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收復徐州的困難,如今更大了。”
“所以,主公之意是,將軍平定宛城後,由下官暫代南陽太守之職,將軍即刻領軍赴徐州與主公匯合,合力剿滅劉備!”
滿寵說明了此行的另一意圖。
“本欲前往徐州助叔父,只是擔心劉表那老賊不舍得我離開。”
曹晚冷笑,話里別有深意。
滿寵一愣,一時不解。
“宛城是荊州門戶,一旦失守,我軍鐵騎三日內便可直抵漢水。”
“這就是為何劉表多年來不惜代價供養張繡,為的就是守住宛城。”
“如今我攻下宛城,等于在劉表頭上懸了一把利劍,伯寧認為他會善罷甘休嗎?”
曹晚徐徐道出緣由,滿寵頓時醒悟。
“這位子昭公子果然有全局眼光,難怪主公信任你獨當一面。”
稍作沉思,滿寵又道︰“劉表能立足荊州,全靠蔡、蒯兩家支持,即便劉表想奪回宛城,蔡、蒯二人會同意嗎?”
滿寵亦是智將,對荊州局勢頗為了解。
“南陽沃土豐饒,蔡、蒯兩家這些年在劉表默許下佔盡良田豪宅。”
“據我所知,僅宛城周邊,蔡家就有千畝私田。”
“滿太守覺得,蔡瑁和蒯越會輕易放棄宛城,願意割舍利益嗎?”
曹晚揭開了蔡、蒯兩家的底細,冷笑著反問。
滿寵聞言神色微變。
他奉命出任南陽太守,在赴任途中,自認為對南陽的民情風俗已了然于胸。
然而,他對蔡、蒯兩家在南陽佔據大量田產一事,卻未曾深究。
曹晚對此卻是一清二楚!
這時,一名錦衣衛進屋拱手稟報︰“公子,劉表被蔡瑁、蒯越煽動,已命蔡瑁率領五萬大軍渡過漢水,揚言奪回宛城!”
果然。
大堂中頓時喧嘩起來。
一直靜听曹晚剖析利弊的賈詡,不由微微點頭,看向曹晚的目光又多了一絲贊賞。
“平南將軍果然洞察先機,劉表的一舉一動都在將軍掌控之中!”
“如此說來,這荊州確實成了蔡、蒯兩家的天下啊。”
滿寵深深一揖,既有欽佩,亦有感慨。
此時,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觸發暴君任務,剿滅蔡、蒯兩大世家,成功獎勵未知,失敗無懲罰。”
曹晚眉頭微蹙。
老子本只想拿下宛城,現在卻要讓我去滅了蔡、蒯兩家?
這不是逼著我也得拿下襄陽嗎?
“這步子跨得太大了點……”
曹晚低聲嘀咕。
——
“五萬荊州軍壓境,我軍加上收編敵軍也不過一萬。”
“平南將軍,敵強我弱,臣以為應固守宛城,伺機反攻。”
滿寵獻上守城之策。
“守什麼守?我沒空跟劉表耗!”
曹晚揮手打斷,霸氣喝道︰“傳令,全軍南下,先吃掉這五萬荊州軍,再打下襄陽,活捉劉表那老賊!”
此話一出,眾將皆驚,倒抽冷氣。
“五倍敵軍已是險局,還要越過漢水攻襄陽,這位平南將軍膽識非凡!”
滿寵目光閃爍,暗自驚嘆。
“伯寧兄,無需驚訝,平南將軍能在十日內擊潰張繡、攻佔襄陽,未必就不能對付蔡瑁。”
程昱拍拍滿寵肩頭,笑著寬慰道。
他本人親身經歷了宛城之戰,深知曹操的手段。
此刻,他對曹晚的能力毫無懷疑。
“文和。”
曹晚將目光轉向賈詡,說道︰“既然你已投效我家,就該明白不是為了混日子。說說看,有何妙策助我對付蔡瑁?”
一句“混日子”,讓賈詡面露尷尬。
“他的眼光倒是很準,我確實只為求安穩糊口……”賈詡心中苦笑不已。
“咳咳。”
“將軍此言差矣!為人臣者,豈能不盡心盡力?老夫絕非貪圖安逸之人。”
賈詡捋著胡須,慢條斯理地說道︰“自古以弱勝強,無非出奇制勝罷了。對付蔡瑁,也需如此。”
“那就講講你的妙計吧。”
曹晚揮手示意。
“妙計”二字,再次讓賈詡神情略顯窘迫。
清了清嗓子後,他才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曹晚听完,笑道︰“果然毒辣,不過我很欣賞!”
此時,滿寵開口道︰“文和的計策確能重創敵軍,但前提是得讓蔡瑁掉以輕心、貿然進攻才行。”
“這……”
賈詡思索片刻,未有良策。
“容易得很!”
曹晚冷哼一聲,揮手下令︰“傳令下去,散布消息,說我即將收回蔡家在宛城的所有田產,一寸不留!”
眾人眼楮頓時一亮。
“蔡瑁若得知田產被充公,定會急于領軍北上。將軍謀略高明。”
賈詡點頭稱贊。
話鋒一轉,他又道︰“蔡瑁平庸,不足為慮,必會上當。只是其部下文聘足智多謀,恐會阻礙蔡瑁貿然行動。”
“這也簡單。”
曹晚輕蔑一笑,命令道︰“傳令錦衣衛,繼續放風,就說我對荊州諸將毫不在意,唯獨忌憚文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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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程昱和滿寵同時笑了。
三人相視,目光中流露出欽佩之意。
當日,曹晚調動宛城全部兵力,南下迎擊敵軍。
與此同時,大量錦衣衛潛入敵後,散布謠言。
新野縣府內,“兄長,我得到消息,曹晚意圖強佔我們宛城的千畝良田!”蔡中神情嚴肅地稟告。
“竟敢覬覦蔡家的土地?曹晚未免太不把我蔡家放在眼里!”蔡瑁拍桌怒道,“傳令全軍,即刻出征新野,三日內務必抵達宛城城下!”
“一切听從兄長調遣!”蔡中毅然領命,部下無一人反對。
“蔡將軍,請息怒。”文聘上前說道,“曹晚十日滅張繡,用兵狡猾。末將認為,即便進軍宛城,也應穩扎穩打,切勿輕敵冒進。”
文聘的話贏得眾人點頭,他在新野多年,劉表未掌荊州時便是名將,軍中頗有威望。
他的質疑讓蔡瑁的權威動搖,臉色驟變。
“曹晚曾言,荊州將領中,他最忌憚的就是你文將軍。”
“如今曹晚僅帶萬余兵馬,你卻如此畏首畏尾,這豈非辜負了他的評價?”蔡中嘲諷道。
文聘啞口無言。
“收復宛城迫在眉睫!”蔡瑁站起身,揮手下令,“本將命令已下,不得更改。即刻急行軍北上,直取宛城!”
文聘不再勸阻。
當晚,五萬荊州軍連夜北上,前鋒先行,糧草隨後。
兩日後,博望坡。
曹晚立于山崗,眺望來路。
夕陽西沉,塵土彌漫,敵軍旌旗蔽日而來。
錦衣衛飛奔至山頂,高呼︰“啟稟將軍,蔡瑁率五萬大軍急速推進,已至博望坡!”
曹晚一笑,下令︰“繼續偵查,隨時匯報。”
曹晚聞言,嘴角微揚,目光遙望山下。
半晌,荊州大軍踏入山道,因地形所限,原本三路並進的隊伍逐漸變為單列前行。
"機會來了!豎旗!"
曹晚手中禹王槊猛然揚起,眼中寒光乍現。
身後赤色將旗高高升起,號令即刻下達!
"呼!"
"呼!"
"呼!"
博望坡兩側山腰火光四起,數不清的火把點燃,數百個預先扎制的藤球瞬時引燃。
"轟隆隆!"
火球從山坡傾瀉而下,直逼荊州軍陣營。
曹晚凝視戰場,禹王槊橫掃,冷喝︰"伏兵出擊,殺!"
號角長鳴,撕裂夜空。
隱藏在山坡後的曹軍猶如天降神兵,突然現身。
"殺!"
"殺!"
曹軍吶喊震天,潮水般涌向荊州軍。
荊州士兵亂作一團,慘叫聲此起彼伏。
"怎麼可能?"
"莫非真中了他的圈套?"
蔡瑁神色凝重,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局勢。
曹軍已然逼近。
軍心動蕩的荊州兵毫無抵抗之力,瞬息之間慘叫聲四起。
蔡瑁目睹部下如草芥般倒下,痛徹心扉。
“蔡將軍,我軍中了曹晚奸計,速撤博望坡,否則全軍覆沒!”文聘急切趕來,厲聲疾呼。
蔡瑁渾身一震,猛然驚醒。
“文聘斷後!二弟,隨我速回新野!”蔡瑁毫不猶豫下令,隨即撥馬狂奔。
話音未落,他已倉皇逃離。
蔡中同樣慌亂,緊隨其後。
兄弟倆不顧將士生死,率先逃竄。
“舍我斷後,你卻棄眾先行!”文聘暗自咬牙,心生不滿。
但他別無選擇。
蔡氏兄弟可棄將士逃生,他卻不能。
況且軍令如山,不得不從。
文聘一咬牙,揮刀迎向曹軍猛將。
荊州兵死傷慘重,鮮血染紅博望坡。
“五萬大軍頃刻潰敗,此人用兵堪比韓信,勝過主公!”滿寵默默注視眼前少年,內心驚嘆。
“那位敵將,武藝非凡。”曹晚突然開口,目光鎖定文聘。
“那是文聘。”賈詡答道。
“好,既遇于此,他今日休想逃脫!”曹晚冷笑道,策馬而出。
一人一騎自山坡俯沖而下,宛如金色流星,直撲文聘。
禹王槊挾狂風驟雨之勢,凌空劈下。
浴血奮戰的文聘突感背後殺機逼近。
猛然回首,見一金甲少年手執長槊,疾刺而來。
槊鋒未至,那股強勁氣勢已如無形巨牆,壓得人喘不過氣。
“此子是誰,力道竟如此霸道!”文聘變色。
來不及多想,只能咬牙拼盡全力舉刀相迎。
“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文聘悶哼一聲,人與刀一同飛出。
曹晚以超高的武力值加上俯沖加速,一招擊潰文聘。
“砰!”
文聘重重摔在樹干上,手中兵器掉落。
“怎會敗給一個少年?”
文聘震驚而痛苦。
掙扎起身時,曹晚已橫槍立馬,攔住去路。
“汝是誰?”
文聘踉蹌站起,顫聲質問。
“曹晚!”
少年冷漠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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