來呈上參湯,表示關懷。
“放下就好,我有空會飲。”
曹操並未多在意。
他目光一掃,隨即在詔書上寫下官職。
卞夫人不動聲色靠近,瞥見後臉色驟變。
“前將軍……夫君竟要升他為前將軍!”
卞夫人驚呼出聲。
“嗯?”
曹操回頭看向她,反問︰“怎麼,子昭立此大功,我封他前將軍,有何不妥?”
“子昭確有功勞,應受嘉獎。”
“但前將軍為四方將軍,位列九卿之上,官職僅次于你!”
“這般重賞,妾以為太過。”
卞夫人終于按捺不住,委婉提醒曹操。
“你想說什麼,直言無妨。”
曹操何等聰慧,立刻察覺弦外之音,不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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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夫人輕聲道︰"我只是提醒你,這孩子雖姓曹,卻是曹家遠房旁支,比不上子孝、子廉那般親近。"
"你這般推崇他,若他日後權勢漸盛,恐怕尾大不掉,生出不該有的野心,豈不..."
話未說完,曹操臉色驟變,一巴掌重重落在卞夫人臉上。
"砰!"的一聲,卞夫人痛呼倒地。
卞夫人愣住了,她捂著臉頰伏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曹操。
"你竟敢挑撥我和晚兒父子間的情誼!"
曹操手指卞夫人,怒喝斥責。
卞夫人滿心委屈,卻不敢多言。
"我向來任人唯賢,不論親疏。晚兒即使不是曹家子弟,只要立下功勞,我也會重用他。你只需管好家中事務,莫再議論朝政。"
卞夫人連連點頭︰"夫君教訓得是,妾身知錯了。"
曹操稍緩臉色,揮揮手讓她退下。
卞夫人退到院中,面上恭敬化為憤懣。
"我不過說了幾句,他竟為了個遠房佷子打我耳光,實在過分。"
卞夫人撫著疼痛的臉頰,心中滿是不滿。
曹彰來看望母親,發現她臉上有指痕,驚訝詢問。
"還不是因為你堂兄曹晚!"
“你父親對他太過偏愛,竟欲封他為前將軍,地位僅次于他自己。”
“我只是勸誡他幾句,提防曹晚權高位重,怕他心生妄念,到時難以駕馭。我這麼做也是為他好,為你們兄弟好,他卻說我挑撥離間,還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卞夫人抽噎著訴說原委。
“父親竟然為了一個佷兒這樣羞辱母親,我去質問他!”
曹彰勃然大怒,猛然站起。
“坐下!”
卞夫人嚴厲制止,沉聲道︰“如今你父親對曹晚寵愛至極,早已勝過我們母子。你這樣去找他理論,只會自討沒趣!”
曹彰一愣。
“可惡,這曹晚究竟有何本事,竟能讓你父親如此器重!”
曹彰咬牙切齒,滿心不悅。
卞夫人嘆息︰“我也想不通,當年他打你二哥,訓斥你三弟,你父親竟毫無責備,外人看來,還以為他是你父親的親生兒子呢。”
此話點燃了曹彰心中的怒火,讓他更加憤慨。
“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現在就去淮南找他,一刀結果了他!”
曹彰性格暴躁,一時怒不可遏。
“糊涂!”
卞夫人呵斥,硬是把他拉下來。
“那曹晚號稱再世霸王,武藝超群,你去找他決斗,豈不是送死!即便僥幸殺了他,以他現在的功勞,你父親也不會輕饒你!”
一番痛罵總算讓曹彰冷靜下來,雖不甘心卻也只能隱忍。
此時。
家奴急匆匆進來,拱手道︰“稟告主母,司空剛接到河北捷報,子昭公子已攻克黎陽,請司空速調大軍前往會合。”
卞夫人與曹彰聞言,渾身一震,原本的憤懣轉為震驚。
“那曹晚不是在淮南嗎,怎會突然拿下黎陽?”
曹彰滿臉不信,厲聲追問。
“回公子,捷報似乎提到,子昭公子乘船沿海北上,沿黃河而行,出其不意擊敗袁軍,這才奪取黎陽。”
浮海北上!
曹彰聞言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怔住,宛如听見荒誕不經的故事。
“從江東渡海,再沿黃河而上,竟還擊敗袁尚,奪取黎陽,戰局竟能如此展開?”
他低聲呢喃,滿目難以置信。
自負于自身才能,曹彰做夢也想不到,曹晚竟有這般天馬行空的用兵之策。
“剛平定江東,轉瞬又佔黎陽要塞,真乃奇功一件!”
“你父親此刻怕是喜出望外,對他青睞有加也在情理之中。”
“曹晚此人,愈發讓我憂慮了。”
卞夫人輕嘆一聲,目光中透著深深的忌憚。
黎陽陷落,許都為之震動。
曹操即刻頒發前將軍封號的詔書,先行送至黎陽。
兩天後,曹操親率八萬大軍,浩浩蕩蕩奔赴河北。
與此同時,袁尚僅帶數千殘兵狼狽逃回鄴城。
鄴城,大將軍府。
“什麼?你居然丟了黎陽?”
望著跪地的兒子,袁紹拍案而起,滿臉驚愕。
“那曹晚率軍渡海入河,我以為只有三千騎兵,又急著替兩位兄長復仇,便讓他登岸,想以十倍兵力圍剿。”
“不曾想,那曹賊的騎兵如此強悍,連鞠義的先登營都敵不過。”
“兒拼死力戰仍無法取勝,只能保命前來報信,無奈之下棄了黎陽。”
“兒無能,請父親責罰!”
袁尚顫巍巍跪下,不敢抬頭。
“ !”
袁紹頹然坐下,神情恍惚。
“那曹晚狡詐至極,既然敢以三千人登岸,必然有所依仗。”
“三公子太過輕敵,鑄成大錯啊。”
一旁的劉備趁機落井下石。
自歸附袁紹,他屢受袁尚打壓,今日終得機會,豈會放過?
袁尚心中憤怒,卻只能忍氣吞聲。
“汝終究才略不足,為父錯用之人,黎陽重任怎可交付于汝!”
袁紹回過神來,滿目失望嘆息。
袁尚羞愧難當,只能低頭應諾。
“主公,黎陽失守已是既定之事,此刻責怪三公子無益。”
“曹操必傾全軍北上,與曹晚合兵黎陽,直逼鄴城而來。”
“我軍折損慘重,如今鄴城兵力不足四萬,眼下最緊要的是如何守住鄴城!”
田豐沉穩進言,替袁尚解圍。
袁紹眉頭緊鎖,憤然道︰“曹賊若敢犯我鄴城,吾必與其決一死戰!官渡之敗不過一時挫敗,鄴城之戰吾必勝之!”
左右文武大臣面面相覷,無不神色惶恐。
官渡二十萬大軍尚且潰散,如今曹操十萬精兵壓境,以現有實力能否守住鄴城尚不可知,更遑論擊敗曹操,這信心從何而來?
“主公麾下不僅有四萬兵馬,更有強援可用。”
劉備忽而微笑開口。
袁紹目光一亮。
“南匈奴單于于夫羅,坐擁五萬鐵騎,如今屯駐上黨一帶。”
“主公只需遣使曉以利害,再承諾將壺關以北並州諸郡割讓為酬,彼必率軍南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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