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堯怒不可遏,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曹將軍孤軍直入鄴城,果然膽識過人,令人欽佩。”
“但此地是鄴城,甄家與袁家世代交好,曹將軍竟敢在袁公轄地大肆掠奪,可曾考慮後果?”
“我好言相勸,還望將軍三思。”
甄宓鎮定得多,從容剖析利弊。
然而,回應她的是一陣輕蔑的狂笑。
“我連袁紹之子都敢殺,還會懼他不成!”
“我不僅要劫掠甄家,更要血洗整個鄴城!”
曹晚強勢答道。
“血洗鄴城”四字讓甄宓花容失色,全身一顫。
“袁公四世三公,天下第一大諸侯,曹孟德亦對他敬畏三分,不敢正面抗衡!”
“這樣的人,在他眼中不過是草芥,毫無畏懼,甚至意圖血洗鄴城!”
“這世間竟有如此暴虐狂妄之徒?”
甄宓內心震撼,啞口無言。
甄氏兄妹陷入恐懼之中,只能眼睜睜看著曹晚將甄家數以億計的財富席卷一空。
“罷了,只要能保命,將來妹妹嫁給袁家,得其庇護,這些失去的財富,我終會再掙回來!”
甄堯忍氣吞聲。
“稟告將軍,所有值錢之物已全部搬空,分毫未留!”
張遼喜形于色地上前報告。
“很好,把這些財寶盡數送回河內郡。”
“遵命。”
張遼正欲離去。
“等等。”
曹晚喝止了他,目光落在甄宓身上︰“這位甄,也一並打包帶走。”
張遼一怔,隨即領會曹晚之意,不禁暗笑。
“不愧是曹家子弟,頗有主公風範啊。”
“只是主公愛強佔人妻,他這個佷兒倒偏愛那冰清玉潔的千金。”
張遼心中腹誹不已。
甄宓臉色驟變,厲聲斥責︰“曹將軍,我家與你並無恩怨,你為何出此下策?”
“無怨無仇?”曹晚冷笑一聲,冷眼相對,“你甄家為袁紹管理糧草,便是我曹家敵對之人。我不屠你滿門已是寬容,如今不過是取你為妾,更顯仁慈。”
甄宓身軀微顫,臉頰泛紅。
“甄,隨我來,莫要逼我動手。”
張遼上前,做出邀請的姿態,目光如冰。
甄宓羞憤交加,卻無可奈何,只能轉向甄堯,希望兄長能相助。
甄堯心中絞痛,妹妹一旦被帶走,他與袁家的聯姻計劃將化為烏有。家族財富已被掠奪殆盡,又失去了袁家這個靠山,甄家何談復興?
“這姓曹的手段如此狠辣,若我反抗,他定不會放過甄家。”
“小妹,為了家族,我不得不忍耐。”
甄堯權衡利弊後,選擇了沉默,轉身避開甄宓求助的目光。
甄宓心底一片冰涼,她明白兄長只顧自身安危,不敢抗爭。
“好,我隨你去便是。”
甄宓咬緊牙關,帶著怨恨,毅然離去。
巨額財富和河北重地,已提前運往河內郡。
“全軍听令!”
曹晚眼中殺機四溢,禹王槊指向北方︰“隨我血洗鄴城!”
塵土飛揚,大軍直撲鄴城。
狂奔數里後,鄴城南門映入眼簾。此時日落未久,城門尚未關閉。
“全體將士,臂纏黑紗!”
曹晚持槊下令。
千余名曹軍迅速佩戴黑紗。
鄴城並非易攻之地,守軍見敵軍逼近,立即關閉城門。
曹晚為了順利入城,已命將士換上袁軍衣甲,臂纏黑紗,以示與袁氏決裂,避免誤傷自己人。
城頭守將高覽,正是從蕩陰敗退的將領。他見南面有兵馬靠近,心中疑惑,但看到自家旗號後,未下令關閉城門,而是親自策馬上前盤查。
遠處一將疾馳而來,高覽橫槍大喝,卻無人應答。高覽定楮細看,驚呼出聲︰“曹晚?!”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曹家暴徒竟出現在這里。還未等他反應,曹晚已越過高覽,長槊直指他的心髒。
高覽驚懼交加,未能及時防御,瞬間倒地。臨死前,曹晚下令只殺世家大族,曹軍隨即涌入城內,血腥殺戮隨之展開。
大將軍府內。
袁紹的後妻劉氏正在與三子袁尚商議要事。
“誰能想到,曹操竟有這樣的兒子,連二哥都敗在他的手上。”袁尚感嘆。
劉氏冷然一笑,“我們還得感謝這個曹晚。袁熙雖不是直接支持袁譚,但終究是個隱患,如今曹晚替我們除掉了他,豈非好事。”
“確實如此。”袁尚點頭,隨即嘆息,“只是可憐了河北第一美人,尚未出閣,就要守寡。”
劉氏觀察著兒子的表情,心中已明。
她略一思索,便笑著提議︰“既然袁熙已死,我去勸你父親,讓你娶甄家千金如何?”
“真的可以嗎?”袁尚驚喜地看向母親。
“甄家千金乃河北第一美人,也只有你能配得上她。”
“而且,甄家富甲天下,還掌控我軍糧餉。若能結親,對你日後與袁譚爭奪繼承權也有好處。”
“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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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大喜,連忙起身,向劉氏深施一禮,“多謝母親成全。”
“我就知道你對甄家姑娘心儀已久。”劉氏慈愛地拍拍兒子的頭。
袁尚輕笑,“說起來,我不僅要謝母親,還得謝曹晚才是。”
母子相視一笑,舉杯共飲。
忽然!
“主母,三公子,不好了!”審配闖入,高聲道,“有一隊曹軍攻入鄴城!”
劉氏臉色驟變,手中的酒杯掉落。
袁尚也大驚,“何方曹賊竟如此厲害,能避開我層層關卡,偷襲鄴城?”
“回稟公子,領軍之人打出的旗號,正是殺害二公子的曹晚!”
審配恨聲道。
“曹晚!”母子倆同時驚呼。
“這小子難道長了翅膀不成,他是怎麼做到的?”袁尚怒目圓睜,滿是疑惑。
“此賊行事隱秘,竟偷襲鄴城,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但眼下不容多慮,三公子應迅速調兵遣將,將其擊殺,以免再釀大禍。”
審配拱手,嚴肅諫言。
袁尚猛然醒悟,高聲下令︰“馬延、張南听令!”
“末將在!”
兩位袁家將領上前。
“即刻集合兵馬,隨我去剿滅曹賊!”
袁尚下達命令後,抓起銀槍,急忙離去。
劉氏坐下,望著兒子英姿勃發的背影,終于安心。
“這曹晚膽敢攻入鄴城,真是可怕。”
“幸好尚兒英勇,定能輕而易舉除掉那逆賊。”
劉氏漸漸平靜下來,目光閃過一絲陰狠。
“曹晚倒是幫了我。”
“趁此亂局,我要除去夫君那些狐媚姬妾,就說她們死于戰亂。”
劉氏眼中燃起惡毒之色,冷喝道︰“來人,立刻將那些姬妾全部押來!”
……
大將軍府外。
袁尚剛出府門,召集千余兵馬,沿主街奔赴戰場。
然而,大批袁軍如潰敗蟻群般涌來。
黑旗黑甲!
五百玄甲騎兵席卷而來,袁軍無一可敵。
曹晚沖鋒在前,禹王槊橫掃,宛如殺神一般。
“那定是曹晚!”
袁尚怒火中燒,銀槍指向︰“馬延、張南,取他首級!”
此刻,曹晚生擒文丑的消息尚未傳至鄴城,袁軍上下無人知曉他的實力。
馬延二人以為勝券在握,領命後提刀沖上。
“曹晚,納命來!”
二人狂吼,分左右揮刀攻向曹晚。
“不自量力!”
曹晚冷笑,禹王槊勢如狂風驟雨,直擊而出。
尚未交鋒,強大的勁風已讓二人喘不過氣。
“好強勁的力量!”
“好迅猛的招式!”
馬延和張南心中震驚,這才意識到小覷了這個少年。
晚了。
曹晚的槊鋒快如閃電,後發先至。
“ !”
“ !”
兩顆頭顱沖天而起。
兩具尸體狂噴鮮血,重重摔落馬下。
“他竟一招斬殺雙將,這曹晚武藝如此高強?”
袁尚震驚不已。
袁尚心生懼意。
曹晚的強大武力擊潰了他的斗志。
這位袁三公子不敢再戰,調轉馬頭倉皇逃竄。
他一逃,袁軍頓時潰散。
曹軍勢如破竹,攻破主街,直入大將軍府。
正堂內。
幾名婦人哭喊哀求。
地上已有數人被割喉,血流滿地。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淒厲的哭喊在堂中回蕩。
劉氏冷笑︰“你們平日爭風吃醋,如今嘗到厲害了吧。”
她揮手示意。
家僕上前,將剩余姬妾盡數殺害。
“剜去她們的眼珠,割了耳朵鼻子,我要讓她們來世也不得安生。”
劉氏仍不解恨,還想毀尸滅跡。
家僕雖心中厭惡,卻不得不從,對一具具尸骨下手。
“轟隆!”
正門崩塌。
曹晚持血槊闖入。
劉氏驚恐萬分,臉色大變,癱倒在地。
身後白袍曹軍涌入,將慌亂的家僕斬盡殺絕。
曹晚見滿地婦人尸骨,死狀可怖,皺眉質問。
“回將軍,是夫人嫉妒袁公姬妾,欲借亂軍之名殺人,嫁禍于您。”
唯剩的家僕顫巍巍回答。
曹晚听罷,一槊揮出。
家僕人頭落地。
劉氏再次驚恐,後退半步。
“好一個狠毒婦人!”
曹晚目光中滿是輕蔑,嘲弄道︰“世人皆稱我殘暴,但與你這妒婦相比,我還真該自愧不如。”
劉氏被此話刺中,臉頰漲紅,羞愧難當。
然而,身為天下第一諸侯之妻,劉氏很快收斂情緒,強作鎮定。
“你是何人,竟敢對我這般無禮!”
劉氏起身,姿態高傲。
曹晚冷聲道︰“我便是曹晚。”
劉氏聞言身形一晃,幾乎站立不穩。
“他就是那個屠殺司馬氏、殺死袁熙的曹家暴徒?”
“他怎能闖入府中?尚兒為何沒能攔住他?”
劉氏臉色慘白,內心驚懼萬分。
“來人,賜這位劉夫人三尺白綾,讓她有尊嚴地離去。”
曹晚揮舞禹王槊,下達了處決的命令。
白袍親衛蜂擁而上,將劉氏拖拽出去。
劉氏雙腿發軟,大聲喊道︰“我只是個婦人,你堂堂男子漢,怎可殺我?”
“我已屠戮袁紹之子,血洗鄴城,心中已有歉意。”
“你這妒婦,害死了袁紹眾多姬妾,今日我取你性命,也算是為袁紹討回公道。”
曹晚冷笑,眼神中帶著戲謔。
“曹晚小賊!”
“我是袁本初之妻,我夫君乃天下第一諸侯,誰人不懼?”
“你若傷我,我夫君必不會放過你!”
即便面臨死亡,劉氏仍試圖以袁紹之名威嚇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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