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眸中怒焰稍縱即逝,復歸平靜︰"我志在天下,未平亂世,斷無成家之念。這樁婚事,不過承龐公厚意罷了。"
"唉,事已至此,也是與黃家無緣,可惜啊。"他輕啜香茶,語氣平淡。
"賢佷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龐德公雖有所疑,但見其從容,便點頭贊許︰"若連這點事都讓你亂了陣腳,如何匡扶社稷?"
隨後起身︰"士元,隨我去黃家探看究竟。"
龐家叔佷即刻動身,直赴已被焚毀的黃家。
"那黃家姑娘明明與二哥訂有婚約,竟被曹晚這暴徒劫走,這是對二哥的大不敬!"諸葛均憤憤言道。
諸葛亮不再隱忍,眼中閃過殺機︰"此賊比曹操更為凶殘!若不除他,必成大患,多少英雄義士會喪命于他手下。"
"速備戰馬!"他厲聲吩咐。
"二哥欲往何處?"
"本想隱居南陽,等待明主,但曹晚猖狂至極,迫使我不得不提前出山。"
諸葛亮揮扇指向南方︰"立即趕往樊城,借劉琦之力,鏟除曹晚!"
馬車疾馳而出,揚長而去。
"曹晚,奪妻之仇,我必與你勢不兩立!"
諸葛亮凝視著漸行漸遠的草廬,默默立下誓言。
新野。
黃昏時分,曹晚平安返回。留守的滿寵等人出城迎接。只見曹晚懷抱佳人同乘一騎而來,眾人不禁莞爾。
“有其叔必有其佷,這位平南將軍真像主公。”滿寵感嘆。
“不僅像,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已故的大公子,也沒誰能比子昭公子更像主公。”程昱亦笑道。
“只可惜子桓公子他們若有一分子昭公子的才能,主公也不至于為立儲之事煩惱。”滿寵無意間脫口而出。
程昱眉頭微皺,輕咳幾聲提醒。
滿寵立刻意識到失言,連忙住口,堆笑上前迎接。
“這位黃老先生願出資相助,你們速帶他回許都妥善安置。”
曹晚笑著吩咐。
滿寵與程昱大吃一驚,沒想到公子竟連黃家家主也一同帶來。
“黃老先生深明大義,我代主公感謝您。”兩人整理衣冠拱手致謝。
“不敢當,這是我應盡的責任。”黃承彥內心苦澀,仍保持笑意。
眾人進城,曹晚回府,將黃月英扶下馬。
黃月英長舒一口氣,一路的羞澀終于緩解。
“夜已深,夫人,早些歇息吧。”曹晚牽起她的手欲進屋。
一句“夫人”讓黃月英面紅耳赤。
她沒想到曹晚剛把她帶回新野,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便急不可耐。
“將軍,月英初到新野,是否太急了些?能否讓我先平靜一下?”黃月英試圖婉拒。
曹晚不以為意︰“好事要趁早,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適應。”
“可是……”
黃月英咬了咬唇,說道︰“強扭的瓜不甜,將軍即便佔了月英之身,也得不到月英之心。”
曹晚冷笑著回應︰“我不在乎甜不甜,能解渴就好。”
“我還有諸多仇敵待斬,無暇與你兒女情長。”
話畢,他一把攬住她縴細的肩,將她帶入房中。這霸道的姿態徹底熄滅了黃月英最後的抗拒。
“世間竟有如此蠻橫之人,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糾葛吧。”
黃月英心中嘆息,無奈隨他而去。窗外月色漸明,夜深露重。
次日清晨,曹晚醒來,見身旁空無一人,只余些許余溫。
“將軍醒了,容我為您梳洗。”
黃月英推門而入,端來銅盆,面帶淺笑。
“夫人的態度較昨日大變。”曹晚觀察著她,露出玩味之色。
“既已嫁與將軍,自當恪守婦道。”
黃月英低眉順目,輕聲回答。
曹晚滿意地點點頭,享受她的服侍。
“盥洗已畢,該更衣了。”
黃月英遞上盔甲,欲為他穿戴。
“還喚我將軍?”
曹晚挑眉示意。
黃月英頓時明白,雙頰泛紅。
“為夫,替你更衣。”
她抿唇淺笑,帶著幾分嬌羞。
曹晚滿意一笑,轉身吩咐門外親衛︰“傳令全軍,即刻集結,南下樊城!”
“諾!”
親衛領命離去。
“夫君要去南邊?不是說要回北邊嗎?”
黃月英略顯驚訝,秀眉微蹙。
“回北邊?為何要回去?”
曹晚持劍出門,反問一句。
“夫君重創劉表,拿下新野,如今南陽盡入曹家掌控,南方威脅消弭,您不該北上徐州,與父親大人聯手對付劉備嗎?”
黃月英的話讓曹晚嘴角微揚,目光透著贊賞。
“收拾劉備,一個月足矣,我有的是時間。不過,此戰之後,我要血洗襄陽。”
此言出口,黃月英臉色驟變。
“短短時日,他滅張繡、佔新野,已是驚世之舉!如今這般赫赫戰功,他仍不滿意,還要血洗襄陽……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黃月英心緒起伏,怔怔看著丈夫,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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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擔心,不會讓你久等,我很快便回。”
曹晚輕觸她的臉頰,轉身離去,身影瞬間隱沒于院外。
黃月英望著他的背影,眸光中竟有幾分不舍。
當日,曹軍萬人南下,氣勢如虹,直逼樊城。
樊城倚靠漢水北岸,與襄陽隔河相望,是襄陽的最後一道防線。
此時,劉琦已率兩萬余人奔赴襄陽支援。
各地將領如王威、劉磐等陸續調至樊城,荊南名將黃忠亦率五千長沙軍趕至樊城。
劉表余威仍在,荊州軍漸復聲勢。
然而,曹晚對劉琦毫不在意,萬人大軍逼近,直接安營扎寨。
數次慘敗,讓荊州將士對曹晚心生畏懼。
曹晚連日挑戰,劉琦始終高掛免戰牌,避而不戰。
樊城,縣府內。
劉琦眉頭緊皺,神情陰郁。府外喧囂不已,曹晚的叫罵聲傳入耳中,字字句句直指祖輩。
身為州牧之子、漢室宗親,卻被辱至如此境地,劉琦心中滿是憤懣。
“這曹晚太過分!”
劉琦握拳站起,幾乎按捺不住出戰之意。然而,理智讓他重新坐下,輕嘆一聲。
“黃老將軍,請率長沙兵出戰,為我軍雪恥!”
黃忠聞言憤然請纓。
劉琦卻勸道︰“漢升將軍且慢,曹晚狡詐多端,貿然出擊恐有不測。”
眾將附議堅守,黃忠無奈落座。
“區區萬人便讓數萬將士退縮,我荊州人的氣節何在?”
堂中忽聞冷笑之聲,諸葛亮羽扇輕搖,緩步入內。
“孔明兄駕臨,實在令人欣慰。”
劉琦歡喜上前,握住諸葛亮的手。
“雖非本地人,但久居于此,此地便是我的第二故鄉。如今家鄉遭難,怎能袖手旁觀?”
諸葛亮言辭堅定,表明決心。
“有臥龍相助,何懼曹晚!”
劉琦精神大振。
“孔明兄既有良策,還請速摘免戰牌。”
諸葛亮遙指城門。
“不知孔明兄有何妙計應對曹晚?”
諸葛亮手持羽扇,從容不迫地將自己的計策娓娓道來。
“賢弟,此計你可有信心?”
劉琦听完,心中有些忐忑。
“兄長是否不信我?”
諸葛亮淡然反問,語氣與眼神之間流露出一種掌控天地的自信。
“臥龍之謀,我怎敢不信?就依你所言行事。”
劉琦不再遲疑,果斷采納了諸葛亮的建議。
一騎快馬飛馳出城,攜帶劉琦的戰書直奔曹營。
——
城北,曹營內。
“劉琦這小子竟敢向我叫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曹晚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戰書揮了揮。
戰書上,劉琦傲慢挑釁,宣稱次日在樊城前布下一座陣法,若曹晚有膽量就前來破解;若無膽量,則退守新野,返回北方。
“平南將軍,劉琦此舉意在削弱我軍士氣。”
程昱分析道。古往今來,兩軍相持時,常以斗將或斗陣來打壓對方氣勢,鼓舞己方士氣。斗將是武將一對一決斗,生死立判;斗陣則是布陣一方設下迷局,破陣方需派遣勇將出戰。
劉琦數萬大軍被困樊城,每日受辱,士氣低迷至極。他既不願正面迎敵,又想借擺陣之舉重振軍心。
“劉琦才疏學淺,荊州並無擅陣之人,他如何突然變得如此大膽?實在令人費解。”
文聘低聲嘀咕,滿臉困惑。
“或許並非如此。”
曹晚冷哼一聲,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諸葛亮。
此刻的諸葛亮本應隱居鄉野。然而曹晚昨日得知,自己搶走黃月英之前,曾有人為諸葛亮牽線提親。黃家本欲將女兒許配給他,卻被自己橫刀奪愛。想到這里,曹晚心中一凜,若此事惹怒諸葛亮,讓他決心出山對抗自己,也未可知。
“諸葛亮,若真與我曹晚為敵,休怪我讓你顏面盡失!”
曹晚眼中寒芒閃動,揮手怒喝︰“回去告訴劉琦,他若斗陣,我自當奉陪!”
信使狼狽逃出曹營。
“將軍,陣法玄妙,我等僅知皮毛,明日破陣恐怕無十足把握。”
程昱面露愧色,滿寵亦點頭附和。即便賈詡,眼中也缺乏信心。
“破陣之事無需諸位費心,由我親自應對!”
曹晚霸氣自信地一揮袖。
眾謀士心頭震動,彼此悄然對視。
“難道我們這位平南將軍不僅武藝卓絕,陣法也如此精通?”
眾人暗暗揣測。
此時,賈詡提醒道︰“將軍,依老夫之見,還需防備劉琦斗陣不過是個幌子,暗藏伏兵。”
“嗯,毒士所言極是,若是那諸葛小兒出手,絕非斗陣這般簡單。”
曹晚眸光微轉,喝令︰“文丑听令!”
“末將在!”
文丑出列。
曹晚指向北面,下令︰“撥你三千人馬,即刻從小道返回新野,若有敵軍突襲,就地剿滅!”
“遵命!”
文丑領命,當晚率部急行軍而去。
...
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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