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搖羽扇,輕蔑地說︰“或許是曹賊軍中有懂易經之人,偶然識破我的陣法,這並不奇怪。”
劉琦愣住。
“大公子不必焦急,我們還未落敗。”
“別忘,我的計謀本就是虛實結合,劉磐的伏兵才是關鍵。”
諸葛亮遙指新野方向,羽扇輕揮。
劉琦轉憂為喜,點頭道︰“賢弟所言有理,劉磐堂兄定已成功偷襲新野,即便曹晚破了陣,也注定失敗!”
諸葛亮微微一笑,自信的眼神再次投向城外的曹晚。
“曹晚,你以為僥幸破了我的陣就能勝利?我的計策豈會如此簡單,怎能稱得上臥龍之名!”
曹營之中,歡呼四起。
文聘回陣,拱手道︰“末將不負所托,已破敵陣。”
“好!此功記下!”
曹晚高聲稱贊。
“不想平南將軍于周易八卦、奇門遁甲皆有所長,今日令我輩大開眼界。”
“將軍學究天人,實乃曠世奇才,主公得此佷兒,何憂不能撥亂反正!”
程昱、滿寵等人對曹晚深施一禮。
“夫君當真是……”
黃月英凝視曹晚,眼中光芒流轉,無言以表。
眾人驚嘆,曹晚卻未加理會,只顧遙望北方。
“不過一場斗陣,勝負尚需看文丑。”
話音剛落,北方塵土飛揚,一隊兵馬疾馳而來。
是文丑回營,前來匯合。
“啟稟將軍,劉琦果然遣兵偷襲新野,多虧將軍早有準備,命末將回援。”
“末將領兵趕至新野時,正遇劉磐攻城,末將盡殲其軍,生擒劉磐,特來復命。”
文丑將俘虜擲于曹晚馬前,昂然而報。
眾人皆喜形于色。
“文子廉功不可沒!”
曹晚放聲大笑。
隨後,他將黃月英放下,提起劉磐,單騎出陣,直赴樊城。
“劉琦,睜眼瞧瞧這是誰!”
一聲巨吼,劉磐被重重摔在馬前。
城頭。
劉琦身形微顫,急忙定楮觀瞧。
“堂……堂兄!”
認出之際,不禁失聲驚呼。
諸葛亮亦面色驟變,探身細看,心頭暗驚。
確為劉磐無疑。
但他分明應領奇兵偷襲新野,怎會被曹晚活捉?
“諸葛亮,你誘我斗陣不過是幌子,實則偷襲新野,確屬一條聲東擊西之妙策。”
“可惜,再妙的計謀又怎能逃過我曹晚的法眼!”
曹晚一聲斷喝,拆穿了諸葛亮的全部布局。
諸葛亮身形略晃,羽扇停在半空。
“初入江湖即遇此等勇者,我精心策劃的妙計竟被輕而易舉識破?”
諸葛亮雙眸泛紅,拳頭悄然握緊。
怒火、疑惑與屈辱在他心底洶涌燃燒。
“諸葛亮,我知你懷揣平定天下、拯救萬民的抱負。”
“投降于我曹晚,歸順于我叔父,助力曹家早日平定天下,這便是你施展抱負的唯一契機。”
“切勿心胸狹隘,僅憑個人喜好便執意與曹家為敵,致使天下動蕩不安,無數性命毀于你的固執。”
“此為你最後的機會,若再負隅頑抗,後果必將如你所見。”
曹晚擲地有聲地下達最後通牒。
曹晚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禹王槊橫掃而出。
“ !”
劉磐人頭落地。
諸葛亮身體微顫,寒意侵骨。
“堂兄!”
劉琦怒不可遏,手指曹晚斥責︰“曹晚,你這殘忍之徒,我劉琦絕不饒恕你!”
“劉琦,你尚不配與我對敵!”
曹晚冷笑一聲,血槊遙指︰“回稟令尊劉表,速備數具棺木,一個月內,我定攻破襄陽,屠戮爾等滿門!”
血色警告響起,曹晚轉身離去。
劉琦滿腔憤怒卻被曹晚的強勢震懾,無言以對。
諸葛亮亦僵立當場,只能眼睜睜看曹晚得意而去,護送黃月英回營。
“曹賊,你比你叔父曹操更為狂妄暴虐,即便傾盡全力,我也絕不會讓你曹家得逞!”
諸葛亮暗自發誓,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戰敗,堂兄劉磐也遇害,損兵五六千,孔明,你有何對策?”
劉琦回過神來,質問諸葛亮。
諸葛亮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恢復從容。
他輕搖羽扇,淡然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大公子不必驚慌,亮另有妙策,必破曹賊!”
“另有妙策?”
劉琦大喜,急切追問︰“孔明賢弟,你有何妙計,速速告知。”
“妙計,正是黃老將軍!”
諸葛亮羽扇指向黃忠,語帶戲謔。
黃忠愕然,滿臉困惑。
劉琦同樣不明所以。
“漢升將軍,與那黃承彥乃同宗。”
曹晚聞言,眉頭微皺,“竟如此不幸?”
黃月英柔聲道︰“是啊,伯父年邁,膝下無子,常為此憂心。如今黃敘雖病弱,但他忠孝仁義,是難得的良才。”
曹晚撫了撫她的發絲,笑道︰“你既有此佳親,日後定能得他庇護。”
黃月英輕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投奔于您,只盼伯父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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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晚摟緊她,低聲說道︰“你放心,我必會助他一臂之力。”
黃月英不禁輕嘆,滿目遺憾。
“听聞伯父光明正大,誰料將來竟要白發送黑發,實在令人惋惜。”
“照此說來,他並非劉氏死忠?”
曹晚追問。
“確然,劉表重文輕武,而我漢升伯父出身旁支,始終不受重用。”
“依妾之見,若非蔡瑁、張允先後遭夫君所除,劉表無可用之人,也不會調漢升伯父至樊城。”
听到這話,曹晚輕輕點頭。她所言與己所知及錦衣衛調查結果大致相符。
“來人,把黃敘帶來!”
曹晚忽然揮手下令。
黃月英大驚。
堂弟黃敘分明該在長沙養病,怎會在此?
疑惑間,一名病容青年被白袍衛押入。
“堂弟!”
黃月英驚呼。
“月英姐。”
黃敘認出姐姐,喜形于色。
“夫君,這是何意?”
黃月英回頭看向曹晚,滿臉不解。
“夫人莫驚。”曹晚淡然道,“我在新野時聞劉表召漢升北上,便遣錦衣衛赴長沙接其子來,今日恰巧到此。”
黃月英恍然大悟。
原來丈夫欲以黃敘為質,脅迫伯父黃忠。
甚至早在漢升抵樊城前,便已暗中籌劃妥當。
“夫君心思縝密至此,實難想象...”
黃月英心中暗暗贊嘆。
此時,曹晚銳利目光投向黃敘。
“黃敘,汝父愚忠于劉表,與吾為敵,本應滅汝滿門。”
“今念月英情分,且看你父確為猛將,給汝父子一線生機。”
“速寫信召漢升前來歸降,吾定奏明叔父,為汝父子請功。”
“否則,先斬汝首,後取漢升首級,讓你父子泉下團圓!”
曹晚下達最後通牒。
黃敘渾身一顫,眼中閃過深深恐懼。
黃月英神色驟變,急忙勸道︰“堂弟,劉表根本不是你兄長的對手,早晚定會敗亡。你和伯父並非劉表親信,無需為他陪葬,請答應了吧。”
黃敘忽然劇晚咳嗽,咳出幾口淤血。
黃月英心疼不已,想上前扶他,卻又不敢貿然行動,只能等待曹晚示意。
許久後,黃敘緩過氣來。
“我已是病入膏肓,時日不多。即便勸得父親投降,也不過苟延殘喘罷了。”
“既然如此,我又怎會為了多活幾日,讓父親背棄忠義,落得惡名呢?”
黃敘苦笑著拒絕了曹晚的要求。
黃月英打了個寒顫,目光轉向曹晚。
她深知自家夫君手段冷酷,如今堂弟公然抗命,恐怕立刻就會遭遇殺身之禍。
“寧可赴死,也不願父親蒙羞,倒是位孝子。”
曹晚卻意外地點頭,露出贊許之意。
“呼!”
曹晚從袖中拿出一顆丹藥與一把佩劍,拋給黃敘。
黃敘雙手接住,疑惑滿面。
黃月英亦是一臉迷茫,不知曹晚此舉何意。
“我素來賞罰分明。”
“此【回春丹】可生死人肉白骨,服下後你的病癥即可痊愈,算作對你勸降父親的獎賞。”
“若你執迷不悟,便用這把劍自裁,本將念你孝心,賜你全尸!”
曹晚表明來意。
“回春丹?”
“我這病,連張仲景都說無藥可救,區區一粒丹藥,豈能治愈?”
“莫不是在戲弄于我?”
黃敘盯著手中丹藥,震驚失神。
黃忠。
五虎上將之一,武力堪比關羽、張飛。
曹晚以十枚回春丹中的僅一枚,便換來這樣一位猛將歸降,實屬劃算。
“連張仲景都未能治愈堂弟的病癥,莫非你是在戲弄于他?”
黃月英柳眉微蹙,疑惑地注視著曹晚。
黃敘手握丹丸,猶豫不定。
“速下決斷,莫再遲疑!”
曹晚猛地拍案,一聲巨響後,案幾竟裂開一道縫隙。
黃敘驚醒,喃喃道︰“此藥恐怕非凡品,罷了,生亦何妨,死亦無懼。”
他仰頭服下丹丸,只覺一股暖流自丹田涌出,瞬息遍布全身。
片刻之後,他並未感到痛苦,反而全身汗濕,仿若舊疾盡去。
黃敘睜眼驚喜,頓感氣息順暢,疲憊全消,宛如煥然新生。
困擾多年的頑疾,竟在這短短時間里好轉大半。
“怎會如此?此丹竟有這般神效?”
黃敘難以置信,目光灼灼地望向曹晚,似在膜拜仙人。
“果然神妙,日後還需多備幾顆,以備不時之需。”
曹晚心中暗喜,卻未對黃敘另眼相看。
“砰”的一聲,黃敘跪倒在地,感激涕零︰“曹將軍醫術通神,猶如重生扁鵲,此恩此德,定當銘記!”
黃月英面露震驚,久久未語。
“他竟真憑一粒丹藥治好堂弟的病?”
“莫非他深藏醫技?”
“這般年輕,怎可能掌握如此奇能?”
黃月英思緒翻涌,痴痴凝視丈夫。
“扶你弟弟起身吧。”
曹晚淡然揮手。
黃月英回過神來,既驚且喜,連忙上前扶起黃敘。
黃敘拱手說道︰“承蒙將軍厚恩,無以為報,願以家書一封,勸父帥歸順。”曹晚听後點頭,讓人取來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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